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再见海棠

    洛云朵今天来其实是找海棠的，想在艺馆找些可信的人，为自己所用，海棠这人她相处之后，觉得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她也不想利用海棠，只是有些话她必须说清楚。如果海棠愿意，她自是不会亏待于他，如果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

    看着迎上来的刚才被她甩在一边的妖娆男子，正愁不知道海棠在哪个房间。没等那男人先开口，给碧玺一个眼神，碧玺立马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塞到男人手里。那妖娆男子立马咽下了想要出口的话，换上一幅谄媚的模样，笑颜如花的问：“姑娘可还有什么吩咐？奴家自当直言不讳。”

    “不知海棠公子在哪间房间？可否带本姑娘去见他？”洛云朵的脸上又恢复了她职业化的微笑，晃得男子有二秒钟的愣神。这姑娘笑起来真是勾人心神啊，自己这情场老油条险些被她勾走了心神。微微调整了一下啊，露出更加谄媚的笑容，手指向一间门牌上雕刻着海棠花图案的房间笑着说道：“姑娘，那就是海棠的闺房，但是海棠从昨日受惊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客。”可是再看到自己手里能亮瞎眼睛的大元宝的时候，随即话风一转：“但是像姑娘这般，如此尊贵之人，海棠定会出来相见。”

    说完也不等洛云朵再说些什么，小跑似的朝海棠的闺房跑去。这是怕到手的银子飞走了吗？屁股左摇右摆的，跨没脱臼吧。看得洛云朵一脸黑线，不忍再看。“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哪里都是至理名言。看来以后得多赚银子了。殊不知以后的洛云朵，钱在她看来，只是个数字而已。

    看着妖娆男人手轻轻敲着海棠的房门，嘴边还不时地唤着海棠地名字。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把他带了进去。可是没多大功夫，就出来了。看那脸色，显然是屋里的人没有给他好脸色。洛云朵不禁莞尔，走到海棠房门前，轻轻敲了敲刚刚关上的门。屋内传来了冷冷的声音：“爹爹，我今天不见客！”

    “海棠……”洛云朵话还没说完，门就咔哒一声被打开了。看见急急忙忙跑出来的海棠，头发只是简简单单用一根玉簪挽起，素白的小脸上未施一点脂粉，只着件单薄的里衣，外面松松垮垮的披了件淡粉色外袍，歪七扭八的挂在身上。可见披衣服的时候，主人有多着急。海棠看见洛云朵，脸上的惊喜，从眼睛里已经完全能够看得出来。只喊了一声“海棠”就能听出是她的声音，确认让洛云朵有点吃惊，毕竟他俩只见了一次面。

    海棠羞窘地看着洛云朵，不好意思地用两只细白的小手扯着他那件可怜的素白里衣。温柔的嗓音开口说道：“王爷是来找海棠的吗？”说完又不安地瞅了瞅洛云朵。仿佛我一说不是，他就能立刻能哭出来似的。

    洛云朵微笑朝他点头说道：“今日是特意来看海棠的，怎么海棠不欢迎吗？”“怎么会！海棠是真心欢喜王爷的大驾光临。爹爹，快去准备些小菜，好好招待招待王爷。”换作爹爹的妖娆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颠倒剧情给弄蒙了，海棠这么一叫，才回过神，连忙应声是，高高兴兴地准备去了。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这红袖阁有两位王爷大驾光临，这般光景可是其它三个艺馆比不了的。这云城第一艺馆，非红袖阁莫属。

    心理高兴，自然这屁股扭得就越是妩媚，洛云可脑袋前飞过无数只乌鸦。看样子要适应这女尊国里的男子的行为举止，还需得等些时日。

    海棠看洛云朵的表情，像是不太高兴。说话声也变得比刚才更温柔，更小声了。双手还是搅弄着已经皱得不能再皱得衣角，开口询问：“王爷我们进屋可好？”

    洛云朵也是不忍再看那来回摇摆的屁股，赶紧往海棠屋内走去。房间摆设的非常的清新典雅，一进门左边是用大理石堆砌而成的一个小型鱼池，池面上漂浮着两朵莲花，几条锦鲤正在欢快的游来游去。再往前看，用檀香木雕刻而成的椭圆形镂空木门，门的两侧是用青绿色锦缎做得挂帘，用淡黄色流苏轻轻的挽起。木门内放着一张长方形木质桌子，桌子上摆着紫砂的茶壶，茶碗。看茶碗里的水，已经没有一丝热气，显然已经倒了好久。

    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没有再往里面走，里面应该是海棠的歇息的地方。用淡粉色纱帘与外屋隔开，毕竟男女有别。没多久，海棠也跟着进了屋，忙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洛云朵。接过茶，洛云朵也让海棠坐下。开口问道：“上次受惊之后，现在可好？”“没什么大碍了，上次王爷救命之恩，奴家感恩于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是小事，没有那么严重，其实今日来找你，确实有事情和你商量！”海棠瞪着一双丹凤眼，有点不可置信。“王爷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海棠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哪怕王爷让海棠去死，海棠也是愿意的。”

    “什么生的死的，哪有那么严重。”这时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推门进来的是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长相清秀，腰板挺拔，手里拖着一个餐盘。“公子，饭菜好了。药也煎好了，什么时候拿给公子喝？”

    海棠瞄了来人一眼，佯装生气的说：“没看见王爷在吗？什么药不药的，竹青你先下去，有事，我在叫你。”

    “公子……”竹青还劝海棠早些喝药，可看见海棠那严厉的眼神，没有再开口，布好菜，拿着餐盘离开了。

    “怎么有病也不吃药，这么不爱惜身体。”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是能听出百里香话里的关心，海棠的心里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眼睛不由得有些泛红。长了这么大，出了从小给他养大的红袖阁掌柜的爹爹之外，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有的只是冲着他的舞姿和美貌而来花钱买消遣的。

    洛云朵看着海棠那微微泛红的眼睛，以为是自己说话语气太重，这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到了女尊过边成男人是水做得了，正当洛云朵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的时候，海棠先开口了。

    “海棠从未被人如此关心过，海棠也明白自己出身卑微，从不奢望能得到王爷的垂青，也不敢这么想，但海棠的心理认定王爷，这辈子不会嫁人。只要王爷有空想起海棠，来这红袖阁与海棠见一面，海棠就知足了。”

    “什么？这难道是传说中的以身相许？等等，我也没做什么呀，这是唱得哪一出？”不是，海棠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这次本王前来，确实有事相商，但不会强迫与你。我就开门和你说了吧。：“本王觉得这红袖阁来来往往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自然全云城的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红袖阁的眼线。本王是想在红袖阁找一可靠，可信之人。帮本王收集情报。当然，这事也是有风险的，所以特意前来和海棠相商。当然本王也不会亏待海棠，只要海棠答应，本王承诺三年之后，定会让海棠脱离这红袖阁。可有一事，本王现在不得不说。本王不想利用公子的感情，对公子有怜惜，爱惜之情，可以是朋友，是搭档，是知己。唯独不能许诺公子的将来。”

    “难道是王爷嫌弃奴家的出身？奴家不需要王爷负责，奴家的心理已经有了王爷，再也装不下别人。”

    “海棠，早就和你说过，无需在本王面前自称奴家，本王也从没有要轻视你的意思。只是这男女之情，不是说有就有的。实不相瞒，本王只刚刚见了花公子一面，就一见倾心。这种喜欢和对你的喜欢是不一样的，本王本可以欺骗你，让你为本王办事，可本王不想这么做，更不屑这么做。”虽然话说得有点重，可洛云朵从来不是一个托泥带水之人，喜欢就努力去争取，哪怕粉身碎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也不要让他人心存幻想。对待感情，洛云朵一贯是认真而执着的。

    “王爷喜欢之人，可是花若尘？他可是五皇女钦慕之人。”海棠认真地看着洛云朵，看她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不觉得慢慢地低下了头。悠悠地开口，“海棠已经明白王爷之意。海棠也不是愚钝之人，王爷能真诚相告，海棠感激不尽。但海棠喜欢王爷的心是不会变的。海棠会尽力为王爷做事，这是还海棠心甘情愿的。也不会后悔，王爷不必相劝。但海棠还是非常羡慕若尘的，能得王爷喜欢。海棠只要能待在王爷身边，就知足了。”最后一句话，海棠没有说出口，只是自己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他叫花若尘？往事如风，若花若尘，皆是幻影，空落一江秋水。名字就像他的人一样，让人看得见，摸不着，抓不住。可就是这样的花若尘却让洛云朵一见倾心，再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