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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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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道上,碰到钟衍。

    两个人一对头,惜玉立即展示了杰出颜艺:什么情况?

    钟衍:“……”他伸手朝里面指了指,摇摇头。

    惜玉伸出大拇指:嗯,了解!

    然后她就看到青年唇抿成了一线,笑了。

    真好看呐。

    她也朝他露齿一笑,最近才发现,原来自己脸上有两个小梨涡,只是很浅。

    “……”他怔愣了下,很快就别开目光。

    惜玉:“?”

    钟衍凑近她:“在外面……不许这么笑。”神情如常,耳垂却浮现了一点可疑的粉色。

    真不像他。

    惜玉眨了眨眼,刚要说话,听到身后嬷嬷“嗯哼”一声。

    “县主且跟风帘去,夫人正在庭院等您,姑爷就请在此等候。”

    “啊?”惜玉道:“他不用去吗?”那为什么特地把钟衍叫来,莫非谢氏又想什么新招敲打他了?

    嬷嬷:“老奴不知。”

    ……好叭。

    惜玉道:“那我先去看看。”

    “嗯。”青年点点头,见她把裙摆跑乱了,自然地蹲下身帮她理好:“去吧。”

    长指不小心擦过微凉的脚踝,也不知有意无意。

    惜玉:咳咳咳,男主你变了!

    嬷嬷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撇了撇嘴。

    目送那个纤细窈窕的背影离开后,青年突然负起手,黑眸转而落在她身上,嘴角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弧:“有人要见我吗?”

    “……”嬷嬷心一惊。

    他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台阶:“不会是南安侯吧?”

    “……”

    他朝她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微笑:“那就劳烦嬷嬷带路了。”

    那一头,惜玉问谢氏身边的大丫鬟风帘:“到底什么事啊?娘为何神神秘秘的?”

    风帘:“县主一会儿便知道了。”

    由于年纪稍大了些,风帘为人比较严肃,在惜玉面前像个大姐姐。

    惜玉:不敢吱声。

    到了庭院里小池上,一座延伸出去的八角凉亭,远远地见谢氏跟一个什么人相谈甚欢,那人背身相对,暂时看不清脸,但从穿着上来看,身份不低,而且身型结实强壮,应该是个气宇轩昂的男子。

    惜玉险些滑倒:这男的……难道谢氏红杏出墙了??所以提前让我过来见见新爸??天呐,什么煞笔剧情啊!

    趁着还有段距离,她连忙拉住风帘:“那不会是……我娘的姘头吧?”

    “……”

    风帘直接滑进水里。

    惜玉:吓!

    还没等她高喊来人呐,一道身影迅速地从凉亭里飞了出来,解开腰间配剑往岸上一扔,便一头扎进水里。

    不多时,两个湿漉漉的身影浮出水面,护卫们赶忙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人弄上岸。

    幸而风帘只呛了几口水,并无大碍,半睁开眼,看到一张英气非常的脸,发丝湿漉漉的,便知是刚才救自己的人,小脸骤然一红,正要道谢,却突然被一双手揽了过去!

    惜玉拍拍她的脸:“风帘!风帘你没事吧?我错了我错了!不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风帘:“……”

    她还是直接昏过去算了。

    谢氏站在凉亭里,大声喝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骚动过后,惜玉和那个男子,还有谢氏,三人以搓麻将三缺一的尴尬表情站在一块。

    其余人都已经退下了。

    还是谢氏率先笑道:“我儿,快来见过甄少将军。”

    惜玉抬眼看去,年轻人的肌肤在暖阳下闪耀着蜜色的光泽,宽肩窄腰,五官非常清秀,先行了一礼:“岂敢,理应在下拜见县主。”

    谢氏笑眯眯地道:“惜惜被我跟她爹宠坏了,有些不知礼数,南仁你多担待些。”

    对,他叫甄、南、仁。

    惜玉:老天,不要这么沙雕吧!

    谢氏暗中推了推她,惜玉:“哦,甄少将军好。”

    “县主好。”对方又回礼。

    谢氏道:“说来南仁小时候也常来府里,和我儿亦算青梅竹马,就不要这么见外了。”

    “……”

    “唉,这人一上了年纪,说了会儿话便有些累了,老身先去歇歇,我儿你留下,陪南仁再说说话。”

    惜玉:“……额。”

    “留下。”

    大概是谢氏第一次用重音对她说话。

    惜玉:“……”

    然后,就剩下她和真男人两个人了。

    一时无语……无话。

    啊!草了草了!

    搞半天不是她妈的小姘头,而是给她做的相亲局啊!

    对于曾经提出让女儿养面首的麻麻,真是做什么都不觉得奇怪!

    惜玉注意到,在这尴尬的氛围中,那位甄少将军会时不时瞟一眼过来,目光居然落在……她的胸前?!

    喂警察叔叔!这里有流氓!!

    她抚了抚额,使劲按住拳头:“这位,少将军,请问…你娶亲了吗?”

    听到她这么问,对方反而一副贞洁不保的模样,双手摆出防御性姿势:“县主你…你你想干什么?”

    惜玉:“……”真是离谱他爹,老离谱了!

    虽然原主在京中风评不佳,不过哥们你一男的,太夸张了吧!

    她忍不住向前一步:“少将军,请你记住,就算我想干什么,那也是我亏了!你一个男人,你怕什么,怕还敢眼珠子乱瞟,要不是看在你方才救了我家丫鬟的份上,这会儿我肯定揍你!”

    话没说完,脚突然滑了一下,“扑通!”摔在人家手里了!

    “……”要死。

    对方声线还有些不稳:“你…没事吧?”

    惜玉猛一抬头,磕到了他的下巴!

    ……嗯?

    等等!

    细腻光洁的脖颈,流畅到锁骨的线条……他,没有喉结???

    “……”

    惜玉:什么什么,原来是闺蜜团,不是相亲局吗。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你…你是女……”

    被甄南仁一把捂住嘴:“嘘。”小表情好像还带点害羞:“我们到那边说。”

    ……

    南安侯在正厅的大堂,藏青长袍裹身,拿着把剑舞了几式,他长相颇为英武,从小投身军队,从最微不足道的小兵,一步步到了今日。

    中年之后,留了八字短须,看上去颇有气势。

    如鹰般的眼往旁边微微一瞟,眉目清隽的青年常服而立,合袖恭谨,过一刻钟了,他不发话,人家也就安静地等着,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大抵一般的武夫,都讨厌只会之乎者也的书生,南安侯早年也是如此,后来他吃了读书人的亏,知道了他们的厉害,才有所忌惮。

    可是,哼!

    眼神一动,手中剑锋突然直直朝钟衍刺去!

    直到他停止,对方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得已收了剑,他哼笑道:“怎么,笃定了本侯不敢刺下去?”

    “本侯可不会顾忌你的身份。”他看不惯这小子这么淡定的样子,小白脸一个!

    岂知小白脸笑着伸指,点了点底下:“晚辈不才,所站位置正是剑锋的死角,侯爷若能刺中,只怕自己的手腕也要不保了。”

    “……”

    所以他最讨厌读书人了!呸!

    接过管事递来的茶,喝了一口:“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不难看出本侯为何把你叫到这儿来。”

    钟衍:“没看出,还请侯爷明示。”

    “……”娘的。

    两撇胡子动了动,南安侯努力做到面无表情:“离开我女儿,同她和离,本侯会许你好处。”

    话音落,整个屋子瞬间静了,其实原本也不吵,只是突然静得有些古怪。

    青年神情无甚变化,唯独眸色仿佛比刚才深了不少:“我能问问,为何?”

    南安侯虽然不喜他,却也不兴玩弄人那套,单刀直入道:“惜惜,她是我嫡出的女儿,今上敕封的县主,理应有更好的夫婿。同你,不过是小儿家的玩闹,做不得数。当然,本侯也怜恤你苦于出生,有志难抒,今年的春闱快到了,你若能顺利谋得一官半职,日后朝堂相见,本侯自会提携你一番。”

    “哦。”原来如此,看来惜玉现下必定是在见什么人了。

    南安侯道:“你怎么说?”

    青年轻轻笑了一声:“我与她签下婚书这么久了,为何侯爷今日突然发难呢?”

    那眸光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对他所谓的好处全然不感兴趣,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安侯眯起眼,这是他上阵杀敌时惯有的眼神,要找出敌人一切薄弱处加以打击,伸手抚了抚胡子,缓缓地道:“关于你母亲的事,本侯已经派人查清了。”

    提到“母亲”二字,他清楚地看到青年的神色出现了一丝微而又微的裂痕。

    “贱妓之子,好大的胆子!”南安侯猛地一拍桌子:“这样卑贱的出生,竟然敢冒充清白人家,本侯现在还能留你一命,已是格外仁慈了!”

    贱妓的儿子,是啊,他母亲是贱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所以,天地虽大,谁也不接受他,谁也不愿……亲近他。

    南安侯很清楚,严格说起来不能全怪钟衍,当初根本是宋惜玉强逼他成亲的,他在府中确实过得也不好,自己和谢氏无形中也默许了一切。只是……

    这个青年的眼神让他觉得可怕,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充满了无限的欲和野心,底下还有更深层的渴望,如同怎么也填不满的河川,年少上阵,他自问见过无数尸山血海……

    或许眼前这个人,将来真能成大器也不一定。

    可,毕竟只是虚幻的将来。

    南安侯面色稍缓:“就算我和她母亲都不在乎,但是惜惜呢,她是怎样一个性格,自己的夫婿有那样卑贱的出生,你以为她知道后,还会接受你吗?”

    “……”青年的双眼微微瞠大。

    是啊。她,会接受吗?会接受身上流着如此肮脏血液的他吗?还会愿意让他抱着她吗?还愿意抱着他吗?

    沉默,良久。

    他突然抬眼,看向高高在上的南安侯,眸中细碎的星光简直就像一块易碎的琉璃,缓缓启唇道:“那不如请侯爷帮我试一试。”

    “你凭什么?!认为本侯会帮你试探自己的女儿?”南安侯不可置信他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正因为她是侯爷的女儿。”青年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刃尖上印出他清隽的五官:“如果我输了,就接受侯爷提出的条件。”

    刀刃猛地划破手腕,殷红的血瞬间冒出来。

    青年看向他,把流血的手举得更高了些:“不过,今日钟衍要在此起誓,我,将来必定位极人臣,许我的妻子荣华富贵,保她一生平安顺遂!”

    人年轻的时候啊,才会发下这样坚定的誓言。

    透过他,南安侯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另一个年轻人,离开家去投军时,也曾在父母的坟前起过同样的一个誓。

    ……多年后终于实现了。

    不等他说话,青年拿出帕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再抬头时,已重新戴上了滴水不漏的面具:“侯爷当真要拿女儿的幸福来交换仕途,我却能够给侯爷最想要的。”

    心中悚然一惊,他…竟然被他看穿了!

    南安侯的眼神陡然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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