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神秘黑衣人
这次出门，小言没什么目的，最多就是找些合适的书。
小言按上次逛的往反方向散步，一路上小清和小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过这是小言提的请求，他想了解这镇上的事，比如有什么帮派，有什么大户人家，当地的习俗等等。之前在顾家忌讳多，他不好问。如今打算经常出来走走，就有了入乡随俗的主意。他们两个已经适应了高深莫测的顾小言，只要偶像提的要求，他们都会尽力去做。
他们走走停停，来到了武汉街。
“少爷，这是我们郁南镇最好的一条街，叫武汉街。”小清说。
“我们去茶楼坐吧。”小言知道大家都走累，肚子也是饿了。尤其白小白，它食量是不能当正常猴子来看待。给它来点不同口味的包子，它会很开心。
“少爷有眼光，这是我们这里最出名的茶楼。”顾娟说，她刚才还想推荐，没想到小言带路走了进来。
小言上次还没上二楼，这茶楼的楼层高，站在二楼看风景视野开阔，饱览郁南美景。所以，他一进来就走向楼梯，要上二楼。突然，一个红衣女子跑到他们前面来，挡住去路。
人还没到，她就喊：
“恩公！恩公！你来了！”周琴看见顾小言，箭一样冲了过去。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周琴在做两件事，一是查问郁南姓顾的几家人，有没一个人十七八岁风度翩翩，修为不浅的青年。第二件事，就是来青睐客碰运气。她名义上是想报恩，实际上她作为同龄人的佼佼者，好不容易找到个信服的人，她想了解比他还小的奇人，做好能交个朋友。
“恩公，你还记得我吗？”周琴见到站立在面前的顾小言，说话瞬间小声了。
顾小言记性这么好，怎么会不认得她。不过此时同行的有三个人，还有一个猴子。他不完全确定周琴是冲着他来的，所以见到了她，也没吭声。
“周小姐，你好。”顾小言礼貌地回答。
“少爷，你认识她？”顾娟不知怎么的，见来者是个漂亮女子，萌生敌意，以致说话是理直气壮的。
“见过一次。”顾小言回答。
“恩公，终于见到你了。”周琴眼里没有其他人，笑着说。今天她趁机，好好打量起顾小言，从头到脚，从身高到体重，从气色到穿着。顾小言给她很仙逸脱俗的感觉。
“你找我有事？”顾小言问。
“是，有事。不，不，也不是什么事。上次你帮我，一直想报答你。”周琴发现自己话都说不好。
“上次不是说了，不用谢。我也没帮你什么。”
周琴听他这么说，一时不知怎么好。不过很快，她侧身，让出路来，一边说：“那今天我请客，恩公赏脸，让我意思一下，心里会好受些。”
“我们不缺钱？”顾娟插话，她不想跟周琴一起坐。小清倒觉得没什么。
“我们上去二楼坐吧。”周琴说。她依旧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不过此时，她留意到一只雪白的猴子，突然跳到小言肩膀上。这颜色如此雪白，让她吃惊不少。
“好。”小言说完，第一个走了上去。他也想从周琴那打听一下黑衣人和古木筝的情况。
周琴听到小言乐意跟一起喝茶，笑得合不拢嘴。作为一个练武之人，她也是直来直去，不爱掩饰。顾娟看周琴笑成那样，心里的怒火更大了。
顾小言找到最角落的地方坐下，顾娟和小清站在后面。他们知道身份不同，没敢坐。白小白老早霸了个好位置。它这是要大吃一顿的节奏。
“你们也坐下吧，这不是家里。”小言一说完，他们两个也赶紧坐下。他们猜到少爷会这么做，平时来青睐客吃一顿是多奢侈的事。
“恩公你点菜吧，想吃什么尽管说，今天我请客。”周琴说。
“别叫我恩公，以后叫我小言吧。”顾小言始终心平气和，表情波澜不惊。这是一张五十岁老脸的表情，他没改过来。
“小言，你叫小言。是顾家三少爷嘛？”周琴之前调查一番，这个年龄姓顾的人只有三人，其中一个就叫小言。不过她也听说了，顾家三少是个傻子，没学过武，没上过学堂。
小言点点头，转向顾娟，让她来点菜。顾娟自然知道小言的口味，就不推脱了。她知道周琴请客，这次下手狠了，不贵的不点。
“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小言说。
“什么事？”周琴心里凌乱了，她收到的信息是不是有误，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可这年纪叫顾小言的，就这么一人呀。周琴再次把顾小言好好观察了，从穿着，从气质，从谈吐。正当看得入神，小言提问了。
“不知你有没黑衣人和古木筝的消息。”小言说。
“我知道你会问这个。前几天我们查到黑衣人的踪迹，我们几个大家族合力围攻他。他就住在恒福旅馆。我们是把他重重包围了，不过依然被他跑掉。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他一掌就把顾家堂主打晕了过去，爬都爬不起来。”说到这，她停顿了。他这时才想起来，顾鹏就是顾家堂主，顾家三少的亲爹。
周琴望了望顾小言，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神色安逸，没当一回事一样。
“你爹没事吧，听说他伤得很重。”周琴问，说完她觉得甚好，可以借此推敲恩公的身份。
“没大碍了，还活着。接着呢。”顾小言说。
“接着，你爹这么厉害都被黑衣人打伤，谁还敢出手。那黑衣人就跑了，其实说跑也不对，是大家拿他没办法，放走了他。”
“还有没其他消息。”小言问。
“没有了。青花帮这两天有开会商量，我爹回来说，帮主安排了另一队人继续追查。”周琴把知道的都说了。
小言没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于是没再开口问。此时食物陆续呈上来，顾娟给白小白点了不少包子。白小白第一个进食，它确实饿了，一口就一个，双手都拿着包子。
“你这猴子好可爱，真白。”周琴注意上了，她发现小言注意力在小白那，跟着转移。
“它叫白小白。”小清说。
“它还会吃包子。它这么小，多少岁了。”周琴问了一个没人问过的问题。
小言心中有数，不过他怕说出来，他们不信，所以干脆不回应。
“它是火灵猴，不怕火，这世上可能就只有一只。别看他现在这么小，他发起火来会变大只。”小清跟顾娟想法不一样，他对周琴反而有好感。他觉得周琴长得漂亮，穿得也雍容华贵，配得上少爷。
“会变大？”周琴第一次听说动物体型会变大，忍不住喊了起来。她冲着小清问：“有多大？火灵猴我怎么没听说过。”
“比你还高，跟一头牛一样壮，我们顾家的阳火都伤不到它。”晏小清回答。白小白第一次现身，晏小清是在场的。
听完，周琴觉得神了，不禁认真打量起白小白。此时白小白已经吃下六七个包子了，小言给它倒了一杯清水，还说了一句：“你慢点，还有不少。”
“它能听懂人话吗？”周琴问。
“能。基本上我们说什么，听都懂。”小清回答。
小言开始吃东西，顾娟不爱与周琴说话，也开始动筷子。周琴又向小清问了几道关于白小白的问题，小清如实回答。之后周琴没找到合适话题，气氛突然沉默了。
“你有没觉得镇上来了很多外来人。”小言突然问大家。
周琴努力想了想，眼睛突然亮了，她说：“是，来了很多陌生人。”
小言刚才闲逛时发现路上多了很多神色怪异的人，他们穿着与镇上居民有明显差异。进客青睐茶楼时，小言更是发现不同口音的武者在交谈，一有客人进来，他们注意力便朝向大门，好像在等待什么人物进来一样。
“我在郁南生活这么多年，今年的最特殊第一年。先是出现神器古木琴和胡匪肆人帮，接着出现了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如今街上更是每天都能看见陌生外来人。一开始我以为郁南是个繁华小镇，他们慕名而来。后来发现他们在聊什么金光和穿越门。”周琴说。
听到金光和穿越门，顾小言身体波动了一下。这两件奇异的东西，他觉得熟悉。
小言听力好，此时听到斜对面那一桌也在讲同一件事。他提了元气放大耳朵的感受能力。他听到：
“希望我们大老远跑来不会白跑一趟。听说穿越门会现在郁南这个地方出现，也不知到底是哪天。我们都停留了半个月，没发现有什么异象和先兆。要是真的遇到穿越门打开，我是没打算走进去。没人知道走进去会变成什么样，听说里头有另外一个世界。我还听说门开时，会有金光，这金光是好东西，是我们的目标。听说吸收之后能大幅提升修为，病都能痊愈。如果金光真的出现了，我们还是不要第一个冲出去吸收，先观望清楚再说。”那一桌一共四人，其中一位中年这么说。
听到这，小言心头一热。莫非他曾经走过穿越门，如今来到三百年后的郁南，不正是穿越吗？可这事他一点都想不起来，留给他最后的印象是金光下，看见了一扇敞开的大门。
“他来了。”茶楼里有人喊，突然间，整个茶楼安静了不少。
小言此时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一位穿了一身破旧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二楼，他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这眼睛让人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第二遍。是的，煞气外露，给人惊悚畏惧感。黑衣人挨着峰景台坐下，把他怀里的木盒放在桌面。
“店小二，来一壶龙井，招牌豆包，一斤牛肉，一壶酒备上。”他声音洪亮，看来不是第一次来此地。
“是他。还有法宝古木筝。”周琴瞧见黑衣人，忍不住喊了起来。古木筝的味道是很特殊的，顾小言自然熟悉，他怎么会猜不到古木筝就在盒子里呢。
不过顾小言按兵不动，因为他察觉到一楼此时聚集了很多武林人士。他们意图还是很明显的。周琴在闯荡江湖有不少岁月了，如今周家就她一人，单兵作战会吃亏。她也知道对方实力不俗，只好摁住躁气，没发飙。
青睐客茶楼经常招呼三教九流人物，招的厨子和伙计都有点本事，上菜快是他们店的特点。很快，店小二给黑衣人上齐了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