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戏如人生
“嗯，这箱钱你拿回去，把这几日的工钱提前发放下去也好稳一稳人心。”
何班主笑眯眯的。“那我先替大伙谢谢小娘子了。”
雪娘想起了姜来。“对了还有找个法师那个今天的那个就不错。给那个秦慕言超度一下。”
何班主夸赞之词无以言表：哎呀小娘子您真是菩萨心肠。哼便宜那个死鬼了。
……看雪娘不再说话何班主先告辞离去。
出了门打开一看木盒里那金元宝，一串串铜钱两眼放光。一点点数着。
突然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木盒砸在地上里面的金钱全撒了出来。他财迷心窍正捡着突然出现了很多纸钱。把他吓了一跳。
“何班主～”
一个声音传来。何班主一抬头吓个半死。秦慕言！
何班主从脖子上掏下来一个三角护身符边退边说，“别过来！我有符。你这个死鬼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突然他被一股力量生拖硬拽从2楼掉下去。
姜来正好路过。前世的道德观让他身体自动做出选择。在何班主落下来的时候一脚把对方踹开。
这虽然让对方震成了内伤可是至少没有丢性命。当然姜来也不承认他只是想报仇。谁让这家伙今天指着自己鼻子骂他。
何班主看着姜来疼得满地打滚。“你怎么踢我呀！”
姜来，“哼，若非本法师踢你你现在早就摔死了。”
听到这边动静突然从旁边窜出许多下人过去搀扶何班主。对于他们来说何班主又何尝不是衣食父母。
嘘寒问暖的何班主可不领情，“赶紧带我去看大夫。”
今天戏园终于闹完了。姜来走出戏园没想到柳玄鹄就在一根柱子那里等着他。
姜来，“有什么事？不是说形同陌路再无交集。”
柳玄鹄，“明日申时来道具间。你心里面的所有疑惑我都会给你答案。”
这小子该不会动杀机了吧。姜来只能感叹柳玄鹄性格是如此糟糕。
回到家。尚青天这小子没来估计正在被媚奴收拾。
姜来现在能做的就是多画符。这东西虽然耗费心神可是用起来确实是顺手。
现在姜来生活上基本用的都是符咒了。喝水用水咒把水缸填满。烧火做饭不用烧柴只要控制输出就能用火符做饭。天气热了还能用风咒吹风。除尘符不仅清理衣物和身体还能打扫房间。
所以说人类使用工具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偷懒。
第二天一大早姜来被叫去戏园进行超度。忙碌了一早上终于午时前做完法事。快到申时的时候。姜来就之身前往道具间。
一进门柳玄鹄等候多时了。桌子上摆着一坛好酒。
姜来坐下。“什么答案说吧。”
柳玄鹄不急不缓，“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为何变得阴气森森，孱弱不堪吗？是因为我快死了。
我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请过无数名医为我诊治可都说只剩下一两年的寿命。再加上之前行卷太累身体急剧恶化。
哼～我再也骑不了马了，是能坐车。”
姜来，“既然这样为何不回家养病还要来长安？”
柳玄鹄站起来俯视姜来，“因为我不甘心既然横竖都是要死至少我也得先考中进士，方能不负我平生所学。
之前之前在花门楼已经让许多高官对我青睐有加，若是这次歌舞戏我能打响名声。科举场上我定然能金榜题名。哎只可惜若是众人知道我的病况就不一样了。
官场向来势利凉薄，谁又会去花心思栽培一个只剩下一两年的寿命的人？”
柳玄鹄忍不住咳嗽两声看着姜来一脸淡然皱眉，“你不信？会把脉吗？”
姜来点头，“略知一二。”
柳玄鹄伸出胳膊。姜来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把他袖子拉上去发现这小子胳膊瘦弱的厉害。皮肤白净。看起来就没什么肌肉。试着凭借祝由术中的诊脉法看了下。
没想到这小子人模狗样内里已经如此破败。说是还有2年寿命都算是多的。这小子如果没有对症治疗能不能活过1年都是个问题。
姜来下了诊断，“你果然病入膏肓，难怪这么瘦弱。我看了下你身体比想象的还要差。若不对症治疗能不能活过一年都是个问题。可为什么之前你不告诉我？”
柳玄鹄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比之前的大夫还要具体。不过这也改变不了想杀他的决心。“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加之你之前对我一直纠缠不休。怕你会坏了我的计划。所以才想在雪娘面前诬陷你将你赶出戏班。”
姜来，“那现在呢？为什么又告诉我了？”
柳玄鹄，“因为你我既赶不走你，也瞒不住你。所以先前多有得罪。今日只想恳请你替我保守秘密完成最后的心愿。”
姜来扶住对方施礼。“你现在就这么轻易相信我了？”
柳玄鹄顿住看了眼桌上酒坛。“我带来了一坛好酒愿与你歃血为盟。”
姜来哼了声，“如果在下拒绝呢？”
柳玄鹄听了绕了一圈坐回座位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短刃放到桌子上。“那我只能跟你拼了我这条命。”
姜来双眼直视着他。“你以为就算你拼命但能杀的了我吗？”
就在气氛僵硬的情况下姜来笑出声来。“呵呵不过呢一边是美酒，一边是兵刃。傻子都知道怎么选。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柳玄鹄心想你看起来就是个傻子。不过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当然不像了。”
姜来指着他，“你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肯定不这么想。不过呢你这人之前相处不错。我～”
伸出手指示意来啊。
柳玄鹄心里也松了口气。看这人身强体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两人互相滴血入酒。然后碰杯满饮。
不过这小子刚喝了一口就巨咳不止。姜来喝完也没见他好转。
柳玄鹄看他喝完心里暗自得意不过脸上依然那副病态。“数月前，我还可以饮烈酒，骑骏马，拉强弓。可如今～已是半个废人了。”
姜来，“可至少你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人生虽短可总有尽头不像我～
说实在还挺羡慕你可以如此肆意潇洒。嗯酒不错不喝完挺浪费的。”
说完给自己再倒满。
柳玄鹄擦了擦嘴。“你若喜欢这坛酒都归你了。”
姜来对他道了声谢。
柳玄鹄看姜来已经喝了酒，自然戒备也少了所以问起自己挺好奇的一件事。“这戏班当真有鬼吗？”
姜来摇头，“现在无法确定是人是妖还是鬼。所以我今天还会留在此地。怎么还想和我一起斩妖除魔？”
柳玄鹄自然不信虽然会些法术但是哪来的什么鬼他只想拖到药效起效果。“我想是想，可如今连自保都不行，只能是你的累赘。”
姜来摆手，“不说这些了来再饮一樽我敬你。”
刚喝到一半突然姜来就晕倒在桌子上。姜来喝了一口就知道这里面有乌头毒。所以想看看这小子接下来还想干什么所以直接装作毒发身亡。
柳玄鹄一看嘴角上扬终于倒了也不枉费自己花费这么多心思。“这碗酒我还真应该敬你。”
说完把酒倒到地上。随后利用道具间绳索把姜来吊起来悬在半空弄成上吊自杀模样然后不急不缓离去。
可是，姜来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待柳玄鹄离开一刻并指一闪头上绳子就断了。
姜来哼了声心想小样敢这么对你爷爷看以后我怎么整你。
当他瞪着眼睛走下楼时柳玄鹄正在楼下排练舞剧。何班主，“方才叮嘱的请各位牢记。今日晚间就要上台了。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望各位不要出什么差错。几件衣物还请各位不要忘记带来。行了就这么多。”
这时柳玄鹄正好看到姜来安然无恙的看着他。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姜来到后面询问了下果然今天下午柳玄鹄一直在台上排练中途只出去两趟茅厕片刻即回。问了几个人都是这样。就知道这小子昨天就动了杀机没让他姐姐知道所以利用柳青鸾在台上排练的时间来杀他。
傍晚，宾客盈门。今天这场雪言录高朋满座。有的是冲花魁的名声。有的是冲着何家班的名头还有些是冲着名伶万玉卿的名字。
雪娘正在看台本下人来报三位公子王公子昨夜偶感风寒今日无法登台了，李公子出门摔伤了腿也来不了了。
雪娘神态逼真道，“什么？三位才俊同台合奏的戏份都是敲定好的少一个都还不怕可是一下少两个这还怎么演啊？”
万玉卿此时暗讽何家班主道，“雪娘子呀人家三个只是客串少一两个无所谓的。不要在意，啊！”
雪娘脸色难看，“哼怎么会这么巧？这肯定是暗地里商量好的故意搅我的场子让我难堪。”
让下人出去。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雪娘子这是怎么了，如此大动肝火？”
雪娘一看皱眉，“你那两位同窗都来不了了。我还以为连你也要告假呢～”
此人看着是柳玄鹄其实是柳青鸾。“今日是雪娘子的大日子，小生我就是爬也要爬过来。再者说，今日就算只有我一人。也一定会把场子圆下来绝不让你丢脸。”
雪娘小声嘀咕油嘴滑舌。最后还是同意了。“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换衣服上妆吧！”
柳青鸾告退离去。雪娘看到姜来在附近于是过来见礼。“今日多谢法师为秦公子超度。雪娘感激您的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