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年轻人路走窄了
“有生就有死，属下就是早了些而已。”阿琴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了，他还想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脸来。
卫无风看着阿琴的手一直在捂着胸口上的伤口，看他虚弱的已经捂不住伤口了，忙着帮他捂住。
他紧紧的捂着阿琴的胸口，但是血还是会从的指尖渗出来。
阿琴也知道自己的时候到了，但是他还有话没有话，“爷，属下家——”
没等阿琴说完，卫无风急忙应他，“放心吧，我都记着呢，你家里人我定会安排好的。”
他转身朝着阿棋和阿书，有一丝丝的慌乱，着急的催道：“太医快到了吗？”
阿书听见了卫无风的话，急忙回，“我去接一下。”
阿画看阿书从房里出来，阿画急忙跟着阿书。
阿书回头看着阿画那一副样子，有点心疼又有点烦他，但是还是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好了， 你就在外面守着，万一有什么事，用得上你，你人在就好了。”
沈清月白天睡多了，大半夜的整个人都很精神，听见了动静就去瞧瞧热闹。
她看见门口站着的阿画，阿画整个人慌慌张张的，一看就是遇见了难事。
她好心的问，“阿画，怎么了？”
“沈小姐，你——你救救阿琴好不好？！”阿画拉着沈清月的手，急忙把她拽进房里。
上次，沈清月在双龙洞里救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叫脆轩什么的，他原本是必死无疑的。
何况，此刻——唉，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稍微看清了些情况，呆了半秒，转身对着阿画命令道，“生半夏？附子，快去给我拿！不然，他就走了。”
阿画听清了，也来不及问沈清月要多少，赶紧给她拿就对了。
阿画还没出去，郎中就来了。
郎中先到了阿琴跟前，把了把脉，就连忙跪在地上。
他欲言又止，又回头看了看阿琴煞白的脸。
“到底能不能救？”卫无风显得很不耐烦，看着郎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用人的时候，就感觉府里多养了一个闲人，看着他就来气。
“不行了，最多让他撑个一时半刻。”郎中颤颤巍巍的说道。
卫无风手还在帮阿琴捂着伤口，看着郎中，郎中的话在掐灭他心中最后的那一丝丝的光。
“已经去请太医了，太医一会就到。”阿棋在一旁插话。
卫无风表情凝重，但是没有说话，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看着阿琴的时候，他的眼神温柔，眼中像是有一汪水，“这几日，你不在我就心绪不宁的，没想到你真的就出事了。”
沈清月作死的凑近的去看卫无风的脸，看着卫无风这副样子，她还忍不住笑了。
她又看见了卫无风眼中的怒气，急忙的解释，“就没有想到大人还有这么一面，实在是太感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书带着太医进来了。
卫无风的余光瞄到了太医，忍着对沈清月的不爽。
阿琴要是真的有事，就冲她刚刚那一个笑，他就把沈清月剁成肉酱。
他不耐烦且冷漠的对沈清月说道，“滚！”
沈清月看见了太医，原来是‘前辈’来了。
她无奈的给太医让道，忍不住嘴欠的说道，“看了也白看，除非他是华佗在世。”
太医没有理沈清月，看着嘴唇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的阿琴，一套流程望闻问切。
沈清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白开水，看热闹的听太医准备说出个什么好歹来。
太医看着卫无风亲自帮着紧捂着的伤口，那血就跟一股小泉一样从伤口涌出来。
卫无风又赶忙紧紧的捂着，太医摇了摇头，看见阿琴正当壮年的脸，叹了一口气。
“爷，不要迁怒任何人，这就是属下的命！”阿琴的气息已经全乱了。
沈清月听着阿琴的话，不由得感叹，这床上要是躺着一个女子，仅剩半口气，对着卫无风这般。
就是——她眼前是两个大老爷们心有灵犀，含情脉脉，恋恋不舍……
嘿，还有点上头。
“万般皆是命。”太医沉重的说道，这几个字一个字比一个字来得沉重。
“是啊，大人。万般皆是命。”她看着卫无风，点了点头，语气很是不服气。
去tm的命，她才不认狗命。
卫无风像是深渊一样，十分平静的凝望着沈清月。
活着不好嘛？！
沈清月看着他，扯着嘴角笑了笑。
阿画拿了尽可能多的生半夏和附子，跑到了沈清月的跟前。
她闻到了半夏和附子的味道，她曾经在实验室用半夏和附子这些含有乌头碱的草药在小白鼠的身上做过药理实验。
“阿画，给我端半碗水过来。”她边处理生半夏和附子，边对阿画顺口的使唤。
郎中看她要给阿琴用半夏和附子，跟太医商量了一下，想要太医阻止沈清月。
太医实事求是的说道，“半夏和附子最伤身了。”
阿画很快就端来了半碗水，在边上看着沈清月。
卫无风听了，急忙阻拦她。
“伤身？”沈清月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命都要没了，这身子再好又有什么用？以毒攻毒听过吧？你们救不了就不要哔哔，再说了，就是给你们三百年，你们也想不明白，功夫不到家。”
太医听她说他们功夫不到家，好大的口气！
他也是一把年纪，做到了太医的人，沈清月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如此狂妄。
“你就能救？”太医气极了，受不了的质问道。
“华佗能不能救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也不敢自诩华佗在世吧？”沈清月平心静气，半开玩笑的说道。
她闭了闭眼，语气变得柔和，“好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半夏和附子的毒素可以用干姜来解。”
她把手里握着的一把附子和生半夏，送到了阿琴的嘴边，“咽下去，太医跟郎中都觉得你要死了，可是我觉得你可以再抢救一下！”
阿琴张开了嘴，选择了信她。除了信她，赌一次，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方式了。
郎中和太医确认了眼神，看着沈清月的路子这么野，也不知道师承何人？
但是这不是巧了嘛，阿琴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有的救了，她不就是自己把路走窄了嘛！
他们两个还省的落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