第6章 她就是个智障。
夜微澜沉默着，不曾插入他们二人的谈话。她操纵着五个身体自娱自乐，像个自闭症儿童一样。
但比他们更显智障。
或者说，她就是个智障。
·
直到确认谢尔恩真的离开，沈正玺这才侧首看着坐在餐桌上，正将华夫饼当做可食用积木玩具的夜微澜。
“你没有在他面前暴露自己？”他缓缓的，一字一句仿若审问道。
原本娇嫩清甜的嗓音，却因某人的情绪而沾染上一抹无法避免的阴鸷。然而却又在看着自娱自乐的孩子们时，带上一抹真诚的疑惑。
乖巧的夜微澜，很听话。
听话的仿佛真的是他因孕期营养不良又多次受伤并且冒险拔足狂奔逃跑在半路上因为气力不足动了胎气而不得不早产出生的智障儿一般。
“我不认识他。”夜微澜搭着盘子中的华夫饼，随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霍尔特？”
“毒霜霍尔特，紫金卫案首的你，会不知？”沈正玺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孩子。
“不太了解。”夜微澜埋头搅拌着手里的蜂蜜道，“至少天都里，从未记录过他们的存在。”
“你确定？”沈正玺道，“你确定？”
“或许其他人知道。”夜微澜托着下巴，随手玩弄着手里的玩具道，“我不知道并不奇怪。我是云瀚人，他是墨菲特人。”
话落，她伸手拿了一个被烧制成渐变色蓝火焰形的玻璃杯，又拿起一种青绿色的饮料，倒了满满一杯。
“你为什么不相信他？”
“谁会一直追随一个死人这么久？”沈正对着那杯饮料微微皱眉，他转了转眸子，看着某个呼呼大睡的夜微澜，眼不见为净道，“必有所图。”
“死人？”托着下巴的夜微澜轻笑了一声，放下手趴在了餐桌上，“魔法之神，怎么会死去。”
一道明亮的火焰，生机勃勃的从她手心跳起。顷刻，又冻成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冰雕。
“魔法永恒。”
她意义不明，勾唇一笑，轻轻道：“你知道阿赫摩尔大教堂的深处有什么吗？”
“没有去过。”沈正玺正了正神色，“我进不去。”
“有一句话，”她缓缓地张口，似笑非笑慢吞吞道，“死者长眠，胜者勿扰。”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夜微澜轻声问道，似乎很是迫不及待对方的追问。
沈正玺思考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被眼前这个女人欺骗了，或者说，这女人从始至终的目的，就是为了骗他。
但为了他的维斯塔洛，他仍义无反顾，不长教训。
“什么意思？”他知道她想听什么，“我不知道。”
夜微澜笑了起来，她的笑容总是又轻又淡，仿若只是敷衍的随便勾起唇角，然后维持住这个唇角的弧度，本能的忘记再将其放下而已。
但很快，她又真心实意的笑了起来，像是恶作剧得逞的，恶劣又可恶的笑容一样，缓缓一字一句道。
“就、不、告、诉、你。”
·
此时的江久梨，正带着她故事设定上的爱慕者与未婚妻，在自家名下的商场里胡乱挥霍。
“我觉得，某个人更适合绿色。”
江久梨瞧着店内的绿色系服装，微微侧首道：“点点，你觉得呢？”
沈星繁瞧着那翠绿翠绿的仿佛一颗绿植就在此地的颜色，沉默了一下。她迟疑片刻，不是很确定道：“她……可能……会……喜欢？”
她不是很确定此时的绿色，究竟是想要表达哪种绿色的含义。
或许真的就是单纯觉得……竹子精……就该是个绝对喜欢绿植颜色的含义？
“你说的对。”江久梨愉悦的点点头，“但那件依然很好看。”
她笑了起来，真心实意，温柔眷恋。
“记下这件事，到时候一定要她试试看。”
“就在我们的……未婚妻先生面前。”
“……好。”
确定了，一定是那种绿。
绿帽子的绿。
真是……
——幼稚死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