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十指交叉于下巴下面,做出祈祷的手势,闭上眼睛,无比真诚地许下我的生日心愿。
在我生日这天,我一共许了三次愿望,每一次都是相同的内容,每一次都无比真诚。
许完愿望,我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客厅的灯重新打开了,庄思齐眼睛亮亮地看着我,“许好愿望了?”
“许好了。”
“许了什么愿望呀……”庄思齐一脸期待地看着我,说完又快速道:“不对不对,你别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那我不说,一定会灵验的。”
“嗯,一定会灵验的。”庄思齐坚定地说。
我切了蛋糕,把最大的一块给了庄思齐。
我们两个一起吃起了蛋糕。
有一说一,虽然蛋糕的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却很不错。
庄思齐知道我不爱吃甜,特地少放了糖,这大概是我吃过甜度最合心意的一个蛋糕。
我毫不吝啬地夸赞庄思齐做蛋糕的手艺,庄思齐一边吃着盘子里的蛋糕一边傻乐。
两个人都吃完后,我又往各自的盘子里放了剩下的那两块。
庄思齐小声嘟囔,“吃太多会变胖的。”
“你太瘦了,多吃点。”我调笑他,“晚上抱着都有点儿硌人呢。”
这绝对是实话,庄思齐是比较清瘦,虽然没有到很夸张的地步,但是抱着他,想着他生病的事,我心里就酸胀难受,连手上的动作都不敢太用力。
庄思齐做了个鬼脸,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骗人,我都有小肚子了。”
“哦?我平时怎么没发现呢?让我看看。”我作势去掀庄思齐的衣服。
庄思齐死死捂着,“不行不行。”
“又不是没看过,庄思齐你害什么羞。”我笑他,他这么抗拒反倒激起了我的兴趣,我便隔着衣服去摸他的肚子。
我大概是摸到了庄思齐的痒痒肉,他被我逗得咯咯直笑,推拒中我们一块儿栽倒在了沙发上。
我们在沙发上闹腾了好一阵儿,最后都累得气喘吁吁。
我压在庄思齐的身上,庄思齐衣衫不整,十分不雅观。
这会儿闹完了,我想起身,庄思齐却揽住我的脖子不让我起,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非迟,今天我做你的生日礼物好不好?把我送给你好不好?”
我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可是,我没有准备……”我这两天下足了功夫,在网上查了许多男男伴侣的知识,也知道受方第一次会比较麻烦难受,我才在网上买了辅助用品,快递还没有到。
“准备什么?”庄思齐暧昧地摸到我的小腹下,眼神魅惑,“你什么也不用准备,把这儿准备好就可以了。”
这一刻的庄思齐,简直像一只男狐狸精,勾人得要命。
“可是那些必要的准备还没有……”我努力用残存的理智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做出什么过火的举动。
“你好笨啊非迟。”庄思齐用力抓了一下我,似乎觉得我太不解风情,他把脸埋进我的胸膛,才小声说道:“在你回来之前我都准备好了,也在浴室处理过了,需要的东西都在下面抽屉里,所以你到底能不能行……”
“……当然能行。”此刻的我只想抛弃理智,在这一夜陪庄思齐纵情狂欢。
去他妈的理智,去他妈的绝症,今夜我和庄思齐只属于彼此。
……
尽管我们都很生涩,但是啊庄思齐很软,很甜,还很烫。
在庄思齐身上,我体会到了何为极乐,彼此带着爱意的结合,便是最愉悦不过的事,就连泪都是幸福的。
我们兴致高涨,几乎一夜未眠。
好在第二天早上我们两个都没课,不然非得顶着两对黑眼圈,一身没劲的模样去学校不可。
大概十点半,我睡了,庄思齐一看旁边庄思齐醒得比我还早,正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早安,小狗。”我笑着摸了摸庄思齐的脑袋。
庄思齐立刻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生我气了吗?”我伸手在被子底下勾了勾他的手心。
庄思齐转过头来,控诉道:“我腰酸,腿也软。”
“我给你揉揉。”我深知昨晚的自己有多么不像话,那简直像另外一个人,精力旺盛过了头,看着庄思齐哭唧唧,却越来越兴奋。
我大概骨子里真的有那么点变态基因。
庄思齐连路都走不动,还是我把他抱到浴室去的。
“非迟,你一定是泰迪转世。”庄思齐看着我,一脸认真地说。
“……”我被庄思齐这个形容说得面燥得慌,还是故作镇定,“我是泰迪转世,你是小狗,我们天生一对。”
庄思齐刚刚还一脸愤然,这会儿却被我逗笑了,他翻过身,趴在床上,懒洋洋道:“帮我揉揉。”
好了,这就是消气了,小狗很好哄。
我光着身子给光着身子的庄思齐揉腰捏腿,这个场面有点儿滑稽,还有点儿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但是我竭力忍到了最后,清心寡欲这个词对我来说,在庄思齐面前不堪一击。
捏完腿,庄思齐姿势有些别扭地下床去洗漱,临走回头看了一眼我的胯间,笑道:“非迟,你好精神哦。”
说完就跑,一点儿行动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坐在床上,烦躁地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可恶。
撩完就跑,小狗行为。
洗漱完,除了走路姿势有些怪异,庄思齐看上去又生龙活虎的了,就像个没事人。
反观我,因为残存的精力无处宣泄,反倒有些不在状态,庄思齐说我看起来蔫巴巴的。
说来奇怪,虽说庄思齐是个病人,但是这个月来我们接触过程中,我却一点儿庄思齐不健康的痕迹也发现不了,他一直像个没事人一样。
当然,我是真的希望他是个没事人,我无比迫切地这么希望。
不过我也看过一些绝症病人毫无预兆去世的例子,离世前些日子的状态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直到离世前几天才表现出严重的症状来,那是猛烈的痛苦,病人撑不了几天就走了。
我怕庄思齐也会突然遭受那猛烈的痛苦,一点儿反应机会都不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