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人面疮的背后真相
“我曾祖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最后自己背上也长了人脸疮。整个陶家上下,只剩下我爷爷一个人传下来。”说到这里,他失声痛哭。
“事情到了我爷爷那一辈,才有转机。他那时候也得了人脸疮,危在旦夕。却在一家黄河下游的边上,找到了一家隐姓埋名的捞尸人。”
“这家人姓华,见到我爷爷背上的人脸疮后,大吃一惊,说曾经见过这样的东西。”
“那时候华家人叫做华海,是他们附近有名的巫师、祭祀兼任大神。”
“他们祖上传下来一种秘密封印之法,将我爷爷背上的人面疮给封印住,让它无法再害人。”
“然后,又把我爷爷带来的雕像也一起封印在华家,那雕像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家过。可是即便如此,我爷爷也没有过多久就死去。”
“我父亲为了感激他们家的帮忙,还把家产分给他们一半。”
“就这样安稳过了几十年。”
说着,陶老太爷的眼神之中,再次浮现出恐惧之色。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婶婶的身上,再次出现人面疮。”
秦松听到此处,问道:“是不是,那华家人失败了,已经无法封印雕像的力量?”
陶老太爷看看秦松,并没有直接回答秦松的问题,“我爷爷当天晚上就带着她,一路去往黄河下游那华家。我当时也跟着一起。”
“可是等我们去的时候,却发现华家早已不复存在。”
“当我们从旁边的邻居,问起华家人的情形,才知道,那一次他们帮我爷爷把雕像丰盈起来之后,没过多久,就全部暴毙而亡。”
“据说他们死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变成僵尸,背上,都有一个骇人的人面疮。”
秦松听到此处,凝神说道:“照此说来,恐怕是那邪神将整个陶家人都害了。”
陶老太爷点点头,“没错,我爷爷去时,再也找不到华家人。只好带着我婶婶回来。”
“我婶婶回来没过多久,也就去世了。那人面疮,再次出现在我们陶家人的身上,如同恶魔一般。”
“这三十年,我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直到,直到青梅的身上长人面疮。”陶老太爷说到此处,眼睛已经哭的模糊。
一旁的小彭跟蒋道长,都连忙出声安慰。
秦松也说道:“陶老爷,斯人已逝,不必太过悲伤。再说,此事也不是你们所愿意。”
“那雕像最终回来找你们没有?”
陶老太爷止住哭腔,“那雕像倒是没有再回来,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
“这也是我所说,为何我们不去黄河那华家人那里找雕像的原因。去了也找不到。”
秦松却说道:“我看要想解决你们身上的人面疮,恐怕必须要从那雕像上入手。”
“人面疮应该就是从邪神雕像上而来。光是除掉人面疮,是治标不治本。那华家也必定是没有镇住邪神雕像,最终才惨遭横祸。”
此时陶老太爷面色有些焦急,“可是我们现在连华家人都找不到,还到哪儿去找那雕像?”
秦松说:“若是找不到雕像,到八月二十五下午之时,我们以何去赎回你家大小公子?”
秦松出言,让所有人都是面色一滞。
大家光去讨论邪神雕像的事情,却忘记这一茬。
蒋道长也说道:“是啊,若不能找到那邪神雕像,该怎么从黑煞堂的手中,救出你两个儿子。”
“而且,人面疮若是再次出现,又该怎么办?难不成一辈子麻烦秦道长?”
陶老太爷面色一滞,无法出言反驳。
他说道:“可是,那邪神雕像实在太过凶险,若是两位道长以身犯险,出些什么差错,可如何是好?”
“两位道长已经救我一家老小性命,我已无法还清两位的恩情。再去对付那邪神雕像,老朽实在有愧。”
秦松摆摆手,正要说话。
蒋道长忽然说道:“陶老爷说笑了,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乃是我辈道门中人的天职。眼见你们陶家被邪神害的如此之惨,怎可袖手旁观?”
小彭也笑着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去往那黄河中下游找邪神雕像,以救你们家少爷还有除掉那人面疮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秦道长,你说是否如此?”蒋道长爽朗的笑着,仿佛在说着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秦松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是深深看了一眼蒋道长,以及他的徒弟小彭。
陶老太爷迟疑一下,忽然跪在地上,对秦松还有蒋道长小彭几人磕了三个小偷,紧接着拍手让王电出来。
等王电出来之时,他身后已经带着五六个家丁,抬着一箱箱沉甸甸的银子。
蒋道长跟小彭的脸上,都同时闪过欣喜之色。
……
很快,陶老太爷、王电、秦松以及蒋道长师徒,踏上了前往黄河下游之路。
秦松提前跟义庄的九叔还有医馆的任婷婷打点好一切,便出门了。虽然临走的时候秋生想跟着秦松一起去,奈何秦松拒绝,说此去天高路远,多有不便。
秦松之所以去,是因为,秦松已经感觉到自己好像莫名其妙之间,就又踏入了一段灵异剧情之中。
但是秦松并不知晓这是哪一部电影,又或者哪一个世界的剧情。
他非常清楚,如果不去,后续可能会在这个世界引起更加严重的后果。所以他必须去。
他们登上一艘由陶老太爷雇佣的载人商船,龙骨有三四十米,在长江上来说,也算是一艘好船大船。
船上不止有他们这些人,同时还有三教九流各种各样的人混杂其中。
这天是六月罕见的阴雨天气,灰蒙蒙的雾气,把江面上笼罩起来,如同进入一片混沌世界。
天上淅淅沥沥下着毛毛细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秦松站在船尾,看着滚滚长江东逝水,一道又一道的白线,从船桨底下呼啸而去,刷刷刷的流水声,让秦松仿佛置身瀑布之下。
脚下是有些潮湿发毛的甲板,始终没有停止过上下左右的摇晃摇摆。
秦松双手靠在坚硬而有年份的木质围栏上,淋着小雨,倒也安然自在。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松右侧不远处,同一片甲板上,出现了一个白衣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