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未婚妻娇美动人36
宽敞的房间内,面色不虞的姜芜坐在床角,胳膊抱着擦破皮的膝盖,垂眸沉默不语。
坐在床边的邵璟川则略带笑意的望着她,轻声说道:“多谢阿芜救命之恩。”
姜芜面带诧异的朝他看去,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是在问他怎么知道一般。
“烟荟都跟我说了,你昨晚冒着危险找来了消炎药。”
说罢,邵璟川朝她招了招手,低声哄道:“过来。”
“干嘛?”
“我来帮你上药。”
听见他的话,姜芜下意识看向膝盖,上面的擦伤已经不再流血了,血色的红痕看着仍旧有些可怖。
“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她低声回道。
见姜芜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邵璟川直接站起身来,单膝跪在床上靠近她。
叹息的说道:“姑娘家的,留疤了怎么办?”
膝盖上传来冰凉的感觉,姜芜抬眸朝面前的男人看去,他往常冷淡的眉眼此时却带着些许温柔。
对方的睫毛细长浓密,在眼下映出一小片弧度,薄唇小幅度扬起,英俊的剑眉为了他增添几分男子气概。
察觉到她的视线,邵璟川疑惑的抬眸望去,“怎么了?”
见状,姜芜连忙慌乱的低下头,目光紧盯着涂上药的伤口。
“没……没什么。”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邵璟川身子微微前倾,脸庞凑近她几分。
就在粉面桃腮的姜芜准备推开他时,他神色如常的直起身来,细长的手指间捏着一根黑发。
“有根头发掉了。”
姜芜连忙伸手挽了下耳边的发丝,指尖触碰到凌乱的头发,这才想起昨晚太累,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思及此处,她连忙用被子蒙住整个人,闷声说道:“你先出去。”
“怎么了?”
“男女授受不亲。”
她话音刚落,一阵愉悦的笑声便传入了耳中。
只听对方调笑道:“你不是说不在意这个吗?”
面上略显羞赤的姜芜,焦急的说:“你快出去!”
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邵璟川从床上站起身来,说道:“好好好,我马上出去。”
待离开房间,邵璟川这才捂着疼痛的胸口,抿唇朝隔壁走去。
屋内烟荟正坐在椅子上等他,见他捂着胸口回来,连忙起身上前搀扶住他的胳膊。
“伤口很疼吗?”
眉眼冷淡的邵璟川轻抬胳膊,错开了她伸来的手,淡淡说道:“没什么,多谢烟荟姑娘关心。”
听见他冷淡疏离的声音,烟荟忍不住露出受伤的表情,随后深吸了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邵璟川甚至不曾回头看一眼,径直走到床边躺下,紧锁着眉头开始阖眸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邵璟川侧目朝门口看去。
“请进。”
房门被人缓缓打开,身上穿着旗袍的姜芜映入眼帘,紧致的旗袍将她曼妙的身材展现,散发着诱人的魅力。
发现自己一直盯着她看的邵璟川,大掌攥成拳头伸到唇边,轻咳了下掩饰出神。
姜芜却以为他是身上的伤口疼,连忙上前坐在床边,目光担忧的说:“是伤口疼了吗?”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邵璟川一垂眸便能看清她光滑白嫩的皮肤。
他耳尖微红的开口,“有一点点疼。”
“医生离开时说要定期换药,你今天换药了吗?”
说着,姜芜便要伸手解开他的衣扣,将邵璟川吓了一跳,连忙紧握住衬衫领口。
“我可以自己来。”
他红着耳尖抿唇的模样,在姜芜看来无辜又可怜,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
姜芜下意识回道:“小孩子家,有什么好害羞的?”
听见这句话的邵璟川,耳尖的微红渐渐退去,眉眼间也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沉声说道:“是啊。”
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姜芜眼中浮现出几分迷茫,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不开心。
只见皮肤白皙的邵璟川躺在床上,领口松开的两颗扣子露出精巧的锁骨,甚至能看见小片包扎的纱布。
姜芜小心翼翼问道:“你没事吧?”
唇红齿白的邵璟川抬眸瞥了她一眼,轻哼了下说:“好的很。”
姜芜这才放心的说:“那便好。”
见对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眼神反倒是奶凶奶凶的,她无辜的摸了下鼻尖,连忙转移话题。
“今晚我再去拿几片消炎药,吃完你身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闻言,邵璟川松开的眉头再次紧锁,问道:“消炎药你是在哪儿找来的?”
姜芜看了眼他严肃的表情,抿唇沉默不语。
“阿芜,你可千万不要为了我干傻事。”
她赶忙摇了摇头,声音坚定的说:“消炎药是正当途径寻来的。”
邵璟川试探的问道:“可以告诉我吗?”
只见她略微思索了下,为难的说:“我们两个现在被人通缉,我不想把无辜的人拉进来,能否等这事结束再告诉你?”
姜芜不让邵璟川和纪静笙知道对方的存在,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们对方。
没想到邵璟川听完她话,竟然嘶哑着嗓音低声说道:“可是……你也是无辜的人啊?”
不等对方开口,他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你应该继续当邵家小姐,而不是陪我四处躲藏,甚至连受伤也不能去医院。”
姜芜猛然一愣,望着他愧疚的神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片刻后,她才抬手揉了下他的头发,满脸笑意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到我想是邵家小姐,而不是姜芜呢?”
邵璟川抬眸望着那双明亮的眸,她脸上的笑容温柔却又坚定,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世人皆知我是邵瑾川未婚妻,又有几人知晓姜芜这个名字?”
“璟川,还记得那本法文书上的一句话吗?”
“我从不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谁的母亲,我有自己的名字,从生至死都无法失去。”
“这不是你翻译给我的吗?”
姜芜笑意盈盈的开口,可不知为何眼睛却有些酸涩,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流下一滴泪珠。
或许,原主到死也在想,为何她不断的做出让步,却落得凄惨凄惨的下场。
一个人绝不可以为旁人丢失自我。
沉默许久的邵璟川,抬手为她轻轻擦拭了下,声音坚定的说:“即便桑海桑田,海枯石烂,邵璟川也不会忘记姜芜的名字。”
眼尾微红的姜芜抬眸与他对视,清楚的看见了他眼中的严肃与坚决,如同在神圣的教堂起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