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篮球赛
篮球赛当天。
操场上乱糟糟一片，v校这群皮猴子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占掉半天的课，兴奋地不得了。a班几个女生穿着平时穿不了的短裙，手里拿着彩球。二猫和其余的男生撑着旗帜，白色旗帜上四个大字：“a班nb！”。班长手里拿着个喇叭，完全没了平时那副文弱样，提高声音喊着：“a班打爆b班！”
林睿还站在一群人面前打节拍，b班看到这阵势，不甘示弱地吼了起来。
操场上人声鼎沸，几十个人愣是吼出了几百个人的气势。
“行了行了，你们消停一会，比赛还没开始呢。”小b捂住了脸。
金摇叼着根棒棒糖站在一旁，乐呵呵地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已经赢了。”
容宵无视眼前的一切，站在场边做着准备活动。
金摇勾住了容宵的脖子，笑着对容宵说：“看哥哥我带你赢。”
少年眼眸干净，被太阳照得整个人都亮晶晶的。
“请高一、高二、高三的a班和b班到各自的场区等候。”
广播喇叭响起，一行人站起身往篮球场上走。a班非常没有默契地喊起口号：“a班牛/逼！a班第一！”
徐静一把抢过班长手中的喇叭：“那么没文化素养的口号是谁想的？！”
“是林睿。”
林睿还没走远，回头喊道：“没你这么卖人的哈！”
一阵嬉笑。
金摇扫了一眼对面的人，很好，全场他最矮。
他刚来这个学校，人都没认太齐，也不知道对面人是打哪些位置的。
容宵走到金摇身边，指了指对面一个人高马大的：“他是中锋。”又指了指旁边一个腿和竹竿一样细的：“小前锋，跑得很快。”
“带着发带的那个，大前锋，打节奏型的。”
“那个球服上画着笑脸的，得分后卫。”
“脚上穿着经典a锥的，得分后卫，”容宵顿了顿，“三分没你准。”
“什么？”金摇使坏，想让容宵再说一遍。
“没什么。”
没使着坏的的金摇撇了撇嘴。
由于不是什么大型比赛，学校也没发统一的球服，每个人穿着的都是自己的衣服，没什么编号可讲。
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李山和对面中锋跳球。
对面各种鼓劲，自己这方鸦雀无声。
a班一群不明所以的人还在不远处呐喊助威。
“李山。”金摇打破宁静，“好好打。”
李山没有吭声。
随着球被抛在空中，两人跃起，李山率先碰到了球，将球往回一扔。
球被传到金摇手中，金摇带球向前跑去，林睿在一旁陪跑。
对面的“发带”挡在了金摇前面，金摇一个转身绕过后，看见林睿正好没人防，便把球传给林睿。
林睿站定准备投球，却被赶来的中锋挡住。
林睿用余光看见容宵站在自己的左后方，将球背过身扔了出去。
容宵接到球后，带球突围后又将球传回金摇。
投篮，进球。
“nice！”
“发带”笑着对金摇说道：“不错啊。”
又一次发球，“竹竿腿”接到球后“嗖”得飞奔出去。
林睿和小b拔腿追过去。
林睿骂骂咧咧：“靠，这家伙嗑药了？跑那么快？”
“竹竿腿”跑过半场后直接传球给“笑脸”，“笑脸”也拿到两分。
三十分钟后，两方分数僵直不下，b班只落后了4分。
b班已经用过暂停机会。
林睿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我打不动了，这比分要的太死了。”
容宵用手蹭了蹭脸上的汗：“他们现在落后4分，我们后面十分钟稳着打就行。”
小b小声开口道：“能不能暂停啊，我看大家……”
“不能暂停。”金摇直接打断了小b的话，“现在对方也打不动，要是暂停了，一上场对面节奏调节好了，我们打得更累。”
小b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李山。
上场到现在，李山没说过一句话。
这……就因为那天在球场那件事？至于吗？
小b悄悄地移到林睿身边：“你没发现，李山和金摇好像各外不对付吗？”
“是有点，记得他俩刚开学的时候吗？”
“我之前还觉得李山除了暴躁一点，人还挺好的，谁知道那么记仇。”
“喂，你们两个，快点就位。”李山站在两人身后黑着个脸。
小b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容宵带球突破被挡住，看了看四周。
林睿和小b还没跑来，金摇被人防着传不了，只剩下了李山没人防。
容宵犹豫了一下，做了个假动作想恍过对方，却被对方直接抢断。
“回防！”金摇喊道。
可惜已经晚了，林睿和小b都已经跑过了中场，加上大家体力都有一定的消耗，根本赶不回去。
一个三分，比分再次被拉近。
一分之差。
李山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对容宵说：“你愿意丢球都不愿意把球传给我？”
“我没看到你。”容宵面不改色。
“你放屁！”
李山彻底火了，揪住了容宵的领子。
林睿看这都快打起来了，赶紧挡在两人中间。
“行了，还有8分钟呢，又不是输了。”
c班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发带”讽刺地对金摇说：“你们班这氛围挺好啊。”
“我也觉得，要不你早点转班吧，a班大家族欢迎你。”金摇一脸真诚地对“发带”说道。
“发带”无语。
小b发球，传给金摇。
容宵带球跑了两步，又将球传给金摇，金摇投篮，打在了篮板上。
李山和对方中锋抢篮板。
“啪。”
一声脆响，场上的人都愣在原地。
一声哨响，裁判示意打手。
两人站在禁区内，对方中锋一脸诧异，相比之下，李山却是一脸平静，好像刚刚打手的不是自己。
另一边的看台，高二班级窃窃私语。
a班集体沉默。
没人说话，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一个女生开口道：“虽然我不太会打篮球，但是刚刚那个球就算是没抢到，也不会打手吧……”
b班的议论声已经传到a班了。
“a班打球素质好差。”
“这也打手？故意的吧。”
“这波是什么？卖队友？李山其实是b班的吧。”
班长彻底愤怒，心里把尽会的一些脏话骂了个遍。
这不就摆明着不让a班赢？
班长举着个喇叭，边跑边喊道：“裁判！暂停！换人！”
裁判问道：“你们要换人吗？”
场上气压很低，班长一靠近赛场似乎都大气不敢喘。
金摇的脸色肉眼变得难看了起来，林睿和小b不敢说话。
容宵心说：这人的无耻简直没有底。
李山一脸平静，像是已经料到了自己会被换下去。换下去又怎么样？两个罚球机会，还剩5分钟，换个没什么能力的替补上来，一样赢不了。
金摇突然笑了笑，轻飘飘地说了句：“不用换，快点罚球吧。”
场上的人纷纷把目光聚在金摇身上。
“怎么了？你们想换人？”
谁敢换啊？金摇这脸色还嘴角带笑，感觉下一秒他能屠宰整个操场。
林睿忙说：“没有没有。”
容宵也是没料到，低声问道：“你想怎么做？”
“打他的脸。”
李山没了刚才的幸灾乐祸，他倒是想看看金摇要怎么做。
破罐破摔？
b班人接受了两次震惊，看着a班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第一次罚球，进了。
b班反超a班一分。
第二次，球从”笑脸“的指尖抛出，打在了篮筐上，往篮外向左边弹了出去。
容宵反应很快的起跳，抢下篮板传给小b。
两人防住了小b，李山站在旁边，动都没动。
b班人也不打算去管李山。
班长站在场外焦急万分，对方这是摆明了想拖时间。
他低头看了看表，还有四分钟。
小b球传不出去，被直接抢断。
“竹竿腿”带着球冲向篮下，起跳。
容宵掐好节奏，一起起跳，盖住了球。
球收到巨大的力量，往地上一弹，飞向空中。
金摇接住了球，飞快地跑了出去。
“发带”拦住了金摇，金摇□□运了两次球，突然往左边转身，直接过人。
在三分线外，站定，起跳，投球。
球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进框。
场上爆发出震天的呐喊，a班旗子摇起来了，彩球挥起来了，班长的大喇叭喊起来了。
嘶声裂肺的一声：“金摇牛逼！”响彻整个操场。
三分钟，就守好最后三分钟，a班就赢了。
一个小组赛愣生生是被打出了决赛的感觉。
b班也感受到了危机，每个人都提起精神。
“人盯人。”
林睿迟疑着问道：“可是我们人不够啊。”
“我们不需要他。”
金摇坚决地说道。
b班节奏逐渐开始急了起来，“竹竿腿”带着球想找机会突破，却被小b死死防着，无奈之下传给得分后卫。
球却被突然冲过来的金摇打了出去，林睿和“笑脸”同时跑向球。
“打出去！”容宵突然喊道，林睿听到声音来不及多想，往前一扑，把球打了出去，自己摔在了地上。
裁判示意边球。
“靠，”林睿咬牙切齿地抱住膝盖，躺在地上，小b和金摇跑来。
“没事吧？”
“没事没事，皮蹭破点。”
班长拿着一大包东西往赛场里冲，从包里拿出碘伏，创口贴，喷雾。
“哇班长，你很专业诶。”
班长麻利地把林睿的伤口处理好，松了口气说道：“幸好不严重，还有一分半，撑住就赢了。”
裁判询问林睿是否能继续打比赛，林睿表示ok。
中锋衷心地对林睿说道：“兄弟你可以的。”
最后一分半，a班四人死防住b班。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结束。
a班疯狂尖叫，徐静举着手机各种拍照。
林睿小b和班长抱在一起转圈。
不明所以的外教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询问旁边的老师:“aretheygettingthechampion？irememberthisisonlyaturn”
旁边的老师笑了笑，回答道“itismoreimportantthangetthechampion”
金摇走到李山面前，冷冷地开口道：“没有你，a班也能赢。”
李山一言不发，脸黑得好似能滴墨。
金摇转身，看到了容宵，终于崩不住地笑了出来:“我们赢了！我可太帅了！”
容宵也跟着笑了起来:“你可太帅了。”
“那傻逼李山可气死我了，看我不秀他一脸，话说林睿也太拼了，你说扑他就扑了。”
容宵笑着听金摇念叨着。
林睿他们三人又抱着金摇一起跳，林睿甚至还想拉着容宵，被容宵一巴掌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