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蹊跷
青鸾见了说了声好然后走到灵柩棺木前张开双臂。
“今日你们若是执意要出殡那就从我柳青鸾和弟弟柳玄鹄尸体上面踏过去。”
“再将我们一起葬了！”
姐弟二人相互对视看出了双方坚定的眼神。柳玄鹄上前同样张开双臂。
何管家为难不已。让队伍暂时停下让姐弟二人到祠堂稍事休息他去找主母和其他女眷一起过来商议。然后自己偷偷出门去了。
尚青天本来想跟着进去被姜来拦下。
“人家一家人商议一下你跟着进去干什么和我一块在外面呆着。”
“嗨这不是小鹄子需要人照顾。”
话刚落人家丫鬟已经扶着柳玄鹄坐在椅子上。尚青天在姜来眼神下只好一起在门外等候。
不一会儿人来齐了纷纷落座尚青天探头探脑的让和他站在一起的姜来感慨丢人。踢了他屁股一脚。
“你就不能不要这么的猥琐啊？”
尚青天回头小声道：“你说青鸾妹妹这几个小姨娘里面那个最美呀？”
姜来用人渣眼神看着他。尚青天读懂了拍了拍他胳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哪个最美，哪个就最有可能是凶手。”
姜来明显不信尚青天用心：“我看你倒是像个凶手。”
内堂内依次从左手开始就是如今的当家主母陆佩华是柳家家主柳复之的续弦。出身五姓七望。
除了已经死去的柳青鸾姐弟亲生母亲二姨娘以外其他5个女眷以及各自的丫鬟孩子都在。
青鸾拍着柳玄鹄后背关心道：“玄鹄，你一路舟车劳顿身子不好。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柳玄鹄摇头：“我还撑得住。姐姐！”
青鸾郑重点头然后有礼有仪走到众人面前。
卢佩华首先开口。
“青鸾，你姐弟二人风尘仆仆的特意从长安赶回来本是尽孝，可拦下亲娘灵柩不让她入土为安又是何道理？”
青鸾：“回大娘，女儿是想娘亲和阿爷向来情深。她骤然离世若是没有葬礼草草葬了，让阿爷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不到。想必他伤痛更甚。
所以这才想着将灵柩重新抬回灵堂。等阿爷回来再做定夺。”
“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莫要忘了我们柳家，是河东的名门望族。
人情固然重要可这礼法，却是立家之本不可罔顾。阻碍出殡已经是离经叛道了。
现将已经出门的灵柩再抬回来继续停在家中。只怕更是会影响家中女眷扰乱阳宅安宁～”卢佩华出声提醒二人。
其余女眷也大多附和唯恐避之不及。
“说得对呀！”
“就是～”
青鸾袖中纤手紧握脸上不露声色：“母亲和众位姨娘不必忧心。
这一来，停灵时间自古并没有死限算不得坏了规矩；
二来女儿从长安请了法师来为娘亲超度以慰其灵。”
柳家四娘子柳绯鸢忍不住开口。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也是生死有别就算有法师超度了但老是停在家中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说完抬着下巴看青鸾，其余女眷也纷纷担心有人开口。
“主母啊，应该还是以家族为重啊！”
“就是啊！多晦气！”
青鸾不理会继续道：“大家说的确实有道理可是我娘亲向来身体康健这次骤然离世原委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众位姨娘有此疑虑，青鸾可以理解～”
柳绯鸢不有开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鸾：“我的意思是娘亲若是真的走的不安心，确实会给家里带来影响。但若是大家因为怕事就将她草草葬了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卢佩华看了眼她：“二娘这是对二姨娘的死有疑问吗？”
青鸾直接不拐弯抹角：“没错！”
柳绯鸢：“这有什么疑问？不就是病死的吗？”
这时之前没有附和的八姨娘突然开口。
“其实也怨不得二娘，咱们柳家家大业大人多是非也多。
这二姨娘走的突然做儿女的自然难免多想～”
青鸾急忙询问：“八姨娘莫非你知道什么？”
“呵，我身份低微能知道什么呀？不过是异地而处能明白二娘的心思罢了～”
内堂一时无人说话。
卢佩华将责任揽下：“此事原该怪我，先前家仆送信的时候就该将大夫的诊断告知你们。也省得你们胡乱猜测弄得大家心神不宁的。”
青鸾不相信。“大夫的诊断不过是一张纸，写什么都不稀奇吧！”
卢佩华不由生气。
“大夫的诊断你们都信不过，那你们这般妄自揣测可有什么依据？”
青鸾听了不由少了几分底气。毕竟都是从姜来那里得出的结论旁人难以置信啊。
“眼下尚无依据。”
柳绯鸢抓住机会：“尚无依据？那你就是信口雌黄了。”
“母亲，二姐必是听闻了亲娘的死讯伤心的失了理智。再这么下去指不定还出什么乱子来。要是按我说呀就应该赶紧把这仪式继续进行下去。
好让二姐也早日不这么伤心节～哀～顺～变～”
柳玄鹄听了半天忍不住拍案而起。“咳咳～一个个的都巴不得我娘亲赶紧下葬，莫不是心里有鬼想毁尸灭迹不成？”
众人心中各有思索。柳绯鸢急得说了个你，卢佩华就站了起来。
“那三郎意欲何为？难不成想开棺验尸吗？”
柳玄鹄作揖：“正有此意！”
卢佩华生气道：“胡闹！”
柳玄鹄身体眼看撑不住。青鸾立即想让丫鬟秋缨扶弟弟下去休息。
秋缨道：“三郎小心，咱们走吧！”
柳玄鹄摆手：我不回去。
青鸾不由上前：“玄鹄，回去休息。”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大郎君回来了，大郎君回来了。”
原来是何管家见事情纷繁复杂赶紧去找大郎君回来主持大局。
青鸾还是坚持把玄鹄送回去休息。柳玄鹄听到兄长回来只好答应。秋缨扶着柳玄鹄出来的时候姜来示意尚青天帮忙。
尚青天愣了下还是赶紧另一边扶着柳玄鹄离开。
姜来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人是个20多岁男子不过走路有些跛。给他让开身位。
这人就是柳青鸾和柳玄鹄的大哥柳家嫡长子柳金鹏。原来，柳家人员复杂，他的结发妻子留下一个嫡长子便早早撒手人寰。后来续弦又娶了正妻也就是柳家如今的当家主母卢佩华。而青鸾和玄鹄之母则是二姨娘，除此之外，还有三姨娘和她女儿柳绯鸢直到第八个八姨娘还有她的儿子天生智力缺失的柳白鹤。可以说柳家家主柳复之是妻妾成群。
柳金鹏不明白为什么有陌生人。可是大家族的礼仪让他点头示意友好然后继续进门。
一进来就看到众人心思各异。青鸾期盼的看着这个兄长。
卢佩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这个名义上的长子讲述。以及柳青鸾姐弟想要开棺验尸的想法。
在祠堂凝祥聚瑞的牌匾下站了良久柳金鹏听到要开棺不由脸色凝重。
柳绯鸢适时道：“大哥，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可万万不能让阿爷知道。”
青鸾不甘示弱：“那便索性等阿爷回来看看他老人家如何评断，看看我们姐弟所为是否大逆不道。”
柳金鹏看了眼四周脸上带着笑容：“二妹，都是一家人别这样剑拔弩张的。有事情大家好好商量。”
青鸾听了没忍住哽咽道：“大哥不是我们不想好好商量，无奈众位家人态度强硬定要将我娘亲草草下葬了连看都不让我姐弟看一眼。”
柳金鹏不由看向卢佩华：“这个～母亲。青鸾所说也不无道理。不如就依了他们吧？让他们最后见二姨娘一面也就安心了！”
看卢佩华不为所动继续道：“阿爷在外奔忙还是莫要惊扰于他。”
二人双目直视似有千言万语。别人没注意道姜来倒是看得真真的。看来这世家大族的长子和这个年轻貌美的后母也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青鸾倒是非常感激兄长仗义执言。“多谢大哥！”
卢佩华：“……既然大郎同意就依着你们的意思办吧！”
青鸾福了一礼。既然如今的当家主母和嫡长子都同意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棺椁从大门重新抬回灵堂。把已经撤掉的香烛重新摆上。祭祀的一应东西准备完善。
青鸾姐弟二人也换上了孝服。对着娘亲的棺椁和灵位祭拜。
其余人都在堂外等候。姜来和尚青天也在后面人群中。
青鸾对着牌位道：“娘亲，我和弟弟一定会找到害你性命的凶手为你报仇。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娘亲莫要责怪～”
打开棺椁后音容样貌扔在。青鸾把姜来他们叫进来。
姜来假装来回走动念诵咒语其实用法眼观察。以及凭借前世多年的刑侦剧情了解。发现尸体生前半个月时间头部有过轻微磕碰痕迹。这种程度虽然不会马上致死可是也活不了多久。后来虽然有所治疗可是明显没有好转。还有那脖颈后为什么有根针灸大小的银针上面有附着的法力？
姜来不动声色给青鸾他们摇头表示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