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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他终究还是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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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说杜衡?

    江沅难得的愣了神,追问:“他为什么要对你不对,你怎么就能确定就是他做的?”

    白盛身形单薄的站在原地,紧紧绞着手中帕。

    即便她已经大病初愈,可再也不复从前的盛气凌人,一双眼总是绷的大大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惊慌的四下查看,看上去颇有些神经质。

    “因为除了在天香楼时与你发过冲突,我再没有得罪任何人,可是回去后,我便开始生病。最初时,我也以为是你谋害于我”

    “直到我病愈的那天,在屋中发现了一张字条。”她卖了个关子,眼神十分怪异的看着江沅,“你猜,那上面写着什么?”

    江沅表情一如既往,手指却不由得蜷缩起来,道:“你要什么直接便想,总不可能是自白书吧。”

    “呵,那倒没有。那张纸条上只不过写着,让我以后离你远远的,再不许招惹你,否则,下一次就不仅仅是如此简单了,我会受尽折磨而死。”

    白盛似乎是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但是身体却不由打了个寒战。

    她心头无比清楚,那个男人绝对说到做到。

    于是声音中都含上了无法掩饰的恨意:“即便不是你下的手,可你也别想撇清干系,真是好本事,我受此磨难,可都是因为你啊。”

    江沅站在光影遮蔽开满各样珍花奇植的小院中。

    她来时分明还觉着天光明媚,此时却犹如倒春寒,风寒料峭,让人不自觉的缩紧身子,想要逃离,躲避到一个温暖的地方。

    一种尘封在记忆中的恐惧,重新苏醒,翻涌了上来。

    杜衡藏的太深,她每日与之拌嘴打闹,几乎都要忘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直到此时得知了他暗地里对付白盛的手段后,这才清晰的意识到了,他依旧是那个心计深沉,贼子野心,以一己之力迫使天下大乱的乱臣贼子。

    手段之狠辣,行事之缜密,与前世没有一丝变化。

    白盛所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她仅仅凭借着对危险的第六感,以及对杜衡之前太过深刻的印象,才认定幕后之人是他。

    也就是八分靠猜,不需要理由,本能往往更能指向事情的真相。

    可江沅听完这一番话,心念转动间,轻而易举便想通了其中关窍。

    能想出如此卓绝的害人办法的人,必定精通医术饱览医书。

    虽然她两世内,都没有见过杜衡行医,不知道他的医术深浅。

    但是同为黄老翁的弟子,想来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他只是故意展现出的那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样子,放松别人的警惕罢了。

    至于那稀缺的少有人见的“梦魇”,虽然产于关外异族,可军情不影响经济,中原与关外一直都在互市,以共仁堂遍布大梁的势力,想搞一点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或者,想法可以更大胆一点。

    杜衡曾对她说,他少时跟随父母云游四海,在外求学,刚回长安。那便不可能是从胡地回来的吗?

    再说能够潜入尚书府,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府中小姐屋中燃香,接连数日在饮食中放药。

    这事要让别人身上,或许有些棘手,可对杜衡来讲却是再轻易不过了。

    旁人只道他是个没大志向的,守着诺大的家业,却胸无大志坐吃山空,可江沅却是知道他究竟有多么不简单。

    暂且不提他本身就有绝世武功,进出白府如无人之境。

    除去共仁堂打个幌子,实则收集消息外,他的手中若无旁的依仗,在外为他奔走效命,那才怪了。

    这种事情,就是他一句吩咐就能办妥的事。

    而且白盛愚笨,只隐约猜出个真凶,却不知道,连给她看病的那位共仁堂的大夫,都是杜衡算计好时间,去给她诊治的。

    大夫是得了他的授意,故意捅破实情的。

    因为只有吃尽苦头再得真相,心惊之下,才能觉出其中利害,使之胆怯恐惧,乖乖照着纸条上的内容做。

    之所以为她解了毒,是杜衡压根没想杀她,那段日子只是给她个教训。

    否则,再拖上几日,恐怕如今的白盛已经要久埋于黄土,做个不明不白的糊涂鬼了。

    江沅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她无比肯定,给白盛下药之人确是杜衡无疑。

    顺藤摸瓜,她越想越深,但越是细想,便也越觉得心惊。

    她不清楚,杜衡为什么要忽然对一个与他无冤无仇的白盛下手。

    但是他的手段,实在令人胆寒。

    江沅没有理会白盛的诘问,却是话音一转,问道:“你既然看到了警告,又为什么要把事情告诉我?”

    明明怕的腿都软了,连靠近她一些都做不到,眼底坠着怨毒与不甘,但是更深的却是忌惮与惶恐。

    她知道,白盛已经被折腾的彻底怕了,纵使再恨,也是一只拔了利爪的野禽。

    往后,再没有胆量敢继续挑衅,招惹她了。

    白盛闻言,身体战栗的更厉害了,但是脸上却闪过阴毒的快意出来:“旁人为你累罪受尽折磨,难道你还想做个清清白白的无辜之人,不可能,我当然要告诉你了!”

    “不管你与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得知他私下里这般可怕的模样,难道还能恍若未闻?你的心中必然也会膈应,恐惧,乃至惶惶不安吧?”

    有了这种催命的警告,她虽然不敢再对江沅做什么说什么了,但是江沅也别想就此痛快。

    她就是说出来恶心她的。

    任谁知道身边有这样可怕的人,还能酣畅睡到天明?

    江沅懂她的意思,竟也没有被挑衅起什么火气——她真的猜中了。

    白盛在一股迎面吹来的冷风中打了个哆嗦,生怕杜衡那厮神通广大的在附近监视,看哪里都觉得不安全,都觉得可疑。

    她本就站的距离江沅很远,眼下话都讲完了,再不敢多与她待一处,便转身快步回了泸建殿。

    江沅却是在那里立了许久。

    她心中思绪万千,身上的汗冷了下去,最后脑中只记得前世杜衡对她无比薄凉的一句。

    “你已经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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