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晕倒
假期短暂，开学第一天许多人在补作业。补作业、找作业、收作业，教室里乱成一团。
“我靠我靠，这是什么，李恒你写的什么，我看不懂！”王寒翻着面前的练习册奋笔疾书。
李恒翻着书包骂骂咧咧地说：“爱抄不抄，奇了怪了，我的试卷呢？”
翻了一圈没找到，他扯着嗓子问：“谁看到我的试卷了？数学的，好几张订在一起的那个！”
“这这这，李恒你借我抄抄。”人声嘈杂，说话的声音被淹没。
许泽谢染一前一后来到教室。
许泽刚坐下身边就围了许多人，“许泽，数学试卷第四张写了吗？接我copy一下。”
“我要英语的……”
“我我我！！！”
许泽把作业给他们后叮嘱道：“不要弄坏了，抄完记得还给我。”
“好嘞。”
“知道知道。”
吴铭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英语习题，他盯着许泽不可置信道：“我的英语习题呢？我等到现在的英语习题呢？我等到现在你就这样给别人了？”
许泽愣了一下，说：“我没听见，要不你再去问别人借一下？”
吴铭带着一支笔过去，然后又带着一支笔回来。刚准备回座位时，谢染背着书包默不作声的往这边走。
他像找到救星一样给谢染让位，伺候她做好，然后眼巴巴道：“英语习题借我用一下呗。”
谢染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从书包里拿出习题递给他。然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叮铃铃……”
上课了，语文老师祁洛也随着铃声走入教室。
她在台上讲着这学期的规划，底下的同学逮到机会就抄作业。
许泽从刚刚开始就觉得他的小同桌很奇怪。早上来的时候表情不太对，和她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一整个病殃殃的状态。
谢染趴在桌上，垂下的马尾遮住脸上的表情。
前两天就不应该吃冷饮的，没想到这次肚子这么疼。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心传来痛感，脸上也止不住的冒着虚汗浑身发冷。
小腹像是有刀在里面乱捅，谢染弯腰缓解痛意。疼的让人想吐，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胃里开始反酸，她咬着牙强忍着难受。
祁洛要收寒假作业，许泽伸手去拿谢染试卷的时候碰到了她的手背。
谢染手背冰凉还在发抖。
行动比大脑反应更快，许泽握住谢染还在发抖的手，靠近了问：“你怎么了？”
听到有人关心，谢染脑中的弦终于绷不住了，她声音很小，带着浓浓的哭腔，说：“许泽，我肚子疼，真的好疼。”
许泽把她的脑袋转向自己，头发黏在脸上，许泽撩开头发，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额头冒了许多汗，整个人毫无血色，像个被抽了灵魂的布娃娃。
祁洛注意到他们这里，走到谢染面前时，她被谢染的脸色吓了一跳。
“谢染脸色怎么这么差？”
“老师我带她去医务室。”
谢染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眼前人也有了重影，她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闭身体就往前倒。
昏迷时，她感到有人抱起她往外跑。身子太重，脑袋太轻，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低血糖加痛经，用热水袋捂一下肚子，不要剧烈运动，在床上休息一会。”
校医姐姐给谢染打好点滴，然后叮嘱道：“对了，你们班主任给我发消息说让你在这等小同学醒，你就先不要去上课了。我就在隔壁办公室，小女友待会有什么事就来隔壁找我。”
许泽站在一旁谨听医嘱，听到小女友，他耳垂发热，张了张口本想解释，但鬼使神差地回道：“希望老师能为我们保密。”
年少的爱情最为纯粹，少年少女将这份感情藏匿于心底，他们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其实眉眼中都透露着欢喜。
校医姐姐本以为他会反驳，没料到居然承认了，她拿起工作手册眨眼揶揄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你们老师的。”出门的时候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谢染躺在床上，墨色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因为疼痛眉毛微微皱起。许泽轻轻为她理了理头发，顺便擦去额头上的汗。谢染还在熟睡，许泽站在床边看着她，从眉眼到下巴，目光及其侵略。
少年口舌发干，他走到一旁接杯水一饮而尽，压下心中的燥热。他闭上眼按着额头暗自骂道，“许泽啊，许泽，你可真是个”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转了一圈又一圈，时间一点点流逝。
晌午的阳光洒在肩上暖洋洋的。许泽进门把饭菜放在桌上，他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谢染。
“你没有上课吗？”
他回头，谢染靠在床上虚弱的朝他笑。
许泽给她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她，“老师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喝点水，现在要吃饭吗？”
谢染接过杯子小口抿了抿，说：“待会吃，现在没胃口。”
“好。”
谢染双手握着杯子，出神得看向窗外。操场上一群男生在打球，旁边三五个小姑娘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许是因为女孩子们的注视，少年们打球比平时更加认真。
谢染收回视线转头看着许泽突然笑了。
许泽不解：“怎么了？”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我好像没怎么看过你打球。”
许泽回：“嗯。”
谢染好似想到了什么，她坐直了身子故意问：“你该不会是不会吧。”
许泽面无表情，“我会。”
“我不信我不信。除非你参加四月的篮球赛。”
许泽给她抽了一张纸让她擦一下唇边的水，说：“好。”
这下轮到谢染愣神了，她张张嘴，试探地问：“真的吗？不行千万不要勉强。”
许泽反驳她：“我可以。”
“我开玩笑的啦，你要是不会真的不用逞强”
许泽并不搭理谢染，他强行让她睡倒，不理会她的话给她盖上被子，道：“既然你想看，篮球赛我就会参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你休息。我就在旁边看书，你要是饿了就喊我。”
谢染话想说什么，许泽在唇边竖起中指嘘了一下，“快睡觉。”
“哦。”
当篮球赛参赛名单确定时，四班的学生炸了。
“我没看错吧，名单里有许泽？”有女生惊呼。
“怎么了吗？”有人不解。
她回：“许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感觉不太像是会打篮球的样子。”
“喂，你可别乱说话，我们许泽蓝球打的可好了！”吴铭勾着许泽的肩膀反驳她，“我们许泽只是平时低调，不懂不要乱说好不好。”
旁边有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上次和二班的打球，许泽和沈子慕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
“高一我们篮球赛没有夺冠，这次有了许泽的加入，我们一定会把二十四班打的屁滚尿流！！！”
许泽无奈扶额：“彩虹屁谁便说说就够了，我也没那么厉害。”
沈子慕歪靠在座位上看好戏，许泽踢了一下他的板凳，“再说就听不下去了啊，管管他们。”
沈子慕冲他一笑，然后挥臂大喊一声：“泽哥威武，为泽哥打call！”
这一声喊终结了他们的彩虹屁，班里顿时安静了，吴铭率先反应过来，他也喊：“泽哥威武！为泽哥打call！”
吴铭喊，其他同学也跟着他喊。
许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想离开这里但却被吴铭死死的拉住。抬头看见谢染站在人群外圈对着他笑，他求助的望向她，只见她一脸爱莫能助的摇摇头。
疯了！他们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