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林中木屋
“舅老爷!林中没发生打斗,想是堂主就在对岸?”
焚雨查看了周边一圈,大到树木,小到杂草,没有遗留下蛛丝马迹,由此得出,就在对岸?
苏三千依旧没回头,那燃着火苗的眸子,恨不得将对岸的树,烧个精光,才罢休!
焚亦抢在苏三千前面,作势瞪了他一眼:“闭嘴!在这待着,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人以腾空而起,如利箭一般,射入对岸,几个来回,矫健的身躯陷入那方隐蔽的天地。
还没等多久,去而复返的焚亦如箭般,又射了回来?
待对方调息一番,忙问:“里面如何?”
不光苏三千想知道,连焚雨也关心。
;‘我去了对岸,绕着树林转了一圈,没看见堂主?’焚亦一脸沮丧……
一块巨石,紧紧压在三人心头,也难怪,焚亦在树林转了一圈,别说人,连个活物也没遇上,而且对岸,林又不大,虽然没走到头,大抵是这样的。
为免,林外人担心,便早早出来!
一时之间,三人注视着对岸!都没说话。
良久,苏三千才暗叹一口气,语气颇感无奈,半响才:“算了!以他的修为,只要他不有意找人麻烦,是没人能伤得了他!”
话是没错,纵使在精明的猎人,也会因为这样那样而失手,修为再高的人,也避免不了,除非,他是有意这么做!!!
“走吧!外面的人在等我们!”说着,三人一起翻身上马,苏三千人坐在马背上,手中拽着另一匹白马的绳索,
‘舅老爷!不将这马留下给堂主吗?’焚雨忘了刚才被焚亦训斥的事,不长记性的,再次开口?
苏三千嘴角上扬,勾起一丝邪魅笑意,眸子那簇火苗早以熄灭,幽幽道:“无妨!他要出来了!就算没坐骑,凭你我也追不上他?”
难怪,外甥似舅,只是后者比他还要难以捉摸!
两人一听,有理,便没在坚持,三人四骑调转马头,笃笃……蹄声起,借着夜色掩护下,钻入幽静的丛林中,由近而远,再听不到一丝动静!
官道上,马的嘶鸣,人的呼吸声,风袭卷头顶枝叶的沙沙响之外,就等舅老爷几个人来了!
就在焚凡,等得不耐烦时,跷首以盼的林间以隐约传来一阵迅捷不显零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往这儿来!
焚凡悬着的一颗心,不由放下原位,看来!堂主被他们带回来了!
苏三千眼瞅着,离此不远的出林口,一人端坐于马上,是焚凡,几乎一马当先,跑到出林口,与他汇合!
之后,焚氏兄弟牵着白马的缰绳,一前一后也‘笃笃’慢跑出去,焚凡认出那匹白马,马上人却不在!
焚亦将马交给一名绿衣人手中,便不去管,苏三千,将林中情况与他详细说了一番,唯独找到这马,人却不知身在何处?
‘舅老爷照你这么说,等你们到了之后,只有这匹马,堂主却去了对岸!焚亦不是也去找了,即然都在那个地方,应该不会错过吧?’焚凡也一脸得百思不解!
比之方才的焦虑,苏三千显得及为轻松闲适,;‘即然找了一圈没找到,证明我们找的方向没错,至于为何找不到,那就不得而之了!”
苏三千,看了己方整齐肃容的人马,又瞧了眼天色,夜以深,不妨先找个地方宿营,天亮之后,再入林找找不迟!
转念一想,方才那一路上的带尖刺的藤蔓,扎得马都吃不消,真是越走越蔽塞,头顶上稍不注意,也可能被垂挂下来的枝条刮破脸,他可不想再深入腹地!况且连停在原地的马,身无外伤,想来他也安然无恙!
想到这!又对焚凡发号施令:“他现今不知所踪,接下来这一路就全权倚仗焚护法了?”
‘那,属下就负责沿途撒下独门标记,这样,堂主出了林,一路上也能近快找到咱们?’
苏三千想了想,没了主意,转向焚凡,后者沉吟半响,才摇摇头,否定了焚雨自告奋勇撒标记的提议,毕竟!暗杀堂树大招风,如果撒下标记,引来得可能就不是堂主,而是敌人,那可大大不妙!
“撒标记,不行,毕竟暗杀堂树大招风,稳妥点为好,不妨等天亮后,派两个兄弟进城找吴坛主,舅老爷你说呢?”
苏三千本来对出谋划策不在行,当下更难拿主意了!
焚凡见他踌躇半天难以下达,这是比撒标记更安全的方法了,越发坚信,这个办法!
身后数百骑,自然没反对理由!
抬头望了望天上,星光早以隐入乌黑云层中,看不真切!直接以手势招来身后的绿衣人:“峰火老大,领着几个兄弟上前寻找露宿的地方,找到了就近快返回!路上小心?”
“遵命!”绿衣人恭敬的领着几个弟兄,纷纷策马,扬起一阵烟尘,几个起落瞬间消失在眼前!
飞掠过茂密丛林上方,脚下的鬼魅树影迅速往后退,象发现什么似的,那抹虚影闪电般的往下降落,脚一沾地面
便置身在一片人工开僻的低矮灌木丛中,一簇簇盛开鲜艳带浅粉色针叶形小花,衬托小花的根径绿褐色,叶片通体透明,连横七竖八的脉络也一清二楚。
这种针叶形的小花几乎将不大的灌木丛中开遍每个地方,真是鲜艳夺目!
在荒野碰到长得外表鲜艳,恰是含毒。
俯身信手拔下一簇针叶形小花,手部修长雪白似藕,两指圆润带有莹莹光泽!
细细端详着,这簇小花,缭绕鼻尖的却是一股淡雅清香。
步子轻缓地踩在灌木空出得一条不宽!黄泥修筑的平整小道,小道周边,杂草纵生,覆盖了半个路面,显出,许久没人打理!
弯曲的小道,延伸到低矮灌木丛的尽头,前方隐约露出幢杉木搭建的简陋小木屋,此刻,屋门半闭半开,从外往内看,漆黑一片!
周沉玉停在木门前,以手轻轻一挥,带出的劲风将半闭的门给掀开,迎面扑来一阵灰尘及霉腐气味,在这间四面不透风的屋子里,空气只会越发遭糕?
漆黑得木屋中,一缕明亮得光,照清屋中摆设,一张三人并排躺的杉木搭的木床,居中一张低矮的桌子,几个破败的凳子就没有其它什么了!
可以得出,屋主是三个大男人,至于他们为何要将住了好几年的地方舍弃,从这出去之后,又在何方,不得而知!
退出门,光线也跟着熄灭,仿佛从未出现,四野漆黑,万籁无声,连虫鸣都没一声,看来,这个地方,绝不是个好的暂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