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未婚妻娇美动人51
这日天气正是晴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为襄州平添几分热闹繁荣。
威严肃立的邵大帅府中,纤瘦单薄的姜芜站在明媚阳光下,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觉得手脚冰凉。
身后大帅府厚重的大门外繁华自由,眼前是穿着对襟中长衫,头发整齐盘在脑后的邵夫人。
站在一旁的老嬷嬷神色傲慢的说:“小姐往后不必再去女校了,待在邵家专心陪夫人学女德女戒。”
姜芜很想转身逃离这里,可她的手脚像是被束缚住一般,僵在原地不得动弹。
邵夫人目光冷漠的望着她,缓缓开口说道:“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大家闺秀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见老嬷嬷凶神恶煞的朝她走来,姜芜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无助与恐惧。
余光瞥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她眼中迸发出几分希望,视线落在穿着黑色西装的邵瑾川身上。
她面带祈求的低声喃呢道:“瑾川,救救我。”
如同即将溺亡的落水者的祈祷。
可惜结果让她失望了,对方眼神微闪了下,安静的垂下了眸,随后冷淡的转身离开。
姜芜眼中升起的亮光瞬间消失不见,她呆愣的被两个丫鬟抓住胳膊,脸上显出几分麻木与破败。
老嬷嬷满脸笑容的靠近她,低声说:“看这次还有谁能来救你。”
说着吩咐丫鬟带姜芜离开。
才走不远的邵瑾川,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姜芜绝望的目光,心中犹豫拉锯了片刻,终究是转身快步朝大门口走去。
邵夫人几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正当他准备转身朝祠堂走去时,富贵面带焦急的跑来,气喘吁吁的说:“少爷,小河没丢,它自己飞回来了。”
小河是邵瑾川养的鸽子的名字,据说他在河边捡到了受伤的小河,因而得了这个名字。
前段时间鸟笼没关好,小河趁机飞了出去,之后再也没见到了。
富贵不知道的是,小河是民军专门培养的信鸽,它这次飞回来应该带了重要的消息。
邵瑾川望了眼远处祠堂紧闭的大门,犹豫了下后,笑着对富贵说:“走吧,去看看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
富贵丝毫不知发生了什么,正兴致勃勃的说个不停。
“少爷你不知道,小河飞回来后疯狂吃食,像是饿了八辈子一样。”
邵瑾川脸上勉强露出几分兴致,回道:“是吗?”
祠堂整齐摆放着先祖牌位,姜芜跪坐在蒲团上,素手支着下巴无聊的念着牌位上的名字。
沉寂许久的零见状,提醒道:“邵夫人让你三天内抄完整本女德,再不开始时间就不够了。”
小腿有些发麻的姜芜换了个姿势,侧目望着方桌上干净的白纸,轻笑着说:“我是来完成任务的,可不是来当大冤种的。”
零有些听不懂她的话,问道:“什么意思?”
“邵夫人让我抄书无非是为了惩罚我,待我抄完便变回那个任人摆布的姜芜了,这段时间的改变有什么意义呢?”
零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吱呀。”
木门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姜芜缓缓坐正身子,面无表情的望着开了一道缝隙的大门。
头发紧致梳在脑后的老嬷嬷,从外面碎步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方桌上的白纸。
“小姐何必执着,惹怒夫人的下场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姜芜下意识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垂眸遮住眼中惧怕。
老嬷嬷见她抿唇一声不吭,不再多言,挥手让人将食盒放下。
“这是小姐今日的晚膳。”
待老嬷嬷带着丫鬟离开,姜芜瞥了眼地上的食盒。
不必看她也清楚里面是什么。
将几个蒲团铺在一起,姜芜抱着胳膊蜷缩着躺下,透过窗户望着外面漆黑一片,无奈叹了口气。
熬过这几日便好了。
夜间漆黑寂静的祠堂又冷又吓人,蜷缩在蒲团上入眠的姜芜,艰难的翻了个身。
小腿却不经意碰到了木桌腿,疼的她立即惊醒了,睡眼朦胧的揉了下小腿。
望着外面微弱的月光,姜芜打着哈欠问道:“几点了?”
零冷漠的声音传来,“系统没有报时这一功能。”
“那你陪我聊天吧,等天亮你再离开。”
零:“……凌晨两点。”
陪聊几个小时不知要耗费多少能量,他能量一向很匮乏的。
惊醒的姜芜再也睡不着了,下巴轻放在弯曲的双腿上,无聊的数着窗外天上的星星。
就在这时,门外猛然响起细微的声音。
姜芜眼中露出几分诧异,起身靠近红木大门,侧耳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小姐,你在吗?”
听见这声音,她诧异的开口:“富贵?”
富贵声音中透着几分焦急,“是我,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儿,是邵瑾川让你来的?”
外面富贵的声音顿了下,随后说:“对,大少爷放心不下你,让我来看看。”
姜芜从他声音中听出了奇怪,明白他来祠堂并非邵瑾川的意思,她装作一无所知,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告诉邵瑾川,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原谅他。”
富贵也不知两人间发生了什么,只得生硬的转移话题。
“小姐,祠堂里是不是很吓人?”
姜芜看了眼摆着牌位阴森的祠堂,面上虽没什么波动,声音却怯怯的说:“嗯,很吓人。”
她话音刚落,便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门缝中塞了进来。
拿起来捏了下,发现是富贵之前用来贿赂她的糖果。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糖?”
富贵并未回答她,而是说:“小姐,吃了糖就不怕了。”
姜芜无奈的轻笑了下,剥开糖纸塞进了嘴里,一股糖精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医院病房内,穿着蓝白横纹的俊秀少年安静的坐在床上,膝盖上放着一本法文书。
少年的黑发垂在额前,微扬的桃花眼垂下,白皙干净的皮肤与红润的薄唇,像是画中走出的美少年。
敲门声响起,邵璟川眼皮也未掀一下,声音冷淡的说道:“进。”
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走进病房,恭敬对他说:“东西已经送过去了,但没有见到姜小姐。”
闻言,邵璟川忍不住皱起了眉,眼中露出几分担忧。
他已有三日未收到姜芜的消息了,据男人所说,她窗边那株百合花已枯萎了,也不曾有人处理。
邵璟川心中总有中不好的预感,“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法文书,说:“出院。”
“可医生说……”
“不必理会医生的话。”
男人见他执意如此,便默默的为他收拾东西。
祠堂内姜芜虚弱的躺在蒲团上,红唇变得苍白干裂,柔顺的黑发也失去了以往的光泽。
她这三日滴水未进,老嬷嬷拿来的食盒她甚至不曾打开。
方桌上铺着几张白纸,一阵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将干净的白纸吹落在地,她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木红门再次被推开,姜芜侧目看向门口,只捕捉到一双穿着金丝绣花鞋的脚,距绣花鞋后不远,是一双干净的黑色布鞋。
她强撑着直起身来,虚弱的靠着身后的供桌,脸色苍白的望向门口的邵夫人。
老嬷嬷看见她的动作,立马惊呼道:“老祖宗的供桌!”
邵夫人不悦的皱起眉,低声呵斥道:“姜芜,你在干什么!冲撞了老祖宗怎么办!”
见她不回话,邵夫人继续问道:“女戒抄完了吗?”
老嬷嬷连忙回道:“夫人,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姜芜虚弱的靠着供桌,沉默的看她们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