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未婚妻娇美动人58
“别动。”
冰冷坚硬的东西抵在后脑勺,男人缓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举起干净修长的双手。
姜芜眉眼冷漠的望着他的背影,声音冰冷彻骨的说:“小小毛贼倒是大胆,龙潭虎穴你也敢闯。”
听见她的话,举着手的男人猛然垂头轻笑了下,略带笑意的说道:“龙潭虎穴?我怎么觉得是温柔乡呢?”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芜直接用枪柄重重敲了下他的后脑勺,没好气的说:“你来这儿干什么?”
邵瑾川揉着后脑勺,无奈的说:“我特意来保护你,谁曾想刚来便挨了一下。”
“大半夜来保护我?”
姜芜目光中带着几分怀疑,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邵瑾川解释道:“我在门口守了许久,见一个人影翻墙进来才跟过来的。”
说着他指向身后的书柜。
“我亲眼看见那人打开门进去,本想着抓到人直接离开,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
姜芜蹙眉望向摆放着物件的书柜,目光中有几分担忧,书柜后面正是地窖的入口。
察觉到她的异样,邵瑾川问道:“书柜后面有什么?”
“姜家所有的财产。”
闻言,邵瑾川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沉声说:“不长眼的小毛贼。”
“阿芜,把书柜后面的门打开,我去帮你教训这个毛贼。”
邵瑾川眼中露出几分冷意,随手抄起书柜上的铜像。
然而他等了片刻,书柜的门并未打开,疑惑的回头望去,只见姜芜眼中充满了不信任。
见状,邵瑾川有几分受伤,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会是不相信我吧?”
姜芜垂眸淡淡的说:“除了自己,我谁也不相信。”
“我再怎么说也是邵家的少爷,可能会觊觎姜家的财产吗?我若是想要,归国后直接娶了你便是。”
姜芜略微思索了下,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沉默的走至书架前。
只见她伸手握住书架上一个白瓷瓶,向右转三圈后再向左转两圈,随后又将一个小佛像向左转四圈。
沉重的书架应声而开,邵瑾川手中拿着铜像走在前方,才走下阶梯便与一个蒙面的男人正面相撞。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直接一脚踹在男人腹部,手中的铜像重重砸在男人脑袋上。
男人在他面前毫无反抗力,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对方暴打。
直至护着头的男人失去意识,邵瑾川这才丢下手中沾血的铜像,侧身对身后的姜芜说:“这人我会处理好的。”
见男人头破血流的模样,姜芜有些担忧的说:“他不会死吧?”
邵瑾川并不在意他的死活,听见姜芜的询问,他肯定的回道:“他不会死的,我下手有轻重。”
说完,邵瑾川弯腰捡起地上的布袋,看也未看便递给了姜芜。
“东西收好。”
姜芜看了眼沉甸甸的布袋,轻抿了下唇后,说道:“这袋东西你收下吧。”
闻言,邵瑾川眼睛微微睁大,如同受到屈辱一般的看向她。
“姜芜!你以为我是为了钱吗?”
姜芜自然知晓他不是,低声回道:“你不是,但收下这些你我便两不相欠了。”
对面的邵瑾川显然被她气的不清,重重踢了下脚边躺着的男人。
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姜芜,你真行。”
说罢提着布袋转身离开。
姜芜面带苦恼的望着地上的男人,正准备将他丢在这里离开,面色不悦的邵瑾川去而复返。
他冷脸拉住男人的胳膊,暴力的拖着他离开了地窖。
待姜芜走出地窖,外面早已不见邵璟川和男人的身影。
她关上书柜的门后,回到房间安然入睡,丝毫不在意是否有人再潜入地窖。
一夜好梦,阳光洒落在窗台上,面带迷茫的姜芜从床上起身,披着外衣打开了姜家老宅的大门。
胳膊环在胸前的邵瑾川,背靠门口的石像坐着,身上带着几分寒意,似乎是在静坐了一整晚。
姜芜故作诧异的问道:“你在这儿待了一晚?”
眼下带着些许黑青的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轻“嗯”了声。
她犹豫的问道:“你……怎么没离开?”
“我若是离开,昨晚那几个人把东西搬空你都不知。”
听完他的话,姜芜疲惫的揉了下太阳穴,说道:“最近太累了,昨晚我也不知怎的便睡着了。”
邵瑾川瞥了眼她光彩照人的模样,一时有些语塞,他才像那个疲劳过度的人吧。
“我不可能时刻待在这儿保护你,我回邵家派几个人过来。”
姜芜却轻摇了下头,说:“那些钱我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了,今日我便准备处理掉。”
在邵瑾川疑惑的目光下,她问道:“能找两个信得过的人,来帮我一个忙吗?”
“可以。”
邵瑾川速度很快,离开不久便带着两个身着军装的男人,出现在了姜家老宅门口。
姜芜轻声对两人说道:“麻烦帮我从地窖搬一半的木箱出来。”
随后便大开了老宅的大门,任由门口围满好奇与心怀鬼胎的人。
不一会儿,院内便摆满了二十多个木箱,姜芜当着门口所有人的面打开,当箱内的金条露出时,传来一声声的吸气声。
邵瑾川虽不明白她这是何意,却仍旧站在不远处安静的看着她的动作,震慑住了一些不怀好意的人。
只见姜芜对搬木箱的两人说道:“麻烦将这些箱子搬到大帅府。”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在场所有人听见。
两人看向邵瑾川,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下头,这才行动了起来。
木箱的盖子并未关上,金条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两人抬着木箱大摇大摆的朝邵大帅府走去,成功吸引了街上大部分人的注意。
邵瑾川此刻大概明白了姜芜的行为,越是藏着掖着越被人惦记。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的将金条送给邵大帅,不论这些是不是全部,都证明了东西是属于邵家的。
假如某日剩下的金条被偷,若是邵大帅认为剩下的金条属于邵家,偷盗者的下场便不止是凄惨能形容的了。
姜芜这波操作确实让不少人心生怯意,没人敢得罪襄州一手遮天的军阀。
如果她只是邵瑾川的未婚妻,倒是有人敢赌一把,可一旦牵扯上利益,他们就不敢冒这个险了。
装满金条的红木箱被抬进邵家院中,邵大帅面上露出几分疑惑。
锐利的目光落在两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身上,问道:“这金条是哪儿来的?”
“回大帅,是姜小姐让从姜家抬来的。”
“阿芜?”
不等邵大帅反应过来,两人便再次离开了邵家,不多时再次抬来一箱金条。
邵大帅虽说最初收留姜芜时,一心惦记着姜家的那笔财产,但姜芜与邵瑾川两人已准备退婚,金条再给邵家便不合适了。
他虽是个粗人,但也不愿背负上觊觎孤女家财的名声。
邵大帅皱着眉朝外走去,便见姜芜两人身后跟着许多百姓,似乎是刻意将此事闹大的。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对邵瑾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只见邵瑾川走近他,低声说:“父亲近些日子不是在为襄州军筹钱吗?这些金条正好能解了燃眉之急。”
邵大帅不悦的说:“姜家的金条与我们无关,襄州军的钱我会想办法。”
邵瑾川又小声劝道:“阿芜一个女子如何守得住这样庞大的家产?她甘愿拿出大半家产换取自己的安全,襄州军的钱父亲也不必发愁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见向来与自己不合的儿子,竟然能耐着性子劝说这么多,邵大帅眼中露出几分诧异。
他若是不同意,似乎显得不是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