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好戏一出
余莎不懂，想要再问。
可是肩膀猛地被什么东西一摁。她就坐了下来。
这哪里是戏园子呀，比赶集还要拥挤呢。
人虽然很多，但是一点也不热闹。
除了那裹着脸的黑衣人在不停的叫嚣着。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余莎被挤着不舒服，想要挣扎一下，小白冲她摇头：“不要乱动，被发现了，他们会将你扔出去的……”
说着，伸手指了指那裹着脸的黑衣人。
刚才余莎只觉着那黑衣人说话很没有礼貌。
这会子从后边看过去。
却见那黑衣人诡异的厉害。他们就站在路口处。
背挺的笔直。
一声又一声的低声呵斥着。
余莎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盯着小白，嘴巴大张，小白轻轻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他们都是工具人，跟机器人差不多，没有自己的思想，或者说是思想被人控制了，只会机械的说话做事。’
余莎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她清楚的看到，那些黑衣人挺直后背，但是表情动作都是一样的，就连说话的语调都一模一样的。
余莎还想说什么，忽然就听见那戏台子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微眯着眼睛，定睛一看。
是化了妆的梅姐。
穿的是一套凤冠霞帔的戏服，美出了天际。
一见梅姐出来，周围的人出现了骚动，不过依旧没人说话。
周围安静的吓人，连黑衣人也不言不语了，低头垂手站在一边，跟假人似的。
梅姐轻轻一笑，倒也没什么废话，只轻轻行了礼，就捏着嗓子唱了起来。
说实话，余莎对听戏没什么乐趣。
主要是她也听不懂。
但是看周围的人都听的聚精会神的，时不时的还鼓鼓掌。
梅姐的身段确实惹眼。
往那台上一站，周围的人都不过是摆设罢了。
不过，余莎却注意到了在幕后伸头探脑的一个女孩子。
因为她太生动鲜明了，探头探脑的，像是偷吃的小老鼠。
跟周围死一般的人比起来，真真的是太鲜活了。
余莎看小白，小白冲她点头：“去看看吧，不过，小心一点，这里的人都很怪异，别惹到了他们……”
余莎匍匐在地上，缓缓前进，因为是看戏，灯光不是很足。
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
跟地面近距离接触，余莎没觉着哪里不对劲。
但是耳边总是能听到吱吱的声音。
像是从底下传来的一样，又像是在耳边，很近很近，余莎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脑袋拐了个弯，朝着离她最近的那人脚底下看了过去。
借着微弱的灯光。余莎看了一眼，吓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乖乖，这是什么狗屁戏园子。
人坐在凳子上。上衣穿的规规整整的。
可是，下身竟然都玩起了衣服失踪的游戏。
这还不算完，赤条条就赤条条吧，毕竟灯光昏暗，男男女女的坐在一起，难免有心思不正常的。
可是，这不正常也太不正常了。
余莎正看的专心，猛然见到那男人的腿间有个黑乎乎的小东西探出了脑袋。
余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呀……’
身体不受控制。
一头就扎在了地上。
可是，周围还是诡异的安静。
台上的梅姐依旧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余莎捂着嘴巴，她都有点自我怀疑了。
壮了胆子，再去看身边的人。
是个男人，眼睛死死的盯着台上的梅姐，随着梅姐的一举一动，眼睛好像还跟着动了动。
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很满足，又很享受。
他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凳子上。
裤子被蜕到了脚踝。
腿毛很长，浓浓秘密，黑乎乎的。
腿间那东西高昂着脑袋，还真是丑的厉害。
这些事情，余莎都能接受，她不能接受是，真的有老鼠在男人的腿间。
那老鼠撅着屁股，在男人的身上下摩挲着。
见余莎盯着她看，转过脸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大大的咧着，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除了那只老鼠。
男人的脚底下还站着十几只。
不争不抢，像是在排着队打饭吃一样。
见余莎盯着她们看，整齐的朝着余莎吐了吐舌头。
余莎只觉着心里恶心的厉害，实在是不想在看下去了。继续往前爬，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要去后台寻找那个伸头探脑的小姑娘。
可是，眼前忽然一黑。
余莎慌张抬头。
乖乖，自己面前什么时候站了个黑衣人。
黑衣人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眼神空洞，像是没看见余莎一样。
余莎往一边靠了靠。那黑衣人依旧没有反应。
应该是被余莎弄出来的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不到余莎。
回头看了看小白，小白冲她摆摆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去吧，我罩着你呢……’
余莎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刺溜一下就溜到了小白的身边：“小白，小白，我刚在趴在地上，竟然看见，这些人都脱了裤子，脚边站了很多了老鼠，好像在做那事……”
小白轻笑，摸了摸余莎的脑袋：‘小孩子家家的，不要四处乱看，那些黑衣人根本就看不见你，你直接去后台，找那个没被控制的小姑娘，带她出去，我在外头等你……’
余莎舔了舔嘴唇，看着小白，她想说：‘要见她，为什们你自己不去？非要让我去呢？’
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
小白身形一晃，就不见了踪影。
余莎无奈，谁让自己就是个跑腿的呢。
反正那黑衣人看不见她，她也实在是不想看那恶心的场面了。
大刺刺的往前走。
路过阿文身边的时候。
余莎忍不住驻了足。
看了一眼阿文，阿文的眼神也是呆滞的，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
余莎没低头，她不想看，主要是替九姑娘不值得。
九姑娘是多好的人呀，阿文不去找九姑娘，原来是跟一群老鼠混到一起去了。
恶狠狠的瞪了阿文一眼。快步往前走去。
后台很乱。
什么人都没有，安静的吓人，余莎从来都没进过戏园子，不知道这样子的安静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小姑娘。
正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听见底下传来奇怪的声音。
余莎也不知道害怕，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在拐角处，竟然发现了一个木质的楼梯，蜿蜒向下而去，仿佛看不到尽头一般。
余莎看了看四周，又摸了摸腰间，确定鞭子在。
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往下走去了。
可是，越往下走，心里越是没底。
乖乖，这楼梯怎么没完没了的呀。
转了一圈又转一圈。
余莎抬头看了看头顶，是一圈又一圈的楼梯。
往下看去，也是一圈又一圈的楼梯。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都走这么多了，总不能再回去吧，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头走。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那么久，那吱吱哇哇的声音总算是近了一点。
余莎走的膝盖都麻了。
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急急的喘着气，抬头看了看无边无际的楼梯，忽然就害怕了。自己这没头没脑的走了下来，一会怎么上去了。
正发愁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切弱弱的声音：‘你是谁呀？’
余莎慌张去看，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在楼梯的最低端，看到了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年纪不大，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
但是已经张开了，若那梅姐是倾国倾城的媚态，这小姑娘就是倾国倾城的羞涩了。
余莎清了清嗓子，扶着楼梯扶手站了起来，不得不说，下楼梯时间久了，膝盖都抽筋了。
勉强站好，笑着说道：“你好，我叫余莎，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姑娘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慌，佯装镇定的问道：“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余莎轻笑：‘我就是来找你的呀，整个戏院的人都魔怔了，只有你一个人是清醒的，所以我就来看看你呀……’
小姑娘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睛四处闪躲，像是很害怕的样子：“你赶紧走吧，若是我妈妈下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你妈妈？”余莎微微眯着眼睛：“你妈妈是谁？梅姐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嗯，是她，她不让我出去，不让我跟人说话，我刚才不只是出去了，还跟你说话了，若是她知道了，肯定会揍我的，你赶紧走吧，她生气的时候可吓人了……’
余莎感觉自己的膝盖舒服了一点。
轻轻笑着，缓步走了下来。
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
这底下，还挺宽敞，吃的用地，样样俱全，也没有什么难闻的腥臭味，倒是有一股难得的花香味。
余莎能寻到这里，是因为奇怪的声音。
如今就一个小姑娘站在跟前，她反倒觉着不对劲了。
周围都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直接开口问道：‘我刚才听到了吱吱哇哇的声音，那是什么？’
小姑娘双手背在伸手，脸上闪过一丝恐慌：“你……我……什么也没有，你不要胡说，这你就我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动静……”
可能是年纪太小，说不得谎话。
眼睛不时的飘向余莎身后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