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扒了她的皮
话虽是这般说的,但是白依萌出了门、拐了弯,却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馨悦阁,而是转头就朝着雅苑的方向而去。
仿佛是心里堵着一口气般的,就是不想听从那个人的命令。
“你不让我杀了她,我就偏要杀了她。”站在雅苑外面,她眼神阴鹜的看着院内的烛光消失,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自己的身上。
微光闪过,娇小的身影隐没入黑暗之中。
无声无息的,她就这么灵巧的翻过了围墙,落入了院中。
凭借着早上那会看着下人在这里搜查毒药的记忆,她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南念所住的那间屋子。
只是,手刚触碰到屋子的门,还未来得及推开,就被一只突然出现的大手死死抓住。
“你”错愕的眼中浮现。
不等她开口询问,来人已经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然后快速的将她带离了雅苑。
外面的动静虽小,但是屋内的人却已经悄然睁开了眼眸。
是白依萌。
南念可以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那淡淡的幽香,带着一丝丝的甜味。
那是不久之前她趁着古慈纠缠的时候,偷偷抹在她身上的。
无毒无害的药粉,其味道就如同是少女的体香,一般人压根就闻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而南念不但闻得出来,并且深知其效。
“原想着挑拨一下你们姐妹之间感情的,没想到却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她从床上坐起身,目光幽幽的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中带着一丝凝重。
要说恩怨,两人之间似乎也没有直接的冲突,可她这次很明显就是想要她死的。
难不成是为了冯苗苗和白燕燕的?
“算了,管她呢,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她也是懒得去费那个脑子,毕竟人家在暗,她在明。
躲是躲不掉的,只有等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
思及,她右手一翻召唤出了一朵碧绿色的小花蕊。
在月光的映照之下,那花蕊的花瓣上泛着淡淡的白光,含苞待放的,十分漂亮。
“醒醒。”她轻声呼唤,吐气如兰。
而随着她话音的落下,花蕊中间的花苞慢慢展开,里面一个娇小的精灵舒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主子,主子,主子”那花精灵在看见南念后,直接兴奋的围着她转起了圈圈。
“好了,回来。”实在是担心惊扰到下人,她只能是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呵斥了一句,“别动不动就咋咋呼呼的,你再这样我就换人了。”
“主子,对不起,我错了,您别生我气。”很是识相的立马落回了花蕊之上,小东西低着头道着歉,态度别提多诚恳了。
就这么软萌可爱的小药灵,搁谁谁舍得朝她发火呀?
“没事,我不生气。”她不由的放软了语调,随后伸出食指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了几下,以示安慰。
酥酥麻麻的触摸,惹得小东西“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刚才那委屈巴巴的模样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知道主子最好了。”
她甜甜的拍着马屁,小小的眸子中充满了讨好之意。
“行了,你一会乖乖的听我的吩咐就行。”指腹点点她的额头,南念的语气中透露出严肃之意。
闻言,小药灵立马正襟危坐,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她的神情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听凭主子吩咐。”
“我跟你说”低声将自己的计划讲述了一遍后,她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她,“可有听明白?”
“明白是明白。”小药灵微微蹙眉,似乎是被什么事情所困扰了一般。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南念将右手心托着的花蕊靠近自己,语气中流露着满满的关切。
“没没有。”小药灵低垂着脑袋,神情有些自责,“我只是怕自己会误了主子的事。”
她陷入了自我的否定之中,下意识觉得自己没办法胜任南念所交给自己的任务。
“没关系的。”她轻声安慰,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你只需要躺在床上假装昏迷就行,若有什么事,你立马告知我,我第一时间就回来救你,可好?”
“我真的可以吗?”她怯弱的抬起头,眼中带着不确定。
“当然。”南念重重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你可是我挑选的哦,若是你不行,那岂不是说明我的眼光不好?”
闻言,小药灵立马抬起了头,挺起了胸膛,“谁敢说主子的眼光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
“这不对了嘛。”南念笑着,而后对着小药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伴随着灵力的灌入,那碧绿色的花瓣微微颤动了几下,丝丝金光从花蕊内部外溢,将小药灵完全笼罩在内
与此同时,在白府的后院内。
似乎已经被遗忘的春花、夏竹和冬月正蜷缩在柴房的草堆之内。
三人饥寒交迫,还浑身是伤,几乎是处于命悬一线的阶段了。
“等她回来,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唯一尚且还处于清醒状态的冬月,忍着痛咒骂着。
而她的口中的“她”并非旁人,真是她们的亲亲主子是也。
“阿嚏”十分细微的声音至门外响起,冬月立马全身戒备,警惕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她记得外面应该是有人把守的才对。
“谁?谁在外面?”她刻意提高了嗓门,为的就是引起门外看守的注意。
然而,外面静悄悄的,那两个看守的人不知道是已经走了,还是睡的太死。
冬月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这若是有人想要让她们三个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话,这会想必就是最好的动手时机了。
寂静的柴房内,除了春花和夏竹两人微弱的呼吸声外,就只剩下她那“咚咚咚”的心跳声了。
在伴随着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冬月几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
“靠,居然还有锁。”门口的方向传来了一个很细微的声音。
而那刻意压低了声的咒骂,竟莫名感觉有些耳熟。
“小姐?”她试探性的小声询问了一句。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