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往事如歌
大约1997年左右。。。。(我叫张九容)明天又的去随礼了,这眼瞧着开资在15号,可朱胜利的结婚在12号,妈的真会挑日子,不看老子浑身剩100元啦!我接到电话在自言自语的骂。没办法借钱呗!于是我只好用老套路啦!我轻轻敲响车间主任的办公室们,语意激昂的汇报了近几天来的模具维修情况和工人们的艰苦工作环境。我是说的唾沫横飞,连主任却打断了我的演讲。问我:这次又要借多少钱?我一愣,腆着脸问到,主任啊!你咋知道的。主任一撇嘴说:“哪次你主动汇报后,没借过钱?”我想了想,也是这样。只好和主任说困难了。最后主任签字,我又从财务李丽娜那老婆娘费尽口舌又借到五百元。
哎!每月开1098元,我是月月光,月月借。这月又借三次啦!扣完借款我就又剩298元了。和上月一模一样。我在车间修完最后一套模具,骑着那到处响的老飞鸽回市郊的租房处,那破自行车,还是同学武建平他爸看我对他老人家孝顺给我的,也有好处,不用上锁也没人偷。建平他爸是这座大城市市郊武银村的老村长,可了不得,那在村里是说一不二的风云人物。
武村长最近附庸风雅爱上古董,我虽是大学财会专业,却当了车间机修工,但受姥爷的影响一直关注古玩,虽不精通,但大致明白点,有空跑到国贸中心的地摊淘换点货,就都孝敬了武村长了。那老村长乐的,为方便交流,把他大院里卖水果的西户找个理由撵出去,却不要房租硬要我搬过来。还向开发区我们单位高董打招呼,说我是他的远方亲戚,请多关照!那是相当的管用啦。
这座大城市有两个开发区,其中希望开发区就是占用的武银村的地,那笔烂帐现在还没完全厘清。互相还的给面子。所以我这个被董事长点名批评的员工就还能混下去,而且经常请假,旷工。把个在中行上班的武建平给羡慕的说:这我爸对你比对我还好!
就这样庸庸碌碌回到武家大院,在隔壁买早点煎饼的王哥家蹭了一碗面。便吆喝院里的卖走私回来的旧洋服的二胖,卖烤红薯的退伍兵穆三弹,还有亚麻厂上班的女工柳丽丽,卖化妆品的颜小红玩打大a,输分就一杯啤酒,结果五人到后半夜都醉了,我都不知如何回的家,就那样和衣而卧一觉天明。昨天我就和车间主任请了一天假,我还是朱胜利大婚的伴郎呢!
朱胜利我们都叫小猪猪,爱吃,好睡,但命好啊,在绝缘材料厂上班,现在是车间工段长啦。他和我是同岁同村同学的铁哥们!他爹是我们村唯一的赤脚医生,其中药,推拿,针灸在附近十里八乡是很出名滴,听小猪说大绝缘厂的万总肾病在全国各地,上京,北津大连都没看好,却是他爹给看好的,所以他才有今天。
可是就是这样重要的日子我却没能如约,以至于小猪猪以后每次见到我都是狠狠的一拳,我却只能苦笑,从不躲闪。哎!想来我那时还是重利轻友吧!
一想到今天是小猪猪的大喜日子我赶紧起床洗漱换那套平时舍不得穿却已过时的仕奇西服。那还是我在地摊发现一枚徐天启卖给七医院的任院长1000元时,咬咬牙没庆贺偷偷买的。就在这时我的诺基亚5110响了,(那时拥有诺基亚是很风光的,我因为和主任很对路,主任就给我配了一台,我也很理解的配合主任的每次公的私的任务,这就是我理解的等价交换原则)。
我一看,好家伙我村里的,文广,铁铁,文家,银候,四虎,毛眼都到了,我赶紧出门迎接,弄的大院里的闲人探头探脑的,还以为这一帮楞头青要干嘛?回屋坐,回屋坐,我赶紧把这群大爷让回屋,我能不紧张吗?你大爷的都怎么了,和我一样全他妈推的秃头!我很严肃的问文广这是怎么回事!结果大家异口同声地说:“这不是你吩咐的吗?”我晕,我啥时候说啦!铁铁说:“老大,你不是说以后每有大事要统一着装,统一发型吗?”你记得你上大学那年不是秃头吗?(我去,我暗暗想,那是我那年不知为何高考假期澄金子,头发长没讲卫生起了虱子,没办法才把俺的秀发给抛弃的,结果养成习惯就年年光头啦!)我只好苦笑,心想这样去屹林酒店还不把人笑死,赶快的分批走。
这时银候凑上来说:“九啊!”我皱眉喝道:叫老大,我最反感这群二货叫我九九。银候赶紧改口说:老大,你看这是啥!边说边从他那污的发亮的裤兜口带出一黑灰却有光泽的片状物,我一看脑袋嗡的一下,强作镇定问:哪来的。然后随手要过此物细看。
我细观此物通体黑灰的,大约一个手掌大,中间有直径一公分左右的内廓,外廓稍有磨损,大约有3毫米厚,主体有一昂首苍龙,背面是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以龙状螺旋排列,整体低调沉宏,却掩不住一股奢华,苍劲,灵动的气势透体而出。
我缓缓闭上眼睛,耳边响起过去是国军高官,后来却屡招磨难但依旧平和的姥爷的声音。二十八星宿者是:“东方苍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南方朱雀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訾,参。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作为汉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广泛用于古星代的天文,宗教,文学,及星占,星命,风水,择吉等术数中。
我却明白非但如此,此物应是一套四枚,该是清中期的最高档花钱,虽然现在是黑漆古水银沁,但皮壳下应是像黄金一样的百炼铜。
喂醒醒醒醒,我的沉浸被文家那破锣一样的鸭嗓惊醒。我故作深沉的瞪了他一眼问:怎么啦,他嘿嘿奸笑到,还老大呢,一破铁片子,还没二两重就想贪污换酒喝,我看你是上班上傻啦吧,不如回村咱还澄金子去。我去,这烂货还真以为这是铁片子。我顺势就说:二两咋滴,那也能卖两毛钱,这铁皮老大没收啦,走啦,喝小猪的喜酒去,老大我可是伴郎呢!诶吆,九点了,迟啦快走!我正要溜走却被四虎拦住,和我悄悄说,老大,你别听文家那文盲瞎叫,这玩意可有来头?你给弟兄们说说,咱们也挣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