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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寡妇暴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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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岁的时候,希音第一次见到祁涟。

    对方穿着白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背带裤,棕色柔软的卷发,微微别在耳后。

    他躲在前任国王的身后,眼神有些闪烁地看着自己,可能是好奇,但过了一会又变得漫不经心,似乎是走神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个漂亮的小王子。

    但似乎有些任性的样子。

    在双方家长还在的时候,居然也能明目张胆地走神。

    雄父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希音听到自己的父亲说,“希音,那是祁涟。”

    “以后他就是你的未婚妻子,你要好好保护他。”

    雄虫对于雌虫的爱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他们愿意为自己的伴侣牺牲一切乃至生命,努力去争取得到最好的一切来奉献给自己的伴侣。

    但是雄虫天性又是残暴的、掠夺的、好战的、疯狂的,即便是面对自己柔弱的伴侣,也时常会有忍不住暴露出野蛮本性的时候。

    祁涟的母亲是个温柔而又柔弱的雌性,记忆里她总是会抱着自己讲故事,给自己弹一些舒缓而柔和的音乐。

    她种了一屋子漂亮而繁多的花,绘画和裁缝的手艺也很不错,祁涟的很多衣服都是她亲自设计的。

    她就像是一朵美丽的花朵,然而这样的花朵却是被关在一座高塔里,祁涟的父亲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雄性,他总是觉得外面的雄虫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夺走他的妻子,所以他不允许自己的妻子见任何的雄性。

    这种嫉妒心是日益疯狂滋生的,一开始是不能见到任何的雄性,后来,就是连雌性也不允许见到她。

    小的时候,那座高塔有过雄性的仆从,不过后来就没有了,祁涟看到他们被雄父给杀了,尸体的血浇灌了高塔下的花丛,内脏和肠子都外翻了一地,而他的雄父脸上还带着血,见到他却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涟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母亲在找你呢。”

    “见不到你,她可是会很伤心的。”

    这句话莫名地有些毛骨悚然,就好像他的慈母伤心了,他就会杀了自己一样。

    他手上还拖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

    祁涟感到害怕,甚至连话都没说,立刻跑开了。

    他跑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看到雄父把那两具死尸埋在了高塔之外的花丛底下。

    后来那座高塔就没有雄性的仆从了,有的雄虫不小心误入此地,也全都被他杀了。

    那朵美丽的花原本该晒在阳光底下,现在却被锁在高塔里,供他一个人欣赏,高塔里的气氛很压抑冰冷,有时候还会上演一些少儿不宜的淫/乐,那女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甚至连假笑都维持不下去,只有在见到祁涟时才会勉强硬挤出一点缓和的情绪来。

    其实这个国家原本有过雄性的继承人,但是他们一出生就和自己的母亲分开了,那座高塔,祁涟是唯一被允许进入的人,大概是因为那个女人如果再没有人陪伴,她就要生存不下去了。

    国王疯狂到认为连自己的雄性后代都是自己的竞争者,认为他们会分走妻子对于自己的爱。

    这种嫉妒使他发狂,有一天,祁涟的哥哥忍不住跟在他身后,第一次见到了高塔里的母亲。

    那一天,祁涟看到了自己的哥哥,被自己的雄父,撕成了碎肉。

    那个女人流着眼泪,怀里抱着死去儿子冰冷的尸体,问雄父道:“亲爱的,现在一切终于如你所愿了,但是接下来,这个国家该托付给谁呢?”

    国王揽着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涟涟。”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那是一朵高贵的,美丽的,被圈养在温室里毫无自由的花朵。

    她虽然不愁吃穿,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由她掌控,作为一个母亲,甚至连自己的后代都无法保全。

    祁涟曾经抱怨过,自己为什么不是一只雄虫,因为雌虫的力量真的很孱弱,他们的一切几乎都需要雄虫来给与,如果被虫群抛弃,几乎立刻就会饿死。

    虽然那样的情况从未发生过,雄虫心甘情愿为雌虫奉上一切,但很多事情也并不是雌虫能掌控的,他们得到爱和不用劳作就养尊处优的生活,但同样也得到以爱为名的枷锁。

    母亲曾经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说,“傻瓜,如果你是一只雄虫,你就见不到我,也不会活到今天了呀……”

    她看着祁涟的眼神充满了溺爱,但忽然又想到什么,变得怜悯了起来,她爱怜地蹭了蹭这个自己唯一活下来的后代,语调变得担忧而又怜悯,“但是活下来就一定是一件好事吗?你的未来又会是如何呢,我可怜的孩子。”

    一开始,祁涟并不讨厌希音。

    未婚夫对于他而言,只是多了一个认识的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个未婚夫对他很好,每天都会给他送早餐,送很多东西。

    祁涟还挺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的。

    只有一点不好,就是他的未婚夫年纪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很喜欢管束他,这一点和他的雄父简直如出一辙,但是他也没怎么在意。

    祁涟很喜欢吃覆盆子。

    卡多利因的地区非常寒冷,但覆盆子生长在温热的地方,所以他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几次覆盆子。

    希音会找人帮自己从其他地方找来覆盆子,甚至是他自己驾驭着初生的鞘翅,到很危险的高山或者是什么凶猛野兽的领地,帮自己找覆盆子。

    祁涟终于能吃到很多的覆盆子,但是希音并不允许他多吃,因为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希音总是在很多地方管束他,但是祁涟一直不以为然,他甩开希音抓着他手腕的手,固执地要吃覆盆子。

    看到自己的未婚妻似乎有些生气了,希音也有些无奈,也只能压下自己心底的不满,而选择纵容他,但是很快,希音的目光便被另一样东西所吸引了。

    红艳艳的汁水流得他满手都是,有些黏答答的,他伸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以免那些滴落的汁液弄脏自己的衣服。

    他的嘴唇也同样被汁水浸润,变成了有些糜艳的玫红色,上面还闪烁着一些莹润的光泽,像是果冻一样。

    希音忍不住有些出神了,心想那样的嘴唇吃起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的。

    沾满了覆盆子的汁液,可能会像是覆盆子一样,非常甜。

    希音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脸红,可惜他和他的未婚妻都还很年幼,所以他只是遐想了一下,很快便制止住了这个想法。

    但是很快,他注意到,从花园外路过的其他小孩也在偷偷看祁涟,他躲在草丛目前,目光一直粘在祁涟身上,似乎是入神了。

    希音心中顿时产生了一股嫉妒,忽然一下子又抓住了祁涟的手腕。

    祁涟看见希音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还以为他是盯着自己手里的覆盆子。

    他肯定是也想吃覆盆子了。

    想到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希音弄来的,他大方地将这些东西分出来与希音共享,谁想到希音却忽然有些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不准吃了。”

    祁涟:“?”

    “以后,也不许你在别人面前吃。”

    他说祁涟这样的举动会勾引到别人,会有无数阴险狡诈的雄虫凑到祁涟身边,但是他们不会吃覆盆子,而是会把他给吃掉,所以他必须远离那些雄虫。

    祁涟觉得希音这个虫很莫名其妙,而他也一向把希音的警告当成耳旁风。

    希音很讨厌祁涟和雄虫待在一起,但是学校里的虫大部分都是雄虫,他总是需要与其他虫交际的吧。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希音有些爱管闲事,但直到有一天,希音警告他说,“不要再靠近那些雄虫了,他们都在暗处盯着,虎视眈眈的,一有机会就会想要扑上来把你撕碎,把你啃食殆尽。”

    “我不想看见你受到任何伤害,再这样下去,我快要发疯了。”他的神情让祁涟感觉到有些害怕。

    虽然说祁涟有时候是会觉得雄虫有些奇怪,但大部分时候他们对自己都还算友善,反而是希音一直步步紧逼,让他感觉很不自由。

    而且说实话,祁涟和雄虫也没多少接触,毕竟他对于那种生物毫无兴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看你是快疯了。”祁涟甩开了他的手,并且有一次无视了他的警告。

    那天,他和一只认识的雄虫一起放学回家,他们只是在街上随便逛了逛,然后进了一家店挑了点东西。

    那只雄虫让祁涟在一家店门口等一下自己,因为他想请祁涟吃东西。祁涟有些高兴,站在原地等他,但他很久没回来。

    他忍不住去寻找,却看到那只雄虫的尸体。

    希音才十几岁,鳌却已经很锋利了。

    他杀死那只雄虫的时候很冷静,就像是一个真正冷血没有感情的虫子一样。

    他脸上还带着血,身上的白衬衫都被血给浸透了,看到祁涟来了,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的,朝着他伸出了手。

    “你的身上似乎沾染了一些脏东西,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把他清除了。”

    “我们一起回家吧,涟涟。”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温柔却虚伪的笑,仿佛这样笑,他的伴侣就不会对他产生恐惧一样。

    那一刻,希音的身影忽然和自己的雄父重合了。

    而那个被不知名雄虫禁锢在怀里的人,也一瞬间从母亲的面目,变成了自己。

    他的内心感到一阵恐慌,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明明周围到处都是新鲜的空气,可是他却就像是溺死的鱼一样。

    怎么也喘不过气。

    祁涟允许别人爱他,但不容许别人掌控他。

    如果有人想掌控他,他会想办法杀掉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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