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秋千架下
幽静的书房里,柳含娇对着烛光看着手中的话本。
那话本原本就是那太监来做话题,自然少不了对如今太监那些人的描写。
其中不乏一些阴暗淫乱场景,看的是让人瞠目结舌。
柳含娇越看,那张娇媚的面容上,神色就越发的难看。
她与谈文柏是青梅竹马,原本若是没有意外,她如今就应该是谈文柏的夫人。
但是,如今竟是只落得个面面相视,却无话语。
烛光微弱,将柳含娇那张原本就精致的面容,照影的更加美丽。
而另一边,谈文柏自从回到府中,就进了书房,直至暮色渐暗,他始终都一动没懂。
“大人。”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将谈文柏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进来。”谈文柏开口说道,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格外的又磁性。门口的人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了几分凝重的神色,因为谈文柏每每这样的时候,就是他心情不愉的时候。
那人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跪在了谈文柏面前,开口说道;“九千岁,关于柳小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谈文柏开口说道;“不必来报。
这下子,那人是真的愣住了,这段时间来,柳含娇的事情都是由他负责,谈文柏对柳含娇又多重视,他再清楚不过。
“还不出去?”谈文柏久未听到他动,再次开口说道,语气带着几分危险。
那人闻言,急忙向着谈文柏行了一礼,然后再次转身离开。
只是,当他的手刚刚触碰到书房的门,就听到谈文柏的声音;“等等。”
·······
柳府中,春香看着端进去的东西一动没动,脸上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情。
“小姐,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春香看着柳含娇开口问道,声音恭敬。
柳含娇坐在软塌上,手掌拖着脑袋,抬眸看着窗外已然漆黑的院落。
“今日胃口不好,将饭菜端下去吧,不必再来伺候。”柳含娇开口说道,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
春香闻言一愣,抬眸向柳含娇望去,只觉得她美的就像是一幅画。
有句话叫做等下看美人,美人娇若狐。
但是,在春香的眼里,这世间就算真的有狐狸精,也未必有她家小姐一半的美艳。
“出去吧。”柳含娇听到春香的响动,再次开口说道。
春香闻言,点了点头,拿起自己手中的食盒,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再次开口说道;“奴婢让厨房用小火温着,若是夜里小姐饿了,随时可以享用。”
柳含娇闻言向春香看向,那张神情低落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抹笑容,开口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直到春香离开,房间里彻底的恢复了安静。
柳含娇看着窗外,那本话本就散落在她的手边,被摊开的那一夜,正写着宫女太监的对食。
话本中是这样描写的;“那太监见她应允,欣喜若狂,将多年来私藏珍宝,系数送与了那宫女,两人私下里如寻常夫妻一般相处,好不亲热。”
那上面的每一段话,在柳含娇的脑海里,都是一副生动且鲜活的场景。
她越想,心头越发憋闷,索性坐起身来,披上了见披风,就着一身月牙白的真丝修绣牡丹的睡衣,走进了小院里。
小院的花园里,已经有不少的花朵盛开,夜风徐来,带来阵阵花香。
柳含娇起身走到秋千架下,头顶是漫天的星光,她缓缓扶着坐下,然后将鞋子踢落,将脚荡在了空中。藲夿尛裞網
谈文柏翻进来的时候,见到的正是这么一副月下美人图,一时间看的愣住了。
直到他情不自禁的向着柳含娇的方向走去,脚底踩到了掉落的树枝,惊动了秋千架下的柳含娇。
“谁?”柳含娇下意识的将脚放下,踩在了鞋面上,转头向着发生响动的地方望去。
四目相对,即使隔着遥远的距离,即使谈文柏穿的一身漆黑,柳含娇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然后,下一个瞬间,她就急忙转过身去,拉扯住自己披风。
但是,那莹白娇嫩的脚丫,依旧暴露在谈文柏漆黑如墨的视线里。
他看着柳含娇,一动不动,视线如同一头狼一般,克制的,却又张狂的。
柳含娇甚至都能够感受到他视线里的压抑,就好像下一个瞬间,自己就能被他拆吃入腹。
“娇娇。”谈文柏转头看向院子里的花园,喉结微微滚动,声音格外沙哑的喊道。
“谈文柏,你疯了吗?”柳含娇此刻已经十分慌乱,她从未被男子看过脚,如今只觉得心情微妙。
委屈,难堪,娇羞,埋怨···
种种情绪,堆积在心头,让柳含娇脱口而出的话语声,都充满了排斥,埋怨。
谈文柏闻言,身体瞬间僵住,原本浮动的心情,此刻骤然坠进了无底深渊。
“你厌我?”良久,谈文柏开口说道。
柳含娇此刻已经被他给气死,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千宠万爱着长大的。
可是,现在她如此衣衫不整,谈文柏竟然还要跟她讨论这个。
就算谈文柏是的未来夫婿,但是现在两人未婚,谈文柏这般行为,哪有半点尊敬她意思,亏他还是个读书人。
“是。”柳含娇背对着谈文柏,开口说道,声音里带着气闷。
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显然是只有小女儿面对情郎时候的娇羞。
谈文柏闻言,那张俊美的面容,瞬间阴鸷了起来,一双桃花眼看起来黑沉沉的,透不出一点亮光。
但这些却是柳含娇不知道的,毕竟,即使事到如今,谈文柏依旧是她心中那个肆意明朗的少年郎。
“是吗?连娇娇都厌弃我了呢。”谈文柏缓缓向着秋千架下的柳含娇走去,声音暗哑的说道。
柳含娇听到谈文柏走过来的响动,急忙扯动披风,试图将自己的脚给盖上。
随着谈文柏越来越靠近,柳含娇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浓重的侵略感。
那是一个男人,带给女人的危险感觉,让她止不住的想要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