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并非只有国师一条路
要说白苏御不见了,却没人着急这件事吧。
南念觉得
肯定是因为白苏御的人缘太差,所以就连自家老爹都不在乎他这个儿子的死活。
“要我说,都这么多天了,保不齐他已经身首异处了呢?”站在白玉衡必经之路上,南念百无聊赖的踢着边上的石子,嘴里还时不时的诅咒一下白苏御。
“颜希,你在这边做什么?”心情不佳,再加上之前种种的事情,令的他对面前这个女儿的喜爱度大大降低,所以这语气也稍显生硬。
【嘿觉得我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喊我颜希丫头,这会觉得我厌烦了就喊我颜希了?呵男人哦。】
心里吐槽着,脸上却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颜希在这,是为了等爹爹呢。”
“等我?”白玉衡的不由微微蹙眉,心生戒备的看向她,“你有何事?”
“那个”她脸上的笑容消失,眉宇间浮现一抹愁容。
然而,要说的话没说出口,她下意识的瞧上了白玉衡身后的仆从,“爹爹可否借一步说话?”
“麻烦。”有些不耐,但却没有直接拒绝,“有什么话跟我到书房说吧。”
说罢,他大步迈开,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直接就朝着正院走去。
默默的一路小跑紧跟在其后,即便累的气喘吁吁,即便小脸已经通红,但她偏就是倔强的没有抱怨一句。
“老爷,咱们要不要走慢点?三小姐似乎有些跟不上了。”白玉衡没有丝毫要心疼女儿的意思,可是跟在他身后的护院却有些看不下去了。
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眼神中略带警告之意,“跟不上大可不必跟着,你若看不下去,也可以一起走。”
此话一出,谁还敢给她求情,皆是缩了缩脖子,选择了默不作声。
【哼今日要是换成是白燕燕或者白依萌的话,你绝对不会是这个态度。】她抿着唇,怨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后背,心中不禁在为白颜希打抱不平,【同样是女儿,居然这般的差别待遇,真的是渣爹无疑了。】
在心里抱怨着,却是不知不觉的离白玉衡越来越远。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骂骂咧咧也是无济于事,最后只能是叹了口气,然后快步跟上。
索性,白玉衡走到小花园的时候,遇到了出来溜达的周知若,两人闲聊了一会,这才让南念有了喘息的机会。
“见过周姨娘。”虽然已经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但她还是努力的维持仪态,朝着周知若款款行礼。
“四小姐有礼了。”周知若浅浅一笑,刚准备弯膝回礼,却是被一只大手托住。
“你身体不便,免了吧。”
话虽这般说着,但是那脸上却没有半点的柔情。
在南念看来,他此番所为,不过是觉得她不配而已。
好吧,她不配怎么了?
她也没想着要配啊。
说得好像她多稀罕他家似的。
低垂着脑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南念暗暗在心里发了个誓。
早晚有一天,她得让白玉衡跪在她面前,磕上一百个响头。
想到届时他那满头是血凄惨、哀求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三小姐,三小姐”
耳边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幻想。
“啊?怎么了嘛?”她茫然的抬头,瞧见了周知若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容。
“老爷已经走了。”指了指已经走远的白玉衡,周知若很好心的提醒她快点跟上去。
“哦,好的。”没有过多的闲话家常,她匆匆道了谢,快步追了上去。
进了正院大门,白玉衡脚步一顿 看了一眼累的气喘吁吁的南念,微微蹙起了眉头。
不过虽然心生不喜,他却没有勒令她离开,毕竟刚开始是他自己让她跟着的。
“你们在外面守着。”对着身后的仆从吩咐了一声后,他转而示意南念跟上自己。
穿过前厅来到后院,白玉衡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信步踏入,南念也紧随其后。
伴随着书房门的关上,白玉衡的脸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你找为父所为何事?”
“女儿就是想问问,爹爹可有派人找过大哥?”南念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厌恶一般,神情依旧带着恭敬,只是言语中掺杂着一丝的担忧。
“他呀。”白玉衡闻言,满不在乎的在书案后坐下,随手拿过账本翻看了起来,“经常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你压根就不用替他操心。”
听他这话说的,好似他白苏御不是第一次玩失踪了。
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理解,作为一个父亲为何会对自己的孩子这般漠不关心。
“当然了,若是你执意要找他的话。”白玉衡的视线从账本上移开,朝南念看去,“或许你可以去问问国师大人,不过前提是,国师还愿意见你。”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是了,一个被国师看上又被遗弃的女人,不要说整个都城了,就算是整个南辕都不会有人敢要她了吧?
而这也就成了他白玉衡厌弃自己的原因。
因为在他看来,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
对于白玉衡而言,不能给自己创造任何价值的女儿,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意识到这一点的南念,心中的危机感顿起。
这要是不把白玉衡的好感度刷回来的话,她分分钟能成为炮灰,或者是他别个女儿上位的垫脚石。
深吸一口气,南念的神情在下一秒变得冷冽了几分,她拉过一旁的椅子在白玉衡的对面坐下。
见状,白玉衡的脸色不免难看了几分。
而当他看到,南念在他面前二郎腿一翘,身体很是自然的往椅背上依靠,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很是慵懒的感觉。
“白颜希,你这是要造反啊。”他直接是怒火攻心,拍案而起。
无动于衷,甚至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她就这般云淡风轻的回道,“造反倒是不至于,女儿不过是想跟爹证明,女儿并非只有国师一条路可以走。”
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