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49+50章
第49章 「我不是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
南荣哲盯着监视屏幕。
冷苒苒现在的状态真的太好了。
这个角色是一个张力很强的角色。
需要一个从天真到历经世事沧桑的转变。
这个天真, 既不是五官乱飞，也不是故作天真。
而类似刚到人间的仙子，对于人世间有不谙世事的好奇, 但是这样的好奇, 又和多年来的仙家理法相悖, 所以是一种含蓄的表达。
一开始面对冷苒苒的冷若冰山，南荣哲还在怀疑她无法驾驭这样的角色。
现在镜头里的冷苒苒，面上的表情很淡，但是侧眸看着挂在手上的气球, 眼睛里面有好奇的光。
就像是之前的人生从来没有拥有过这样的一个气球。
但是此刻，南荣哲心中的疑虑全部打消。
他甚至有些激动，毕竟没有导演找演员找到角色本身，更让人欣喜若狂的事情了。
果然, 还是郁衡有办法。
他满意地想。
随机应变几下子, 就带出了对手演员这样的气质。
但是，等等——
他把镜头推进一点，疑惑地半眯双眼, 推了推眼睛。
这个郁衡是怎么回事？
失魂落魄的。
他从来没有看过在镜头面前露出这种完全魂不守舍、不在状态的样子。
看着像是被雷劈过, 又像是霜打的茄子, 仿佛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 就失去了灵魂。
-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
郁衡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
无数个见到冷苒苒心情波动的瞬间……
冷苒苒手上那串黄桷兰……
她在月色下的身影……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的结扣……
郁衡的心如鼓噪, 只觉得连呼吸出来的空气都是燥热的。
他和冷苒苒是同一天出的车祸。
有没有可能，是同时被卷进了某个空间。
这样的话, 一切解释都合理了。
郁衡已经几乎可以断定, 他陷入虚无空间的那段日子遇到的那个人, 是冷苒苒。
他偏过头看她。
眼神炙热。
这些日子里, 他的心里仿佛有座濒死的火山, 却在这一刻死灰复燃，重新喷发出了岩浆。
岩浆的炙烤让他心疼欲裂，却又在这种的疼痛中，重新发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而冷苒苒只是侧眸看着手上的气球。
眼神冷然。
两人怀着两种温度截然不同的情绪，慢慢往回走。
这两年里，她发生了什么？
她对这两年的记忆，又记得多少？
郁衡思来想去，终于艰难地开口：“你是第一天穿着这样的衣服吗？”
冷苒苒偏头，小耳朵疑惑地动了动。
她不知道郁衡为什么会没头没脑地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她对郁衡几次接触下来的观感不过，不介意多说一点。
“嗯，第一次。”她回想过去：“我之前演过的角色都是跑龙套比较多。我们的戏服没有这么漂亮。”
郁衡心中一沉——
冷苒苒不是她找的人，或者，冷苒苒没有任何的记忆。
郁衡心中更相信是后者。
因为他无法解释自己这些日子心中的悸动。
他指指身上的玉佩又问：“你见过这样的玉佩吗？”
冷苒苒老实又答：“没有。”
她当然不会觉得郁衡是在她面前炫耀剧组的大制作，她觉得郁衡在无话找话。
冷苒苒等了一会儿，发现郁衡沉默了，似乎没有要聊下去的意思。
她猜测郁衡对于跑龙套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话也是正常。
于是她就悠然的继续往前走。
有很多人都觉得似乎社交场合一定要说点什么话才好，但是冷苒苒自得其乐，她懒得找什么共同话题。
郁衡沉默良久，又问：“你车祸之后，记得什么事情吗？”
冷苒苒：“……”
终于到了这种虽迟但到的病友聊天会。
冷苒苒觉得也大可不必强行找话题，淡淡地说：“我没什么感觉，就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郁衡点头，面容有些憔悴。
他的心越来越往下沉。
看样子冷苒苒是真的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不然态度也不会如此冷淡。
他问不出什么，就只能暂时沉默。
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过玄幻离奇。
他总不能问“你有没有在梦里梦见我？”吧。
又或者上来就说“虽然你可能不信，但是我们两个其实已经在梦里结婚了”——
郁衡打了个寒战：“……”
好变态啊。
这时冷苒苒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导演好！”
郁衡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走回了导演组。
南荣哲难得看上去笑眯眯的，夸赞说：“苒苒啊，今天演得不错。”
冷苒苒“啊？”了一声。
她今天演了什么吗？
南荣哲又说：“正好，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吧，我这边还有几个别的戏，一起试了怎么样？”
冷苒苒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比起稀里糊涂得到一声演技好，她更想体验一下被这样的国际大导演辅助讲戏的过程。
也算是给她上辈子的演员生涯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旁边的助理却说：“这边本来还有一个剧组，我们协调之后，只包场了半天的时间。”
郁衡觉得这样也好。
他想争取一个时间差。
至少要在下次见面前，要把来龙去脉给想想清楚。
“我差点忘了——”南荣哲一拍手，说道：“剧组还能稍微安排一下，主要是我家里下午还有点事儿，那就找个另外的时间？”
他可不想在被他夫人扣上一堆不关心儿子的帽子。
冷苒苒不是很想再跑出来一次。
但是她这样的十八线演员好像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况且又不能说“我觉得我选不中，不然就算了”。
郁衡看冷苒苒脸上有些犹疑，立刻说——
“我一会儿直接让专机送你回去。”
又补充道：“之后的试镜，我也专机送你过来，行吗？”
语气略微卑微。
南荣哲用一种“你在发什么疯”的表情看着他。
冷苒苒：“？”
她愣了愣，才说：“行吧。”
郁衡随即拿出自己的手机：“我经纪人不在，加个微信吧。”
不远处的匡宇：“？？？”
那我走？
冷苒苒将信将疑，加了他的微信。
毕竟粉了郁衡那么久，倒是从来没有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嗜好。
郁衡看看自己微信的界面，嘴角向上翘。
虽然他意识到自己此刻很像一只舔狗，但是他顾不上这么多，这已经是他已经拥有的最后理智。
“斯哈斯哈……”
侯乔走了过来，拿着一包辣条。
郁衡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敏感，觉得自己有被浅浅地内涵到。
-
侯乔和冷苒苒一起坐在郁衡送她们去机场的专机上，惊呆了：“包专机？为什么！”
冷苒苒不太关心为什么，随口道：“可能觉得我比较适合角色？我之前也听说他曾经为了补拍一个镜头，自掏腰包带着半个剧组重新出了趟国。”
侯乔惊叹：“这就是有钱人的敬业吗？学到了，但没什么用。”
她又说：“不过万一他们真的让你演个女二女三的，岂不是赚翻了。”
已经两三个星期过去了，冷苒苒还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彻查祷必的消息。
不过，这也是在正常的时效范围。
像祷必这样的公司，拖个几个月的时间也算正常，但是六个月的时间，应该能处一个结果。
如果祷必倒闭了，那么冷苒苒也并不太需要去找一部戏来演。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钱的问题。
《星运会》给她的酬劳涨到了二十万一集，按十集来算，也不过才两百万，才不加上个人所得税。
冷苒苒琢磨：“你说，像这样的电影，一部戏的酬劳是多少钱？”
侯乔八卦道：“我听说之前张潇去某个圈钱的大制作里面演了个女四号，据说片方给了一百万酬劳。这种国际大导的片子，真说不准，多少人倒贴钱想往上冲。但是吧，要是导演欣赏你，觉得你必不可少，就算你不出名，应该也不会比张潇的酬劳低吧。”
冷苒苒点点头，觉得有几分道理。
南荣哲看着是挺欣赏她的——
但是，她真的什么都没演啊。
-
此时的匡宇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片场外的一棵大树上——
“说吧，怎么回事？”
郁衡点进冷苒苒的朋友圈，发现只有一条长长的横线。
他皱皱眉头，不知道是她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还是直接屏蔽了他。
叹了口气，他说：“你去给我把冷苒苒所有能找到的资料都找过来，包括她在最近综艺上的全部直播录屏和比赛现场——”
匡宇委婉中又不失直率地问：“你不觉得你这样有点变态吗？”
郁衡思索片刻，最终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匡宇听完整个故事，得出结论：“还是很变态。”
不过他最近陪郁衡去看这种医生，已经对于这个故事有了一定的接受能力。
他认识郁衡那么多年，对他的人品有大致的把握。
他理性分析道：“就算你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实发生了，你又怎么能确定冷苒苒一定就是那个人呢？”
郁衡一边在网上搜冷苒苒的视频，一边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一见她就喜欢她，如果她不是她，我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呢？”
匡宇欲言又止。
此时旁边的剧组已经开始正式拍摄了。
是翻拍的古早言情偶像剧。
男主正在洒水车下一边疯狂地奔跑，一边咆哮：“我不是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
郁衡突然觉得有点莫名虚弱：“……”
匡宇见状安慰他说：“你这种剧情倒是和最近找到我们的几个片子比较类似，什么车祸穿书、重生、古穿今等等，都是口口文学城的大ip，你要不要看看？”
他觉得郁衡这件事如此玄幻。
说不定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以幻言击退幻言。
郁衡正在看冷苒苒最近一段时间的视频，里面的她冷若冰霜。
和两年前的爱笑的样子截然相反。
他抬起双眼看着匡宇。
眼眸乌黑，眼睛深邃，生得十分好看。
此刻这双好看的眼睛充满着求知欲：“有没有什么书可以解释人突然从爱笑活泼变得无情无欲？”
匡宇点点头。
帮郁衡挑了一个月的剧本，他显然很懂的样子。
“你这个要去仙侠奇幻分类——”他随手拿过郁衡的剧本，找出里面的一段话：“你不是读过吗？”
郁衡低下头来。
看着上面的自己认真用记号笔划过的文字，挑起一边眉毛——
“无情道？”
-
第50章 「苒苒姐，你还记得我吗？」
冷苒苒坐着郁衡的专机回到蜀南的新宿舍。
和上个宿舍一样，也是两栋别墅。
只不过这里曾经用来做过恋综真人秀的场地。
所以两栋联排别墅之间的一楼客厅被打通，形成了一个巨大宽敞的公共空间。
冷苒苒在郁衡的飞机上睡了一个好觉。
她想不出郁衡这么做的原因，就只能给他发一张好人卡。
即使没有上辈子的滤镜，她对郁衡的观感依然不错。
但是除此之外，她也没有想的太多。
毕竟她已经修成无情道，这辈子下辈子都不会有什么情啊爱啊的纠葛。
她把试镜一日游的小礼物辣条扔在了公共区域的大餐桌上，上了楼。
很快就听到一阵此起彼伏的“斯哈斯哈”声。
-
第二天，苏梓萱就兴奋地拽着全宿舍女生都来到了冰场。
蜀南冰雪中心的冰场确实名不虚传。
这个天花板都是玻璃建成，在灯光的作用下，既能看到外面的天气美景，又能在冰面反射出流光溢彩的灯光。
除了十分有氛围感之外。
所有浇补冰面的器材也是按照国际赛事的要求。
因此，除了游客之外，这里几个分区常年是给国家队的运动员使用的。
今天是所有选手正式第一次上冰。
节目组包下了一整个冰池。
苏梓萱换上冰鞋，整个人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在冰面上自由驰骋。
她滑雪的基础虽然差点。
但是从小学过花滑、速滑，又学过体操、芭蕾，基本上和滑冰沾边的技能她都有。
比其他人的基础，自然是一骑绝尘。
袁薇薇的平衡能力好，在冰上的适应速度也不慢。
很快也在冰场上一圈一圈地滑了起来。
【公主的滑冰竟然是这种水平，又美又飒，我可以！！！】
【冰上芭蕾的观赏性绝了！我又狠狠地期待住了。】
【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学会花滑，我真的觉得实在开国际玩笑。】
【虽然但是，我真的觉得这个节目组是把嘉宾往运动员的水准上来逼啊！！！】
【没错，我看完自由式滑雪那一场，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练了三四个雪季才能做出一部分动作。】
【这个节目最大的缺点，是盲目地让我觉得我行我也能上，然而我买了全套装备在家里抠脚。】
节目组也很冤屈。
本来只是想做个以秀为主的真人秀，找一堆帅哥美女拍一些看起来酷炫的镜头就行了。
按照之前的计划，难度根本就没想着往上加。
但没想到，来的都是群娱乐圈里的神人。
难度自然而然就提上去了。
这次的花滑，比滑雪更考验全身的协调能力。
在冰上，不要说是做出漂亮的动作了，对于平衡感不好的人来说，连走路都困难。
所以节目组这次打算把花滑做的更偏向表演一些。
通过灯光和滤镜，打造出一种氛围感。
至于难度，也就是简单的编排动作罢了。
白婷婷有点羡慕。
她会一点滑冰，也有女团的舞蹈功底，但是遇上花滑这样的项目还是难免没有信心。
她看看冷苒苒：“你会滑冰吗？”
冷苒苒摇摇头：“不太会，小时候在公共的室外冰池滑过冰。”
【当苒苒告诉我她“不太会”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波稳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狠狠地期待住了。】
【脸已经准备好了，云南白药也准备好了，来打吧。】
冷苒苒给自己戴上护具，穿上冰鞋，绑紧鞋带，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冰场。
白婷婷适应了一下，可以慢慢在冰上滑开。
但是冷苒苒面色严肃，十分谨慎扶着护栏，慢慢往前走。
她冷淡地皱着眉头，看着像是个皱巴巴的腿脚不便的老头儿。
她小时候还会滑过几次冰，但是难免摔得一身青紫，衣服也脏得狼狈不堪，被骂过几次之后就再也不去了。
基本上可以算是没有基础。
苏梓萱在冰上滑得开心，忍不住炫技起来。
她跳了一个阿克塞尔一周半跳，但是落地的时候不稳，手撑住冰面，才勉强完成了动作。
苏梓萱朝冷苒苒这边滑过来。
耳朵尖尖通红，一半是因为觉得丢脸，一半是因为懊恼。
花样滑冰就是这样的一种运动。
需要长期稳定的训练。
它和滑雪不同。
从一个雪季到另一个雪季的等待时间里，滑雪爱好者通常能在冬天的第一场滑雪中快速找回状态。
但是花滑，停练时间对于熟练程度和冰感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
甚至，连选手的身高体重变化，都会有巨大的影响。
苏梓萱撅撅嘴：“看来我还得好好练才行。”
白婷婷安慰道：“你已经比我们大多数人好太多了。”
苏梓萱善于从生活中发现美好抵消生活的不快：“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听工作人员说这一期的飞行嘉宾特别的帅，帅出天际。”
白婷婷耸肩：“帅不帅另说，只要不像那个____就好了。”
她说道一半想起旁边有摄像头，手动静音。
【笑死，这个消音等于没有消。】
【嗯？有多帅，让我康康。】
【我浅浅暴言一下，不可能比飞行嘉宾比傅休蛰颜值更高。】
【有一说一，这个节目的颜值平均水平应该是国内节目的top。】
【江洛林、傅休蛰，现在景总也来了，我能梦想再送我一个帅哥，凑个□□景区吗？】
【邬神：喵喵喵？】
冷苒苒还在扶着栏杆，往前小心翼翼的走。
冰刀在冰面上划拉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在冰上的感觉她十分不熟悉，但是她有了双板滑雪的经验，在控制重心上有一些优势。
再加上她的身姿轻盈，冰感还算不错。
她站成v字，身体微微向□□，把中心左移，左脚稍稍压住内刃，右脚前滑，再把左脚收回，中心自然地过度到右边。
在这让的中心推拉中，她逐渐掌握了一些要领。
扶着栏杆，往前走找找感觉。
很快脚下的叮叮咚咚声，逐渐延伸成“划拉——”地声响。
四肢从僵硬紧张，逐渐舒展开来。
冷苒苒专注起来，抿紧嘴唇，扶着栏杆继续往前，速度逐渐快了起来。
苏梓萱摇头赞叹：“我师父真的绝了，要不是看着她慢慢滑起来，我真的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袁薇薇滑了一圈，也停过来靠在扶手上：“我上这个节目之前的学滑冰的第一天，站都站不稳，摔到我怀疑人生，她怎么可以如此丝滑？”
【合理怀疑吞了一吨德芙！！！】
【她扶着栏杆的样子，我觉得为什么和我扶着栏杆看着完全不是同一个东西。】
【说个鬼故事，她们进场也才半个小时而已，而且教练还没有来呢！】
【让我来康康今天的教练和飞行嘉宾都是谁？！】
【卧槽！！！！！】
【啊啊啊啊啊———】
直播间里突然出现一阵手动尖叫。
本期的教练正带着一男一女飞行嘉宾入场。
站在冰池的前方。
他旁边的少年颜值格外出众。
看着连二十岁都不到。
但是个子极高。
大概是身量过高的原因，他习惯佝偻一点身体，显得随意，却并不显颓唐。
剑眉凤眸，鼻梁高挺，带着一点微微的驼峰，下颚线流畅，五官组成了精致的贵公子的样子。
他染了一头淡金色的卷毛。
明明是很容易显黑的发色，但是他的皮肤却白到反光，除了嘴唇嫣红，看着有种说不上来的病态美感。
但他的笑容很快冲淡了这样的病态感。
他不大笑，而是抿着嘴，略带羞涩。
苏梓萱眼睛都直了。
倒抽一口冷气。
她觉得这个人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但是她想不起来娱乐圈里还有这号人物。
同样脸盲的还有整个直播间的观众。
【真会如此绝色！这是谁？我三秒钟要知道这个小哥哥的名字。】
【这么绝的颜值，我不允许自己不知道。】
【呜呜呜呜，姐妹们，救救我，我有个朋友在icu，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知道这个小哥哥的名字。】
冷苒苒对此一无所知。
她还在扶着栏杆往前滑。
眼见着熟练了不少，她试着慢慢放开手边的栏杆。
等到身体有些失衡，她又重新试图去抓旁边的栏杆，却没有抓稳。
速度虽然不快，但有些失控地往入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冷苒苒对苏梓萱说：“扶一下我。”
但是她被中间的金发少年截胡了。
少年轻轻扶了一下她，帮她找回平衡，重新抓住扶手，就放开了她的手。
冷苒苒仰头看他一眼，说了声“谢谢”。
少年眉头拧了一下，看着十分紧张。
他抿了一下嘴唇，问：“苒苒姐，你还记得我吗？”
他紧张地笑了一下，牙齿轻轻咬紧嘴唇。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此刻我心中已经有一万只尖叫鸡。】
【我写小说的dna已经在动了。】
冷苒苒又抬头看看他，点点头：“当然。”
自从修了无情道之后，她很少犯什么花痴。
所有的异性在她眼里，都颜值差异不大。
她甚至有轻微的脸盲，身高个头太相近了，就容易记不清楚。
更不要说修真界里，时常流行穿统一的道服。
所以，她习惯记一记每个人的脸部特征。
他现在笑的样子和他带牙套的时候差别不大。
冷苒苒淡淡地问：“你回来上班了吗？”
南荣星整张脸都红润起来：“姐，你认出我了！”
冷苒苒掀起眼皮看他，解释道：“我记得你笑的样子。”
【大意了，苒宝贝这句话也太撩了吧？血槽已空。】
【我就想问问，这特么谁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