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可以出发了
就这么从寅时一直忙碌到了卯时,南念总算是结束了她的“酷刑”。
看着镜中那个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的绝美少女,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看呆了。
“果然还得是我啊。”她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晃了晃头上插着的发簪,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见她这般的不要脸,几个小丫鬟的脸上满是无语。
“小姐,您这一句话可是直接抹掉了奴婢几人的辛苦啊。”夏竹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绝对不带藏着掖着的。
“可是奴婢觉得小姐的话也没错啊。”春花拿着新衣朝着南念走开,一脸的认真,“虽然大家伙都功不可没,但小姐毕竟底子好,就算不妆扮,也能艳压群芳。”
真挚的神情,再配上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眸,谁看了都会觉得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是是是就你小嘴甜。”夏竹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随即接过她手上的上衣,替南念穿上。
那是一件淡绿色的对襟开衫,面料摸上去十分的柔软,拂过肌肤还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感觉。
低头看去,在上衣的袖子和后背,用深一色号的绿色和淡黄色丝线绣上了荷花跟荷叶,就连云锦和飘带,也绣有同样的图案。
褶裙轻薄,依旧是以绿色为主,裙摆以深绿色点缀,营造出了水波的纹路。
总体来讲,清新中带着一丝少女的俏皮,非常适合现在这般略有些炎热的气候。
“这衣裳我之前怎么没见过?”南念有些疑惑的嘟囔着,随后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舍不得拿出来给我穿,是不是?”
她感觉自己院里这几个不安分的得好好教育一下了,有好东西居然给她藏起来。
这下子不要说别的丫鬟了,就连春花都无语住了。
“小姐,这衣裳是老爷刚刚派人送来的。”夏竹特意加重了“刚刚”两个字,以免她家这个戏精小姐再“诬陷”她们,“而且,这冰丝锦可是有价无市的,估计整个都城也就只有一匹布,像小姐身上这样的,最多也就能做十来套吧。”
“也就是说,还有十来个人穿的和我一样呗?”她瞬间就觉得身上的衣服不香了。
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嫌弃,夏竹和春花不禁面面相觑。
“除了衣裳,老爷还送来了不少金饰。”杏儿为了避免气氛尴尬,立马献宝似的指向那铺满了梳妆台的配饰,“这足以看出老爷对小姐的疼爱。”
仅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她的眼中立马就出现了光彩。
【这得值不少银两吧?】
虽然款式老了些吧,但至少是纯金的,价值不低。
她一边伸手抚摸过那几件金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将其卖掉。
“这个也是我爹送来的?”她的手停在了一对翠绿的叮当镯,料子还算可以,但是在这一堆金饰中,却显得格外普通。
“这个奴婢还真没有注意。”春花摇头,虽然总管送来时有交代过是些什么东西,但是她压根就没记住。
闻言,夏竹看向了杏儿,“你呢?过来瞧瞧这个是不是三少爷那边送来的?”
杏儿瞧了一眼,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注意。”
“咦我三哥也有送东西过来?”南念吃惊不已。
她昨日也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自己要赴宴,没有任何配饰,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送来了。
说实话,她其实压根也没抱有任何希望的。
“也亏的有三少爷,不然就老爷送来的那几件老古董,戴出去都得笑掉大牙。”杏儿一脸鄙夷的看了眼那十来件金饰,满满的嫌弃之意。
“行了,你就别挑三拣四的了,我爹能想起我来,你就偷着乐吧。”别的不管,反正她是挺知足的。
“奴婢知错。”杏儿撇了撇嘴,心中虽然有些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没有理会,南念的目光看向了安静站在门边的红儿,“你去看一下冬月准备的如何了?再不出门就该晚了。”
“是。”红儿乖巧应着。
结果刚出门还没走几步呢,就瞧见了迎面走来的冬月。
她面无表情,气质清冷,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
“冬月”原本已经扬起的笑容,在于她目光对视的瞬间消失。
她那毫无波澜的眸光,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的将她的嘴角压下。
“小姐问你,可有准备好?”她的语调随之也增加了几分距离感。
掠过红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冬月直接走向了屋内。
“小姐,可以出发了。”她弯膝行礼。
那动作可以说是绝对标准的,但由她来做的话,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就感觉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她哪里不对。
【算了,就这样吧。】
“行了,走吧。”懒得再去纠结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南念随手将那对叮当镯往手上一套,然后率先朝屋外走去。
出了大门,外面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候了。
四匹高大的骏马拉着一个由金丝楠木制成的车厢,低调又不失奢华,一看就是高官富商家的标配。
“你准备的?”南念询问的目光落在冬月的身上。
后者淡淡的摇了摇头,表示并非是自己。
所以,她不该去问一下吗?
南念疯狂的用眼神示意,可是冬月依旧纹丝不动。
她现在想换丫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南念嘴角抽搐,最后只能无可奈何的提起裙摆,态度随和的朝着车夫走去,“老伯伯,请问这马车是?”
她的话还没问完呢,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三姐姐这是要出门吗?”那柔柔弱弱的语调,她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何人了。
白燕燕,她的死对头。
【今日出门太急,居然没看黄历。】
她在心里吐槽着,脸上却是扬起笑容,转身微微欠了欠身子,“妹妹身体可还安好?”
“无碍,就是上次受了风寒没有好透罢了。”她脸上的笑容不变,淡定自若的回答着她的问题,只是那眼睛却死死盯着她身上的衣裳。
那嫉妒之意藏都藏不住。
“那四妹妹可得当心了,这风寒可大可小的。”她一脸的担忧,十分的真诚。
不得不说,南念那眉毛描的恰到好处,仅是是微微皱了一下,就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