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记忆
顾淮颂不明白,他个没什么感情经历的,还是个大直男肯定是不懂褚郁他们了。
褚郁也知道跟他说不明白,于是就简单的说:“沈和他喜欢我,自然对我就有占有欲。他不喜欢我与其他人有过多的亲密接触,哪怕是你也不可以。”
这顾淮颂明白,一些吃醋行为。
“睡在一张床上有什么亲密的?都是大男人,我还没说什么呢。”
褚郁:“可是我就是喜欢男人的啊。”
顾淮颂:“……”
“去去去你拉倒吧,当我没说。”顾淮颂一脸便秘的表情。“他就算有占有欲那也不应该这样啊,我们明明就是很好的朋友啊。”
“所以昨天晚上他询问了我的意见啊。”褚郁说道。“他最后都要让我过去了,只不过我拒绝了?”
“为什么?你嫌弃我啊?”
“说什么呢。”褚拍了他一下。“他既然会不开心,那我就不会去做。他明显就是不想我过去找你的,可他为了不让我不开心所以自己退了几步。可是我不愿意他这样,他从小就苦,现在我就想多宠溺一些他。”
顾淮颂嘴上哦哦还点头,实际想心里想的都是:“咦好肉麻,真是搞不懂你们同性恋。”
下午的时候顾淮颂还没有回宠物店,褚郁问他:“你不会真的被开除了吧?”
顾淮颂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那你想听什么好听的?”
“比如说我突然把宠物店收购了,我成了老板秦关给我打工,所以我不用去上班。”
褚郁:“嗯嗯,白日梦都做不来这种的。”
“你这人真没劲。”顾淮颂哼了一声。
“我没劲你有劲,去帮我浇花。”有两天没浇水了,褚郁现在正忙着给猫填食呢。
顾淮颂哦了声起身去浇花,浇水途中他问褚郁:“怎么这么多吊兰啊?”
“沈和喜欢,就多养了一些。”其实他自己也挺喜欢的。
顾淮颂提醒了一句:“那你注意点,吊兰这个东西会繁殖的,别到时候爬的满屋子都是。”
吊兰会繁殖,褚郁听见顾淮颂这样说的一瞬间有些恍惚,他好像也听过另一个男人说吊兰会繁殖,养的时候要注意修剪。
他眼前开始眩晕,脑袋有些涨,恍惚间她看见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给他说以后喜欢吊兰的工作就交给他了。
眼前的虚影就到这里,褚郁晕了过去。
顾淮颂浇着花,喊了好几声褚郁的名字褚郁都没有回应,他放下水管去客厅找人一眼看见倒在地上的褚郁。
他急忙跑过去,随后打了120。
褚郁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医院了,他睁开眼一眼就是病房里那白色的天花板,鼻腔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听见有人在叫他,他一回头就看见沈和焦急在床边叫他。
一时之间,褚郁以为这是他们的初遇。
“好些了吗?”沈和搀着人坐起来,给褚郁调了床头高度,又在背后垫了枕头。“医生说你就是有点低血糖,可能是不怎么吃早餐的缘故。”
褚郁的确不怎么吃早饭,以前做老师的时候明每天早上去上班还会吃一些,现在在家办公了起得晚了早饭就直接免了。
“休息好出院后,早饭是一定要吃了,你这低血糖昏的时间还挺长,都快慌死我了。”
褚郁勉强冲着沈和笑笑,手拉上他的手给他安慰。
“没什么大事的,一点低血糖而已,养养就好了。”他这样说着,低下头他的确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他昏睡这段时间他好像做梦了。
用好像这个词来说完全因为他的记忆也非常混乱,他都不确定那些是不是梦。
“我睡的时间可能真挺长的,好像做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梦。”
“没睡好再加上身体的原因吧,晚上我们回家去我给你点安神香,让你睡的舒服些。”沈和对褚郁的事尤为上心,生怕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好。
褚郁说好,随后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说你醒了就可以了,不过我觉得再住一天更为稳妥一些。”
“可是我在这里睡不好。”
沈和:“那我们一会就回去。”
“好啊。”
回到家,褚郁第一件事就是去花圃看那吊兰,吊兰已经被顾淮颂浇过水了也修剪了。
褚郁莫名其妙的也从旁边拿起剪刀开始修吊兰,沈和走过来看他剪。
“你什么时候会修剪花了啊?还修的这么好看,这个形状好像一个心啊……”
沈和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沈和说像心形,褚郁也低头仔细看去,是很像。
脑海里那个画面越来越清晰,这次是两个人影。
“为什么要修剪掉啊?它们不是长的好好的吗?”
“吊兰会繁殖的,不修剪掉这些旁枝会越长越多的。”
“可是你修的好丑啊哈哈哈哈……”
画面又是一转——
“这次修剪的好看啊。”
“我特意上了插花课,学的。”
“你还有这个功夫呢?”
“因为想让你夸我,你看我修的都是个心形。”
……
脑海中这两个片段真的越发清晰,让褚郁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出现了错误。
他知道画面中的一人是自己,可那人他却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跟人做过这样的事,但吊兰的心形在提醒他他真的很熟悉。
沈和拍完照片发现褚郁在出神,他叫来叫人。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褚郁回神低头又顺势修剪掉一枝长叶,他说:“在想淮颂回去了吗?”
“回去了你放心吧,我刚跟他打完电话讲明了你的情况。”沈和环上褚郁的肩膀说:“多亏了那天家里有他,不然我不在家你出事了都没人知道。”
褚郁:“就是低血糖而已。”
沈和无奈地看他一眼。
“顾淮颂把你送到医院紧接着就收到了秦关的紧急电话,他硬生生拖到我到医院他才回去。”沈和刚到医院就被顾淮颂重重给交代了,“刚给说了你已经好了,他才放心。”
这还真是顾淮颂的行事风格。
“他向来都是如此,重情重义热心肠。”
“那也是对他亲近的人,你看看如果宋祁宴现在掉河里他没准还拿石头再把人砸深点。”
褚郁噗嗤一声笑了:“你举例子就举,怎么也不找一个正常点的。要是宋祁宴我也恨不得拿石头砸死他呢,我要是在水底我一定拖着他下来。”
“呸呸呸!”沈和捂住褚郁的嘴。“大白天说什么晦气话,不吉利死了。”
褚郁拿开盖在自己唇上的手,他说:“你怎么还忌讳这个?”
“我那是忌讳发生在你身上。”
——
日子又匆匆过去几天,褚郁在这些日子里被沈和逼着吃早餐,明天早上都是沈和端到床前一口一口喂他,让他在还没完全睁开眼睛时吃完饭,吃完就继续躺着睡。
沈和呢就偶尔去谢危那蹭饭,谢危告诉他秦栩做了不少检查,应该很快就会好。
褚郁也经常被带去,前一个星期四个人吃饭时谢危喝大了,说了些不该说的。
他说:“褚郁你知道吗?趣趣他还吃过你的醋。”
褚郁:?
趣趣是谁?
谢危:“你看你就不知道,趣趣是我的老婆!”
说着一把把秦栩抱过来了,秦栩头低的都要钻地缝里去了。
“趣趣,我的好老婆!”谢危大声道,秦栩觉得丢人死了,拉了拉他让他不要这说了。
谢危却偏不。
“不!我就要说!”些危又站了起来,举着高脚杯对着前方喊话道:“我爱你,趣趣。”
秦栩捂脸:“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谢危又坐下来转过身来跟秦栩面对面,他说:“在你第一次闯进我房间要求跟我上床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秦栩:!!!
一句话把在坐的三位都惊了,秦栩赶紧去捂他的嘴,央求道:“那别说了,我求你了!”
谢危晕乎乎的:“很,那你亲亲我。”
秦栩:“回屋再亲。”
“不行我就要现在!”谢危开始耍酒疯了,他叫着:“你不亲我我就告诉大家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扒了我的内裤!”
秦栩:!!!!!
秦栩真的大喊救命了,他今天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在一旁傻眼半天的褚郁跟沈和面面相觑,褚郁在说:“你哥喝醉了怎么这样?”
沈和:“我就说了他是个神经病,不过今天这出也超乎我的意料,更神经病了。”
谢危耍酒疯这饭肯定是不能再吃下去了,再吃下去谢危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吐出来了。
在褚郁说先回去的时候,秦栩真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终于可以不那么丢人了。
他原本想送人到门口的,结果谢危又扒着他不让他走。
沈和体贴道:“算了算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
褚郁附和:“是啊是啊……”
秦栩只能勉为其难地笑笑目送两个人离去。
沈和跟褚郁走到小区门口还觉得刚刚很魔幻,褚郁问沈和:“你哥明天起来会后悔的吧?”
沈和肯定道:“一定会。”
褚郁咦了一声,已经替谢危开始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