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回答错误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会为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来承担责任。”南念看向冯苗苗,神情坦然知若,“对于大夫人所指控的罪责,恕我无法承认。”
她都已经撕破脸了,南念觉得自己便也没有了要跟她继续装腔作势下去的必要了。
什么狗屁“娘亲”,喊得她都有些恶心反胃了。
“那你的意思是娘诬陷你了,是吗?”冯苗苗的声音发着颤,看向南念的眼神都满是委屈,“白颜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娘待你可好?你为何要这般对娘?就算你记恨娘抢了”
“行了!”白苏御听不下去了,阴沉着一张脸瞪视着冯苗苗,“你能不能不要再拿我母亲说事?”
“不能。”冯苗苗也是豁出去了,红着眼眶声嘶力竭,“就因为我曾经是她的丫鬟,我就得处处被她压一头吗?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白府的当家主母,你娘不过是一个生活在别人嘴里的死人了。怎么别人就能提得,我就提不得?”
“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南念这下可是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这记耳光,我认。”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掌,目光狠厉的看着冯苗苗,“但是之前的,我不认。”
“白颜希,你怎么敢”白燕燕瞧着自己娘亲被打,愤愤不平的上前就要理论。
结果可想而知。
反手一记,声响清脆。
打的白燕燕一下子给蒙圈了。
“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提前预告吗?”南念冷哼了一声,全然是将她那小白兔的无害形象给卸下了。
真的,来这个白府小半月,让她最累的不是应付这府上的人,而是整天必须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蠢萌样。
别欺负了自己忍着,别威胁了自己忍着。
嘿大小姐她现在终于可以不用忍了。
“你,别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个腌臜事情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心姐姐我让你名誉扫地。”南念捏住了白燕燕的下巴,语气特别特别“温柔”的告诫着,“你最好以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否则的话,我就让你尝尝你自己所犯下的那些罪孽。”
“你你什么意思?”白燕燕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她捏断了,痛得她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嘴角微微一勾,南念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什么意思?你若是想知道的话,大可以试试啊。”
话说完,她手一松,任由白燕燕跌坐在地上。
无视她那怨毒的目光,南念开始手撕下一位了。
“现在,请大夫人您再次告诉我,你的脸是我打的吗?你的头发是我剃的吗?”她就这么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冯苗苗。
“对,就是你。”她咬牙切齿。
“啪”重重的一记耳光。
“回答错误,请重新作答。”她微笑着,甜美可爱。
“呸”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水,冯苗苗依旧毫无畏惧的对上她的双眸,言语坚定,“你就算让本夫人回答一百次、一千次,答案始终都是你。”
“啪”又是重重的一记。
怎么说呢?
就是仙女打人吧,那姿态始终都是唯美的。
手甩过去的幅度不是很大,但就是声音还蛮响的。
“回答还是错误哦。”她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惋惜的看着冯苗苗,“大夫人也真是的,给你机会吧,你自己还不好好把握,哎”
她叹了口气,然后视线在中厅内转了一圈,像是才注意到了白老夫人似的,顿时惊呼了起来,“呀,祖母怎么还跪着呢?”
那演技
嗯,着实有些夸张了。
白苏御撇过脸,只当没瞧见。
“因为没答对问题。”倒是烨宸附和着她。
南念回头,对上他的双眸。
他就那么看着他,浅笑着满脸都是宠溺。
心在那一瞬间漏了半拍,南念感觉自己的脸颊都有些发烫,忙不迭的移开了目光。
“国国师,民女的祖母年纪大了,可否让她坐着回话?”
“允了。”许是因为她那有些泛红的脸颊,烨宸心情大好。
白老夫人倒是没想到她会为自己的求情,不过她这身体也确实是无法保持这长时间下跪的姿势,便也没有多言,算是承下了她的情。
“谢国师恩典。”白老夫人谢了恩,然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她原以为南念会来搀扶自己,毕竟她刚才给自己求了请,说明心里还是有她这个祖母的。
然而她却始终冷眼旁观。
【这个小贱蹄子到底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坐到椅子上的白老夫人,揉着微微有些发颤的膝盖,心中满是疑惑不解。
她哪里知道,南念之所以会替她求情,那完全是看在她年纪大了的份上,至于其他
她觉得她不配!
“祖母可还记得国师的问题?”见她坐定,南念便开口询问起来。
“什么?”白老夫人有些诧异的看向她,一脸的茫然之色。
见她不懂,南念也没有深究,只是微微一笑,“那孙女再换个问题。”说着,她手指一抬,指向了冯苗苗,“祖母觉得大夫人控诉孙女殴打她一事,可信度如何?”
身体微微一僵,白老夫人这才明白。
原来国师罚自己跪着,是因为这件事情。
白老夫人承认,自己一开始的笃定,是有私心的。
她就是想借机惩处一下南念,谁叫她是林婉珏的女儿。
可是后来,她听了步婉嫣的分析后,也是觉得自己有些武断了。
“我”白老夫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站在冯苗苗一边咬定就是她的干的吧?
恐怕国师得卸了她这把老骨头。
可若是否认了冯苗苗的说辞,不仅是承认了自己一开始错怪了南念,更是将冯苗苗置于死地。
白老夫人的心里五味杂陈,最后也只能是选择闭口不言。
对于这个结果,南念早已料到。
原本她也没有奢望白老夫人能够还自己一个公道的。
“行,祖母不想回答,那便不用回答。”她耸耸肩,一副很无所谓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