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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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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嘴里含了个棒棒糖,露出白色的纸棒。

    大佬走路,脚下带风,身后的八个小弟似乎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个个昂首挺胸,器宇轩昂。

    走到两人跟前,大佬隔着墨镜打量了一下安以诚,直接忽视掉一旁的妹妹。

    玄语初朝他摆摆手:“玄羽疏,顺便救个人行吗?”

    “所以这才是你喊我过来的真正原因,不是什么班主任和我女伴打架住院?”大佬语气凉飕飕。

    安以诚嘴角一抽,这他妈一听就是假的啊。

    玄语初心虚地转移话题,“那什么,我跟小姐姐说你医术可精湛了,人又帅,又有钱,能力非凡,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是吧哈哈哈哈——”

    安以诚被玄语初这么一拍,忙点头如捣蒜。

    大佬今天似乎很好说话,和她们一起上楼了,身边气压低,行者见了都匆匆避让。

    妈妈见到病房进来一个黑衣黑发的男人,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从椅子上起身迎了过来。

    安以诚说:“妈妈,这是老中医玄先生,过来看看爸爸的情况。”

    老中医……

    玄羽疏嘴角垂了垂,显然不喜欢这个称呼。

    “这样啊,”安妈朝他打量着,笑道:“太感谢您了,我去给您洗点水果。”

    “谢谢阿姨。”大佬勾了唇角。

    哟,还是个有礼貌的大佬。

    玄羽疏摘了墨镜和手套,搭在安爸的脉弦上左手右手分别诊完,又拨开他的眼皮瞧了下,说:“有死相。”

    安以诚心里一紧。

    “你救得了吗?”玄语初直白地提问。

    玄羽疏笑笑,招了个保镖进来说了几味药材,安以诚对中医没有研究,也不知道这些药材意味着什么。

    他吩咐玄语初拔了吊瓶,自己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安以诚。

    安以诚被她视线压着,觉得就像被人按着窥探了心神。

    大佬长得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金棕色的眼睛深不见底,镀了层温凉。

    就像一潭秋冬深汪,表面浮着冰,不知道踩上后,是能快乐地滑冰还是会坠下冰河。

    “那丫头的谎话说的跟没脑子一样,”大佬开口,“我来是给她还情,你给她挡针,我给你父亲治病,玄家不欠人情。”

    安以诚觉得自己赚到了。

    大佬说完,就招呼玄语初过去。

    玄语初似乎有点怕他,躲他跟躲鬼一样,使劲摇头。

    “我大老远从杭州跑过来,复习周啃书都要忙死了,你对我就这态度?”大佬声音凉凉,结尾挑了一下,满满的威胁。

    安以诚想到安以轩的事还没着落,又问:“我哥……”

    大佬似乎心思都放在玄语初这了,“你先出去吧,我行医不喜欢有人围观。”

    玄语初拉着安以诚往门口走,“走走走我们先出去。”

    “玄语初,你过来。”大佬声音里带着不可违背的威严。

    玄语初闻言僵了一下,关了门,往他跟前一步一步地挪。

    ===

    三天后,安爸奇迹般的醒来。

    玄语初被带回玄家,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和她告别。

    本以为许家的魔爪会穿过铜墙铁壁,没想到近一个月都是难得的风平浪静。

    安以诚难免疑惑。

    新年前夕,玄羽疏零零散散地抛售了许氏的股票,业界萦绕着暴风雨到来前的压抑感。

    大年三十,安以诚端上热腾腾的饺子,妈妈在厨房把炖好的鱼盛盘,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他杯子旁边还靠着初新然和安以轩的杯子,虽是过年,家里也显得很是冷清。

    门铃响了。

    安以诚趴在猫眼上看了一眼,是喻泽豪。

    喻泽豪走进来,手里拎着一壶酒,是明镜采葡萄自己酿的。

    “瞧瞧我把谁给带来了。”他说着,往旁边挪了挪。

    安以轩。

    失踪了八个月的安以轩,完完整整地走进家门,一如他前十九年每天重复的那样——熟练、自然、一如既往。

    悲痛的事情似乎没有发生过,可是小新的杯子放在那,就像安家心底的一棵刺。

    安以轩见安以诚傻在原地,直直地瞧着他不动,弯了眉眼笑道:“怎么了丫头,不认识我了?”

    ===

    大年初一,许氏黑料被爆,因为涉及广泛,被顶上热搜。

    公司公关出动,进行一系列调和。

    大年初二,许氏夫妻现状被爆,重婚罪的判定被热烈讨论。

    许氏股市急跌,行情急转直下。

    大年初三,许氏附属程峰《备忘录》被爆,揭开长途客运站迁址内幕,一匹官员等待被查。

    许家这个年过的并不安稳,许言珩被紧急送往英国,许家林守着许氏暴露出来的污泥,还妄想力挽狂澜进行补救。

    但,在更强更黑的对手面前,他的挣扎显得那么徒劳。

    玄羽疏坐在许氏高层,看着当年容光焕发的许家林憔悴成如今这副模样,唇角讽刺地勾起,“我早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动我下属的家眷,你不听。”

    许家林冷笑:“玄少爷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对自己堂妹也是照顾有加,许某自愧不如。”

    “嗯——”玄羽疏手指托着下巴,姿势很慵懒,“许老板,我这次来是代表玄家收够贵公司,你们的药品研发很超前,玄某自愧不如。”

    “药厂不值钱,玄少爷想要,许某直接赠送股份就好了。”许家林仍旧在笑,不过眼里已经一片冰凉。

    玄羽疏抬眼,眸子很是狡黠,“还有ar。”

    许家林脸色黑了下来,“玄少爷,据我所知,玄家主打的不是新科技吧?”

    “许老板有所不知,”他身子直了直,悠闲地翘了个二郎腿,“我那个妹妹,还有几年就成年了,我这个位置早晚得还她,趁现在放寒假,我也有空找找新出路。”

    新出路?

    这是明抢啊!

    “现在许氏声誉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还是我接盘才稳住的吧,”玄羽疏拿了外衣搭在臂弯,“你说我要是再扒出点什么,顺便把接盘的股抛出去,许家还扛得住新一波直上直下的股市折线吗?”

    许家林咬牙,“玄先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安家最小的那孩子,那是谁的手笔。”

    玄羽疏笑笑,唇红齿白,满满的少年感,“许夫人做事寡断,我也是好心,怕再有旁人无辜受伤,想着速战速决,算是及时止损?”

    许家林被眼前人的无耻整的有点无语。

    说要护好属下家眷,却自己借刀痛下杀手。

    逻辑鬼才,他想不通,只冷哼一声。

    “许老板要是觉得委屈,不妨去搜罗搜罗证据,或者直接报警告发我,”他笑,“不过最后警署里赎罪的,可是令夫人了。”说完,玄羽疏迈着长腿走了。

    ===

    安以诚吃着小瓜,坐在安以轩旁边看热搜蹭蹭往上涨。

    这些资料都是出自安以轩之手。

    “所以你早就和玄羽疏计划好了?”安以诚声音发凉。

    “机缘巧合吧。”安以轩答,狭长的桃花眸浮着冷冰。

    “我就问你一句,”安以诚眸子凉凉,“爸爸车祸,小新的死,是不是你窥探许氏黑幕,行为泄露闯下的祸?”

    安以轩没回答,好久才说:“是我的失误,我离开也是为了保护你们。”

    “啪”的一声,他的右脸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指印。

    安以诚身子颤抖,字里行间都溢出满满的怒气,“你做这些危险的事情前,为什么不考虑我们的死活?”

    “对不起,玄羽疏答应保护你们,我没想到……”

    安以诚甩手又是一巴掌,“玄家信守承诺照顾手下家眷,那为什么小新会死?!明明是用这件事给舆论加料!”

    晚风冰凉刺骨。

    她不相信这一切风波都是哥哥开启的。

    安以轩揭了许家老底,许家谋害安以轩全家,安以轩又在玄家的势力下击垮许家。

    那他究竟图什么呢?

    许言珩在去英国前,来看了许家林一眼。

    原本年轻潇洒的他苍老了不少。

    许言珩递来一杯茶,黑眸淡漠。

    “爸,东西丢了就丢了,轻装肩负也是条新道路。只要根基还在,就是春风吹又生。”

    许家林没说话。

    许言珩拉了行李箱,“我走了,不能陪你一起面对这些我很抱歉,但我走,是为了回来帮你。”

    许家林低着头,手臂撑在桌上,在许言珩出门的那一刹那,终于情绪崩溃开口:“儿子,这些年,爸爸对不起你。”

    他脚步一顿,身子僵了一秒,继而如常,低声说:“等我回来。”

    安以诚不想和安以轩再吵,穿上外套出门散心。

    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商圈这里,“许氏集团”四个大字依旧在楼顶明亮可见。

    可它已经不再辉煌,从广州流放的子公司,现在人人都可以在网上骂一句踩一脚。

    人来人往,她捕捉到许言珩的身影。

    如今,她已经没了资格和他讲话。

    黑眸淡漠,聚焦着远方,就那么从她面前走过。

    真正的形如陌路。

    不过如此。

    心底突然有什么东西裂开了,汩汩地向外渗出寒气。

    当时许言珩的心是不是也像她现在这么寒冷?

    当她说再也不同路的时候。

    当她无视他的时候。

    当她绕着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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