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盯上的第二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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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直播开始。
池生熠比较紧张，他以前算幕后，现在站到镜头前难免不适应。
婉拒了另外三人的陪同请求, 他带着齐峰去了停尸间。
镜头前, 池生熠笑容僵硬。
“啊……大家好，我是野生主播小池。”至于为什么是野生的, 只能怪写剧本的人！
“今天来带大家探索网红打卡点, 江绵市六峰殡仪馆。”
第一次当直播主角非常拘谨，感觉舌头好似都捋不直了。
“嗯, 接下来就要进入停尸间了。”
好在评论区没什么活人，弹幕齐刷刷都是‘66666’‘老铁给力！’‘真好看嘻嘻’之类的水军留言。
池生熠松了口气, 继续背他的台词。
现在刚刚九点半，按照剧本, 他需要先拍一拍空荡的殡仪馆, 再去垃圾场，趁着食尸鬼a421出现之前，用手机app来制造一个特效, 拉足悬念，吸引眼球。
大抵是官方的缘故，灵研局提供的直播设备并不是一般的手机，分辨率很高，齐峰推着200瓦大灯跑进来，把昏暗停尸间照的像宴会大厅般敞亮。
看了眼一旁把恐怖氛围驱散殆尽的齐·未来经纪人·峰, 池生熠叹气。
本来就是打着恐怖直播的噱头来吸引观众, 这会儿气氛都没了观众怎么会买账！
示意齐峰把灯关了, 他从包里掏出一根手持灯棒。
停尸间瞬间昏暗下来, 只有灯棒发出了微弱的光, 配上老旧停尸间斑驳的墙体，恐怖感悄然而至。
毕竟是摄影师，对于光影与氛围的拿捏比起外行来要好很多，池生熠瞥了眼手机侧方手机的效果，心里比较满意。
“之前网络上一直有人反馈在这里看到了奇怪生物，所以今天就来带大家鉴定一下网络热门生物。”
他把手机视角转向墙面，想象着自己正在白菜地里给白菜直播，逐渐放松了不少。
“不愧是停尸间，果然有点阴冷。”
拉开一个存放尸体的冰柜，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些白色痕迹。
“哇哦！这一圈圈痕迹，好像是什么神秘液体干涸后留下的。”明明是保洁阿姨打扫完的消毒水水渍。
“墙角有黑色斑点，到底是什么生物留下的脚印呢？”
他皱着眉，一脸认真胡扯，墙角黑霉斑听了都摇头。
渐渐的，直播间的人多了起来。
等到水军和真人一起和谐发弹幕的时候，池生熠已经徘徊在垃圾场周围了。
而在之前的直播里，关于六峰殡仪馆的为什么一夜之间没了人，也得到了解答。
调查组成员伪装的门房大爷信誓旦旦地说：“咱们这个殡仪馆时间太久，有的楼都快成危房了，所以最近上面在着手准备翻新事宜。”
他带着池生熠走到殡仪馆靠近垃圾场那一面的外墙，果然放着很多打开盖的油漆，似乎真的要重新翻修。
实际上这些油漆是为了掩盖那股时常若有似无的尸臭，不让周围民众感到恐慌。
这时，直播间已经开始有人意识到之前传闻的恐怖停尸间有什么不对了。
【唉？不是说这里的人都神秘消失了吗？】
【楼上是不是傻，怎么可能神秘消失。】
【老铁66666】
【6666！~】
【可是前几天真的有一个主播播完了再没出现……】
【造谣的吧！这些油漆桶不都堆在这吗？明显是之前的主播撒谎！】
网友的质疑混合着水军的刷屏，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个挂着官方牌子的直播间。没一会儿功夫，直播观看人数就超过二十万，就算减去买水军的，也有十几万。
不过话题随着越来越多涌入的网友，开始变的有些奇怪。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主播小哥哥长的好看吗！("▽")】
【斯哈斯哈！我现在就想用舌头狂甩小哥哥漂亮脸蛋！】
【可恶，为什么官方的主播比颜值主播好看！他肯定开八十级美颜了！】
【啊这个主播的直播间好清晰啊！是12k直播吗？这就是官方爸爸的亲鹅子吗！】
【xswl！第一次听说12k分辨率直播。】
【哈哈哈……】
齐峰望了一眼渐入佳境的池生熠，果断关闭了评论区，免得他看到网友的虎狼之词后重新变的拘谨起来。
最后，抵达目的地垃圾场。
时间还不到凌晨，异变食尸鬼a421不会出现，现场的黄色警戒线被挪到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巡逻的调查部成员也换了便服。
池生熠按照剧本测试了一下美梦app的特效，在看到手机中一闪而过的肉山尸鬼特效后，装出一脸惊恐的样子关闭了直播。
不再理会可能炸锅的网友，他放松下来伸了个懒腰。
“终于结束了！”
齐峰一边收装备，一边比了个大拇指：“牛啊小池！第一次就很顺利，之前有练过吗？”
“没有。”池生熠摇头谦虚道。
可事实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认真的社畜，在得到这份工作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有意无意观看模仿各种主播，还会对着镜子练习表情。
不过这事就连白枭都不知道，他每次都自己晚上独自在房间的时候才做练习。
“对了，你有没有微博账号？”
“有，怎么？”池生熠是个摄影师，微博账号里都是各种照片，基本很少跟人互动。
“你看看是注册个新的还是用你原来那个，局长说买了热搜，虽然大头是带官方账号，但是你自己的个人账号也能带带热度。”
齐峰转达起郭东梧的意思。
灵研局对外无法名正言顺宣称自己是异常处理部门，一些民众在遇到的时候除了少部分会求助之外，更多的都是找当地的大师。
这些大师有真有假，有好有坏。
有人只是为了骗钱，有人打着帮忙的幌子，却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一群浑水摸鱼企图制造麻烦的家伙。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生物，他们抓了一波又一波，深知里面鱼龙混杂。
他们甚至还遇到过异常生物假扮人类招摇撞骗，自己制造事件，然后装成高人欺骗苦主，就为了让苦主每年供奉。
“局长的意思是，你的私人账号不算官方，所以可发言范围更广一些，能接受粉丝吐槽或者求助，到时候会筛选出切实需要帮助的人。”
“嗯，我一会回去把账号发你。”池生熠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尽管已经预料到会有很多虚假报告，会有很多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编故事。
可就算能多接到一个异常事件，多帮一个人，那也是好的。
两人拖着设备回到殡仪馆宿舍楼的时候，舍礼与黑游在楼下大门口一蹲一站，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见他们回来，黑游率先恭喜道：“不错！很成功！”
刚刚的直播他看了，刚开始池生熠有些放不开，后面扯了几句就好多了。
池生熠道谢后蹙眉看着穿着古怪的两人，疑惑问：“你们两个要去哪？”
黑游晃了晃肩上扛着的麻绳与手里抓着一把的锁鬼匣子，叹气道：“我们今天要先试试能不能把a421骗出来先打掉几个头。”
这也是郭东梧的意思。
虽说有白枭跟随左右，但谁也没有把握这一位什么时候会出手。
是见到a421就出手？还是等所有人都死光了只剩池生熠的时候再出手？
他不敢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这个诡秘莫测的怪谈之主身上，所以也给特殊行动部门的两个人配备了足够的武器。
这样就算白枭不出手，也能保证直播顺利进行。
两队人马告别后，池生熠急着搞个人账号的时候，先回了宿舍。
当他推开门，就看到白枭身形笔直坐在宿舍唯一一张凳子上看手机，姿态端庄优雅，仿佛坐在家里价值几十万的真皮沙上。
等等？手机？
他印象里白枭几乎不看手机，平日里书不离手。
池生熠推门的手一顿，想到刚刚的直播，不由老脸一红，开始担心白枭是不是在看他的直播，琢磨起现在溜走还来得及吗。
然而白枭早已发现自己的小邻居回来了，他放下手机，看到池生熠探头探脑像个可爱小动物一般的模样，心里第一次有些不舒服。
在遇到池生熠的时候，青年像个缩在壳子里的弱小生物，可怜又无助，只有他看到了他的小邻居闪烁在灵魂中的光点。
而现在池生熠从壳中走出之后，整个人的人都在发光，会吸引越来越多的窥探。
刚刚的直播他从头看到尾，不断有人在对着他的小邻居表白示爱。
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这种未来局面的不稳定性让白枭没由来的有些烦躁。
或许他不该给池生熠那么多自由，或者他不需要那么绅士有礼……把池生熠带到黑暗中，那些让人好奇的能力他早晚也会知道。
到那时，黑暗深渊中只有他们两个，池生熠也只能与他一起。
黑暗生物不该同人类讲道理。
心里想着，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看向门口。
“枭哥你看我直播了吗？我……我表现怎么样？”池生熠低着头没有看白枭，嘴里忐忑问着。
“……”
在带到黑暗中之前，再回答一个问题好了。
“很棒。”本来想说还不错，可望着垂下去的头顶，白枭改了词。
直白的夸奖让池生熠忍不住高兴起来，他的朋友不算多，白枭已经马上要成为继发小张玉歌之外与他最亲近的朋友了。
“真的吗！”他抬起头，开心地望过去。
白枭顿了顿，点点头，重复夸奖道：“真的很好。”
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注意直播内容，一直都在看弹幕，看的心里酸水直冒还不自知。
可青年抬起头看过来，那双本已经非常美丽的双眼，在听到他的褒奖后迸发出热烈的光芒，那种发自信内心的喜悦从眼中传递出来，比白枭买到过的任何一块宝石都要明亮。
……算了，他的小邻居开心就好。
白枭侧过头，放弃了刚刚心里危险的想法。
得到肯定的池生熠不再紧张，进入宿舍后迅速躺到床上开始倒腾自己的账号，白枭借口有事离开他都没顾得上问。
火急火燎把新账号‘野生主播小池’的信息发给齐峰，他又打开微博看了眼热搜。
果不其然，灵研局钱到账后，他的直播间出现在头条。
野生主播在探灵直播时疑似遭遇不测
《科学离家出走》是什么节目？
反倒是跟江绵市六峰殡仪馆相关的热搜被压到了下面，网友们大肆讨论着这个新节目与主播最后关闭直播前的画面，完全达到了官方想要的效果。
只要明天再播一场解密，事情就会完美画上句号。
与此同时，殡仪馆外垃圾场。
黑游已经布置好了束链锁鬼，舍礼站在一旁抱着手臂，脸色不太好。
其他普通调查组成员早已撤离至安全区域进行监测。
而两人的身边放着一个银色裹尸袋。
特殊材质隔绝了尸体的味道，一会只要打开就能够引诱a421号异常出现。
“这个真的有用吗？”舍礼皱眉。
他之前在这里待过几天，丝毫没有发现异常，回去后又有其他人被派来，可最后结果是受了重伤。
能够装成人类买卖尸体，还重伤那么多人，这只食尸鬼的智商恐怕早已与人类持平。
“没用也得试试，不然还能怎么办？”黑游苦笑。
郭局长从大局看问题，他更想保命。
布置好后，两人退出一定距离。
就在黑游打算动用影子来打开裹尸袋的时候，一旁的黑暗扭曲着，散发出强大威压，两人惊到头发都要炸起来，白枭信步走出。
“今天晚上就解决吧。”他淡淡开口。
现在这里被灵力装置隔离，不管弄出什么动静都不会惊扰到他的小邻居。
今晚上就解决掉，明天白天再稍微拍一点什么乱七八糟素材，他就可以直接带人回家，不用再留在这地方了。
“好……好的！”黑游狂喜，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突然想通，但有人帮忙那就是最好的！他自认为打不过这个怪物，也不想硬碰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黑影拉开裹尸袋，露出里面的诱饵后，整个垃圾场安静极了。
几人等了一段时间，依然无事发生。
黑游与舍礼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心里不住泛起嘀咕。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白枭在，所以a421被吓跑了？
宿舍里，池生熠忙完放下手机。
这时他才发现白枭不见了，而因为事情结束，刚刚还能忍受的饥饿变的有些难耐。
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定翻身下床出门觅食。
走廊上的灯光不算明亮，白天还稍有点声音的宿舍楼中安静异常，找不到里面的人都到哪去了。
六峰殡仪馆不小，他绕来绕去也没找到食堂，反倒是把自己给绕晕了。
就在池生熠打算回宿舍点外卖的时候，一股若有似无的尸臭与细微响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嘎吱——咔咔——咔……”
“咔……”
那是一种好似在进食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大快朵颐。
宿舍楼里的电灯开始闪烁，有异常正在影响着电力。
池生熠咽了口唾沫，第六感告诉他应该快点离开，可双腿如同灌了铅，怎么也没法移动半分。
“哒哒……哒哒……”
“啪！”
随着清脆的脚步声，灯泡彻底爆掉。
黑暗中，池生熠看到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
能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让他有幸看清画面，刚刚还饥肠辘辘的胃现在有些难受。
那是一个死去多时的男孩，看起来约摸着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苍白肿胀，穿着一身病号服，脚上还带着火化标签。
它歪着头看向池生熠，双眼里满是好奇。
“你也饿了吗？我听到你肚子叫的声音了，要不要一起来吃东西？”男孩友好发问。
池生熠动了动舌头，发现还能说话。
“……不了谢谢，我现在不饿了。”甚至还有点想吐。
原因无他，这个男孩虽然看上去正常，可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摆动。
从池生熠的角度只能看到两只胳膊以及……半具晃动尸体？
进食邀请被拒绝，男孩有些失落道：“好吧。”
它转身离开，池生熠也趁机看清了男孩背后的东西。
那是一张巨大的嘴，从男孩的颈部一直到腰，侧边生着两只胳膊，正抓着一具尸体拼命往嘴里塞。
池生熠沉默看着男孩背对着他，一口气把尸体吸入，大口咀嚼，他开始怀疑这个男孩的身体，或者说这张巨口中是否有什么异次元空间。
不然那半具尸体就已经比这崽子的身体要大了！怎么可能装进去！
尸体被塞入的瞬间，男孩停在原地，嘴里不断念叨着。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好饿好饿……”
一声声‘好饿’宛如召唤咒语，池生熠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前走。
男孩再次转过头来，眼里已经没有了神志。
“哥哥，我很饿，你能给我一些东西吃吗？”
池生熠深呼吸，回答：“当然可以，不过你先闭嘴。”
男孩似乎还保留着些许神志，听到这句话，它停了下来。
池生熠忽然感觉身上一松，他想也没想，转身拔腿就跑。
边跑还大喊了一声，“你且在此处不要走动，我一会给你带橘子回来！”
打算追赶的男孩在听到这句话后迟疑站在原地。
“橘子？”
为什么第一句话它好像在哪听过？？
进食邀请被拒绝，男孩有些失落道：“好吧。”
它转身离开，池生熠也趁机看清了男孩背后的东西。
那是一张巨大的嘴，从男孩的颈部一直到腰，侧边生着两只胳膊，正抓着一具尸体拼命往嘴里塞。
池生熠沉默看着男孩背对着他，一口气把尸体吸入，大口咀嚼，他开始怀疑这个男孩的身体，或者说这张巨口中是否有什么异次元空间。
不然那半具尸体就已经比这崽子的身体要大了！怎么可能装进去！
尸体被塞入的瞬间，男孩停在原地，嘴里不断念叨着。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好饿好饿……”
一声声‘好饿’宛如召唤咒语，池生熠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前走。
男孩再次转过头来，眼里已经没有了神志。
“哥哥，我很饿，你能给我一些东西吃吗？”
池生熠深呼吸，回答：“当然可以，不过你先闭嘴。”
男孩似乎还保留着些许神志，听到这句话，它停了下来。
池生熠忽然感觉身上一松，他想也没想，转身拔腿就跑。
边跑还大喊了一声，“你且在此处不要走动，我一会给你带橘子回来！”
打算追赶的男孩在听到这句话后迟疑站在原地。
“橘子？”
为什么第一句话它好像在哪听过？？
进食邀请被拒绝，男孩有些失落道：“好吧。”
它转身离开，池生熠也趁机看清了男孩背后的东西。
那是一张巨大的嘴，从男孩的颈部一直到腰，侧边生着两只胳膊，正抓着一具尸体拼命往嘴里塞。
池生熠沉默看着男孩背对着他，一口气把尸体吸入，大口咀嚼，他开始怀疑这个男孩的身体，或者说这张巨口中是否有什么异次元空间。
不然那半具尸体就已经比这崽子的身体要大了！怎么可能装进去！
尸体被塞入的瞬间，男孩停在原地，嘴里不断念叨着。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好饿好饿……”
一声声‘好饿’宛如召唤咒语，池生熠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前走。
男孩再次转过头来，眼里已经没有了神志。
“哥哥，我很饿，你能给我一些东西吃吗？”
池生熠深呼吸，回答：“当然可以，不过你先闭嘴。”
男孩似乎还保留着些许神志，听到这句话，它停了下来。
池生熠忽然感觉身上一松，他想也没想，转身拔腿就跑。
边跑还大喊了一声，“你且在此处不要走动，我一会给你带橘子回来！”
打算追赶的男孩在听到这句话后迟疑站在原地。
“橘子？”
为什么第一句话它好像在哪听过？？
进食邀请被拒绝，男孩有些失落道：“好吧。”
它转身离开，池生熠也趁机看清了男孩背后的东西。
那是一张巨大的嘴，从男孩的颈部一直到腰，侧边生着两只胳膊，正抓着一具尸体拼命往嘴里塞。
池生熠沉默看着男孩背对着他，一口气把尸体吸入，大口咀嚼，他开始怀疑这个男孩的身体，或者说这张巨口中是否有什么异次元空间。
不然那半具尸体就已经比这崽子的身体要大了！怎么可能装进去！
尸体被塞入的瞬间，男孩停在原地，嘴里不断念叨着。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好饿好饿……”
一声声‘好饿’宛如召唤咒语，池生熠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前走。
男孩再次转过头来，眼里已经没有了神志。
“哥哥，我很饿，你能给我一些东西吃吗？”
池生熠深呼吸，回答：“当然可以，不过你先闭嘴。”
男孩似乎还保留着些许神志，听到这句话，它停了下来。
池生熠忽然感觉身上一松，他想也没想，转身拔腿就跑。
边跑还大喊了一声，“你且在此处不要走动，我一会给你带橘子回来！”
打算追赶的男孩在听到这句话后迟疑站在原地。
“橘子？”
为什么第一句话它好像在哪听过？？
进食邀请被拒绝，男孩有些失落道：“好吧。”
它转身离开，池生熠也趁机看清了男孩背后的东西。
那是一张巨大的嘴，从男孩的颈部一直到腰，侧边生着两只胳膊，正抓着一具尸体拼命往嘴里塞。
池生熠沉默看着男孩背对着他，一口气把尸体吸入，大口咀嚼，他开始怀疑这个男孩的身体，或者说这张巨口中是否有什么异次元空间。
不然那半具尸体就已经比这崽子的身体要大了！怎么可能装进去！
尸体被塞入的瞬间，男孩停在原地，嘴里不断念叨着。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好饿好饿……”
一声声‘好饿’宛如召唤咒语，池生熠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前走。
男孩再次转过头来，眼里已经没有了神志。
“哥哥，我很饿，你能给我一些东西吃吗？”
池生熠深呼吸，回答：“当然可以，不过你先闭嘴。”
男孩似乎还保留着些许神志，听到这句话，它停了下来。
池生熠忽然感觉身上一松，他想也没想，转身拔腿就跑。
边跑还大喊了一声，“你且在此处不要走动，我一会给你带橘子回来！”
打算追赶的男孩在听到这句话后迟疑站在原地。
“橘子？”
为什么第一句话它好像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