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局势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
说的是每年腊月二十三、二十四要进行祭灶和扫房子这样的民俗活动，以此迎接新年的到来。
传统上，多将腊月二十三视为过年序幕的拉开，因为正月初一俗称“过大年”。
腊月二十三也就相对应地被称为“过小年”
时间一过，现在已经是小年了。
今年的小年，就在镇子上过了。
姜穗，今年是第一次没有和母亲，弟弟在一起过年。
姜穗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
一时之间她有些出神。
屋外是一片银装素裹。
说实话，她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若是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话。
“母亲，母亲，窗户擦完了，赵妈妈还给我堆了雪人。”
就在她出神的间隙，秦娆跑了进来。
一张小脸冻得红扑扑的。
“当心着凉，你个小淘气。”
姜穗看着满脸红彤彤的的秦娆，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母亲母亲，你看看，你去看看。”
雪球也在围着姜穗探团团转。
“好好！”
她笑着，一场雪，孩子觉得新奇。
“慢些慢些，你母亲身上有伤。”
赵妈妈担心姜穗。
“不碍事。”
几人来到院子。
就瞧见白皑皑的雪上立着一个雪人。
眼睛鼻子什么的都是用树枝。
“母亲，你看好不好看，我也堆了呀！”
小妮子等着被表扬。
“好看好看，我的阿娆最聪明了。”
秦娆眉眼弯弯，笑的放肆。
“哥哥，你还说丑，哼，明明很好看。”
说完，她就朝着旁边还堆着雪人的秦桓比了个鬼脸。
姜穗摇头，看向秦桓。
“阿桓，你当心着凉。”
他好似很喜雪，光着手一抔一抔的堆着。
姜穗走了过去，弯着身子看着秦桓。
“这是什么呢？”
她有些好奇的问着他。
“是沙场。”
“沙场？”
姜穗看着，有些惊讶。
“你见过沙场？”
姜穗只觉得，这孩子有些与众不同。
“是在书上。”
“你为何会想起这个？”
秦桓不说话了。
姜穗也不问。
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你高兴就好，有什么尽管和我说。”
她笑着，这些日子，秦桓才渐渐有了生机。
二人也不由得亲近了许多。
姜穗转身进去了，秦桓一个人玩着，姜穗在一旁看着，就看见，他默默的笑了。
“少夫人，准备准备吧。”
过小年的标志性民俗活动是祭灶。民以食为天，先民很早就有灶神崇拜，百姓将“吃”视为生活中的头等大事。
姜穗记得《淮南子》中记载：
“黄帝作灶，死为灶神。“
《周礼》上也有：“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祀以为灶神。
”道教兴盛后，民间又传说灶神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在广为流传的《太上感应篇》里，已有“司命随其轻重，夺其纪算”的记述，灶神遂演变成不仅司。
厨而且司命的民间大神。司命即指灶君，算为一百天，纪指十二年。
灶王爷上天告发人间罪恶，一旦被告发，小罪要减寿一百天，大罪要减寿十二年。因此，旧时人家灶间都设有“灶王爷”神位，并在其神，位两侧贴一副对联：
“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为了让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人们要给灶王爷敬香，并供上用饴糖和面做成的糖瓜。按照“官三民四”的说法，官府祭灶在腊月二十三，民家祭灶则在腊月二十四。
院中的风有些冷冽，在这个样的日子里，或许已经是极好的了。
也就只是在这个时候，大家才会有一种轻松的喜悦。
秦宴书院那边后日就能回来了。
“绕梁年稔白芦葭，爆竹声中兑酒茶。
新拭门窗明更暖，香融几案气犹华。
醍醐夫子争饕餮，稼穑苍生搁耜耙。儿女归来添盛馔，潇潇雾笼富农家。”
说的便也就是这般的吧。惬意而悠闲，其乐融融。
秦桓今日也很开心，姜穗可以看得出。
大家包饺子，准备小年。
此时的京都皇宫。
一身着华服的女子坐于高位，看着面貌，约莫也有四十多岁。虽是保养的极好，可是，岁月始终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些许痕迹。
“全德海，将哀家的毯子拿来，”
只听她喊着，声音悠懒……
“太后，这是皇后娘娘刚命人送来的暖汤，便是天气愈发的冷了，您莫要受了凉。”
唤作全德海的太监，便是将毯子替曹太后盖上，一旁的婢女递上手里的暖汤。
看了看碗中正冒着热气的汤，不由得冷笑一声。
“暖汤？恐怕是那孟婆汤，便是想我将世间事忘得一干二净，便是这般，他们才好将我手中的权夺了，便才会高枕无忧！“
曹太后的语气有些冷，周身气息冷冽。一旁的婢女也不敢说什么。连忙低头。
”拿下去，莫要放在我眼前，看着心烦……“
“太后莫要动怒，奴才这就撤下去，这就撤下去。“
全德海朝着一旁的彼女微微使了个眼色。
那婢女便来，将东西赶忙撤了下去。
婢女为曹太后垂着腿，全德海转身倒了一杯茶，递到曹太后面前。
“太后莫要气坏了身子。“
曹太后顺顺了气，便也就不再说什么，接过手里的茶，抿了一口，便也就不再喝了。
“你说，终究还是翅膀硬了，皇帝便是想着将权利夺过去，便也要想想，他有没有那个命！“
曹太后冷哼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一旁的全德海也不敢说什么，他心里就像是明镜儿似的，怎的还敢说什么。
“是是，太后娘娘息怒，莫要伤了身子，不值当。”
全德海跪在地上。
曹太后看了地上的一众人，“起来吧，将炭火烧旺些，感觉越发的冷了，老了，终究是身子骨不行了……”
太后曹氏，与当今陛下关系微妙。
这朝中的大局，或许说，有大半是把握在曹太后手里。
因此，这次徐老的选人，便有些意味深长了。
徐老与秦家，都是陛下的人。
但是太傅，却是曹太后手下的人。
“陛下，徐老来了信。”
窗边，赵瑾站在窗边，太监手里捧着信。
“呈上来！”
看不清面貌，也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