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小白地位高涨
顾小言开始用膳了，不过没多久，有几个人闯了进来，分别是母亲王颖、三夫人秦柳莺和妹妹顾红叶，以及他们的侍从。
他们进来，自然是因为有好多疑问，比如小言怎么说话不结巴了？小言怎么会给顾鹏疗伤？小言刚才对顾鹏做了什么，是什么疗法？顾鹏现在的情况如何？等等。
不过，但她们发现一只白猴子在屋里坐着吃包子，所有问题全忘了。
“这只猴子哪里来的？”最先说话的是王颖，她着急呀，关心小言的安危。
“刚才听说赶不走被你降服的大猴子，是这只吗？”顾红叶意见与二夫人相反，她此时特别羡慕小言。白小白人畜无害的样子，找她喜欢。
“母亲大人，猴子是自己跑进来的。”顾小言回答。
“小言你说话不再结巴了。”三夫人问话。
“不结了，上次撞伤脑子后，就好了。”顾小言撒谎起来。
“太好了，我儿子终于正常人一样。谢谢老天爷！”说完王颖又想抱她亲儿子。可顾小言提防着她呢，站了起来，找借口去了白小白那边。
“它叫什么名字？”顾红叶对着白小白看了许久，想摸又不敢。她听说了，这猴子连阳火都不怕。
“白小白。”顾小言刻意避开两位夫人，走到顾红叶身边来。
“我能摸一下吗？”顾红叶说。
“白小白，我妹妹要抱一下你，行吗？”顾小言说。
白小白此时放下包子，向顾红叶打开怀抱，脸上还露出笑。顾红叶被逗乐了，忍不住抱了起来。
“它怎么这么轻。好像没重量一样。”顾红叶一抱，发现了奥秘。
“它是灵猴嘛，是有点不一样。”顾娟回答，她刚才眼睁睁看着白小白从巨猴变成小萌猴。
“灵猴呀！那一定很有灵性。小言哥哥，我也想养一只。”顾红叶撒娇本来常事，她开始有想法了。
“它是男性，可惜了。只有这么一只。”顾小云回答。
“你们怎么光顾着聊猴子，你爹还趟在床上，都不知能不能熬过今晚。”三夫人此时打断他们年轻人的聊天。
“是了，小言哥哥，你觉得爹的情况是变好还是变坏？你一走，爹时不时就咳嗽起来，还咳出大量的血来。”顾红叶终于进入正题。白小白被女孩这么抱着，倒也安心，眯着眼在发呆。可能顾红叶长得挺好看吧，异性吸引。
“咳嗽是好事，他体内有气泡，是正常现象。咳出血是因为废血还没完全排干净。”顾小言解释，到这个地步，似乎没法隐瞒。
“没理由，我刚才针灸过了，应该排得挺干净，而且血的颜色不黑。”三夫人辩驳。
“刚才我给爹接骨了，动了伤口，所以难免会有新血溢出。”顾小言解释。
一听接骨，大家都停顿了片刻。
“小言，你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你会接骨？”连王颖都不相信这个事实。
“你们不信，我信。”顾娟见证过奇迹了，如今她是顾小言的头号粉丝。思考问题都不用带脑，只管大声附和。
“现在血应该不流了。暂时不要动他肚子，以免内伤复发。”小言说。
“我们还是回去看大鹏吧。”三夫人对王颖说。她是懂医术的，刚才针灸时，顾鹏的情况有多糟糕她是知道的。她现在期待回去，摸一摸顾鹏的身体，便知道顾小言有没说谎。
几个人走了出去，顾红叶自愿留了下来。刚才她还处于极端伤心的境界，此时却是一副好心情。她突然觉得亲爹会没事，能熬过来，因为顾小言就是个奇迹，所以他爹也会是。
“快点说，你到底怎么回事？”顾红叶从小跟顾小言混在一起，她跟顾娟一样，对小言了如指掌。眼前的人一点都不像他弟弟。
“就那样，撞伤，然后一切都好了。”顾小言早从顾娟那早听说妹妹的情况。
“你当我傻，撞一下就能变聪明，口吃也能治好。”顾红叶靠近他，逼迫他。
“我也不信，那你给我个合理解释。”突然间，顾小言有离开顾家的念头。既然身份不小心暴露，留下来每天面对的便是这样的质疑，即使处境不危险，但也相当无趣。
顾红叶被顾小言这么一反驳，无语了。白小白好像听出猫腻一样，从顾红叶身上跳走，扑到顾娟那边去。顾娟开心死了，第一次抱它，赶紧给它塞包子。
“没准，下次打雷闪电，我又变回傻子了。”顾小言这话，亦真亦假。
这个晚上，顾小言没像往常那样，晚上打坐，白天恶补睡觉。今天这样过气，是很伤身体的，加上体能透支，他需要睡个大觉。晚饭过后，来不及洗澡，他就睡过去了。
小言做了个梦，梦见他还是气宗宗主，坐在朱阁大殿最高的首座，八个入室弟子站两边，四个分支门派的主干有序地排在后面。小言说话时，在场是没人敢说话。梦里，他又说起跟剑宗比武的事，十年之约有着多重意义。年轻时代的清歌，若影若现。
第二天早晨，小言还没从梦中完全醒来，就被敲门声惊扰到。
“少爷，老爷得救了！老爷得救了！”顾娟兴奋叫着。
昨晚输完元气之后，顾小言便知顾鹏是死不了，剩下最后一道关是解毒。顾鹏心脉已被护住了，他人即使缓和几天再解毒也没问题。白蜘蛛的毒主要用于提升修炼，毒性不算十分剧烈。解药中最难寻的大王蛇蛇胆也不算特别稀罕，所以顾小言昨晚才放心归来睡觉。
白小白去给顾娟开门，如今他房已装上了锁。小言听到了，不过还赖在床上想事情。他在考虑自己的特殊身份，是不是该不该说清楚。昨夜的梦，又催响回气宗的念头。他牵挂自己的家人和后代，还有弟子。
白小白开门后给顾娟打了个安静闭嘴的手势。
“少爷还没醒？”顾娟问白小白。
白小白摇摇头，去把门关上。小言又恢复了他深沉的这面，一句话都不说。
差不多中午时分，小言才决定去看望顾鹏。刚才顾娟告诉他，顾鹏已经醒过来了。昨晚他还在鬼门关的半路上，谁能想到今早就能睁开眼睛看见光明。这是谁的功劳，顾娟最懂。
小言进去时，昨晚那个灰袍大夫正在给顾鹏把脉。屋子里又围着了许多人，不过所有人的神色跟昨天不一样，化悲伤为欣喜。
“神奇！神奇！血脉顺畅了，还比常人有力。肋骨接上了，黑掌印的毒解了。恐怕这里不再需要老道了。高人呀！高人！一手妙手回春好本领，老道自叹不如。你们叫老道来是嘲笑老道的吧。”
说完他兴高采烈又有点沮丧地走了，顾路永跟着后面，看是否要抓点药之类的。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大鹏没事了。”大夫人兴奋地叫起来，众人也精神松懈，眉开眼笑。
顾鹏醒来后，又了睡过去，失血过多他哪有那么容易恢复精神。不过，元气充盈导致他这张脸红润，顾小言即使不把脉也知道他活得好好的。
顾家大夫人此时向顾小言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说：“谢谢你。”
顾小言露出一个傻乎乎的表情，带着羞涩的笑。
“是了小言，听说你收留了一只神猴，连阳火都不怕，是不是真的？”顾路永昨天就听说过这事了，由于父亲危在旦夕，他一直没来得及追问。此时发现了小言，大哥便问了起来。
“大哥，是只火灵猴。它叫白小白，长得很白很白。”顾红叶在场，她抢着回答。
“火灵猴？”顾路永纳闷起来，他也算见多识广，但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动物。
“浑身都是白色，这白小白叫得贴切。”顾家大师兄陆河这么说。
“小白最喜欢吃包子，我还抱过它，样子特别可爱。我也想养一只。”顾红叶就是个单纯的女孩。
众人都知道猴子喜欢吃香蕉，一听说小白猴子喜欢吃包子，不免有几分惊奇。
“小言，你这次醒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三夫人说话。小言突然成了全场焦点，这是他来时猜到的，所以才拖了那么久才过来。
二夫人王颖和二哥仲槐此时不在，他们若在，恐怕有许多话又针对顾小言了。顾小言只露出呆呆的表情，来了之后一句话也没说。他见顾鹏情况比预想的还好，便决定离开。都没向大伙打招呼，没礼貌地跑掉了。小言一直给人印象就是傻乎乎，如今愣头愣脑跑开，没人觉得特别意外。顾娟本来是要被追问哪两本书怎么来的，见小言跑了，知道自己不圆通，就跟着溜了出去。
返回自己屋的路上，小言经过修炼场，他突然被叫住了。
“顾小言！”叫他的是二哥仲槐。
见是他，小言没理会，加快了回房的步伐。二哥见状，快速跑到他前面来。
“我叫你，你跑什么跑。”顾仲槐完全挡住了小言的去路。
顾小言抬头看他，没有过往的畏怯。其实小言看明白了，顾仲槐心肠说坏也不坏，他就是骄傲惯了。不过这种骄傲，是用来掩饰他的自卑。父亲和大哥如此有出类拔萃，名堂响当当的。而他呢，资质和实力跟大哥路永相差一大截，所以他欺负最弱的顾小言，更多是为了寻找心理平衡。
“顾小言，昨天和今天都有人夸你，怎么回事？”顾仲槐喘着气说。
顾小言依旧没理他，被他挡住了，绕着走。不过二哥又再次跑到他面前，把去路挡住。
“我问你话，你听到没有。你聋了！”仲槐说完。他看小言的脸上，都是平静如镜，不免心里有火。小言脚步停住了，知道逃不掉。
“他们说你收了一只了不起的猴子，我要看看。”
“那你小心点。”顾小言终于说话了。
“什么？”
“白小白，过来。”顾小言喊了一句。很快，白小白从屋里走出来，跑到小言身旁，跳到他肩膀上。
二哥看到此情景，吃惊了不少。
“它懂人话？”二哥问了起来，语气没那么强横。
“白小白，你跟我二哥练一下，记住，别打伤他。”
说完，小言拍了拍白小白。露出诡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