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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话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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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八点多,历经了野犬追、疯猫咬、被出租车溅了一身水、明明打包要的猪肉馅儿生煎却拿到的是韭菜馅儿的、皮蛋瘦肉粥里竟然还多出了仿佛不要钱那种量的香菜等一系列倒霉事之后,路屿璐跌跌撞撞地奔向那栋三层高的小破楼,谁知更倒霉的,是一眼就看见了早已等在二单元外面的路则丞。

    “卧槽。”她必须承认,今日最倒霉的事还是要数这一件,以至于不得不啐上一口:“真特么是日了狗了。”

    路则丞闻声回过头来,倒是云淡风轻地露齿一笑,假情假意道:“原来是我亲爱的璐璐妹妹呀,真是好久不见了,为兄甚是思念你呢。来,让我们用力地、深情地抱一抱吧。”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张开了双臂。

    这个思念二字比起想念二字更为情深义重,还极易令路过的不知情瓜农们浮想联翩。

    毕竟瓜农见瓜就吃:“情侣久未谋面?”

    扫地的环卫大爷也是资深瓜农:“怕是异地的小夫妻吧,都亲昵地喊妹妹呢,接下来定是要来一场小别胜新婚了。”

    一单元的钉子户大姨只是下楼扔个垃圾,也不忘尽职尽责的吃瓜:“呦,这不是那个拆二代的律师顾问嘛,一大早就带着女朋友来催迁啊?真不害臊,工个作也不忘秀恩爱,哼,恶心。”说完就摆出一副“我可懒得理你们”的表情上楼去了。

    留下路屿璐吃了屎一样地瞪着路则丞,嫌恶地龇牙道:“我宁愿被人把你我当成父女,也不想被误会成是情侣。”

    “原来你想叫我爸爸?”路则丞持续眯眯眼假笑:“可以啊,来叫我一声爸爸吧。”

    “爸爸你个头啊!你个死变态!滚远点,再敢靠近我的话,我就把满满一兜子的韭菜馅儿生煎甩到你的阿玛尼西装上!”

    果然是一招必杀,路则丞立刻收起了虚伪的慈爱面目,顺势退后半米,收回双臂的同时还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而很盖世太保地上下睨她,仰着下巴没什么好气地问:“你这倒霉女人跑到我地盘上干什么,想把衰运转移啊?亏你还是我客户的好姐妹呢,可真够恶毒的啊你。”

    路屿璐不服气地跳脚道:“你竟然还知道我的好姐妹是你客户啊?所以这是我好姐妹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称王称霸了?小时候被一群女生围着扒裤子的美好画面你不记得了吗?被我救了之后哭得感激涕零的德行也回想不起来了吗?”

    路则丞的脸色可谓是风雨欲来,他冷冰冰地说:“你真是有够无聊,幼儿园的事情就不要翻出来碎碎念了,如果你是纯心来找茬的话,今年过年回家时我会奉陪到底,但现在不行,我在等工人开工。”

    “哈哈哈,怕了吧?”路屿璐得意地甩了甩她漂亮的秀发,趾高气扬地摇头晃脑:“就凭你,根本都还不是我的对手,等我找到阿付之后,我就会向她哭诉你又对我进行了人身攻击,她绝对会扣你费用的。咦,说到阿付,我手机定位显示她就在这附近,难道她最近都睡在这个还没拆迁的小破楼里?这么敬业?”

    路则丞感到恶寒地皱起眉:“你们之间真的没有姬情么?普通姐妹不会定位彼此踪迹吧?”

    “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是体会不到友情的珍贵的,而且,才不管你怎么说,我们之间开心就好。”

    “与非人根本无法沟通。”路则丞叹气加白眼,转身的瞬间看到施工队的两名工人已经来了,他立即恢复职业假笑迎上去,简短地和对方交代了几句,那两名工人便比出“ok”的手势走进了二单元。

    路屿璐感到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你要做什么?难道说,阿付的这栋三层楼终于可以拆迁了吗?”

    “你见过拆迁队只派两个工人来的吗?”

    “那是怎么回事?”

    “挖地窖,救人出来。”

    路屿璐发出美女疑惑:“不懂,能不能说人话?”

    路则丞抬起左腕看了一眼手表时间,答非所问地自言自语着:“从昨天到今早上,他们已经被困在里头长达十几个小时了,幸好我昨天睡觉之前想起了这件事,不然就没办法在这个时间成功地找来工人进行解救了。”

    路屿璐大概听懂了个七八成,她感到三观震撼地目瞪口呆,质问他道:“该不会是……阿付困在地窖里了吧?而你昨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的话,为什么不昨天就来救她?”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昨晚睡觉之前才想起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我要先睡觉才行。”

    路屿璐美女惊愕,大吼道:“到底是睡觉重要还是救人重要?!”

    路则丞没有任何犹豫地说:“肯定是睡觉。”

    路屿璐美女三连咆哮道:“如果阿付不幸遇难了呢?!如果她就在你睡觉的过程里缺氧致死了呢?如果工人们带出的只有她的尸体,你不会后悔终生吗?!”

    “好吵啊。”路则丞堵住了耳朵,表情十分痛苦外加厌烦,“她是被遗忘在地窖里,又不是被遗忘在喜马拉雅山谷。”

    “这已经不是地窖不地窖的问题了,而是你作为律师顾问的失职问题!我现在就代表阿付解雇你,她值得更好的顾问,你被炒了!”

    路则丞像看二百五一样地瞥了一眼她,冷笑道:“你可真是一个有理想的霉姐,竟然妄想替天行道一般地解雇我。”

    路屿璐还想再发飙,但楼道里忽然传来了“砰砰咚咚”的砸门声,再来就是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动,同时还有飞沙走石一般的厚重灰尘冲出楼道扑面而来。

    路则丞早已经见识惯了这种小场面,已经事先戴好了防尘口罩。

    可惜路屿璐缺乏现场经验,已经是被灰尘呛到要咳出肺来,路则丞虽然看似无动于衷,但还是好心地递给她一个口罩。

    路屿璐根本不领情,视若无睹地别开脸去继续咳。路则丞却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原本动作,迎宾的礼仪小姐都没有他这样敬业。

    “好啦,我戴就是了!”最终,还是路屿璐败北,她粗鲁地扯过口罩正准备戴,可惜,挂绳在挂到耳朵的瞬间便断掉了,而且,只有一侧的挂绳对她不友好。

    霉姐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她默默地站在漫天浓灰之中,能做的只有暂时屏住呼吸了。

    好在苍天有情,不过是五分钟之后,施工队的工人就把地下室的门砸开了,再利用绳索将困在地窖里的付美诗和祁雁回一个一个地拉上来,这一场长达十七个小时的囚困也算是有惊无险。

    工人们在离开时和路则丞解释说:“幸好啊幸好,这栋三层楼的地窖里没有腌制泡菜,所以不会产生二氧化碳。不然,这两个人在地窖里早就会被毒死了。”

    而被解救出来的付美诗也被路屿璐激动地一把抱在怀里:“阿付!你人没事就好!难怪昨晚一直打不通你的手机,竟然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天啊幸好得救了!”说到这,她又神经兮兮地看向一旁的祁雁回,凶神恶煞地质问道:“喂,你,昨晚一直和阿付独处一室吧?你没有做会被我一刀砍掉你脑袋的事情吧?”

    一刀砍头的事情吗……

    祁雁回看了看付美诗,付美诗也看向他,两个人忽然不约而同地羞涩起来,双双挠起了鼻子嘿嘿傻笑。

    路屿璐见鬼一样地打量起二人,仿佛嗅到了恋爱的酸臭味,“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大早上的不要在单身狗的面前腻腻歪歪的,之前还说没有在交往,根本就已经开始无下限的虐狗了。”

    付美诗扭捏地辩驳道:“之前确实没有啊,只不过昨天……嘻嘻。”然后就捂住了脸窃笑起来。

    路则丞不动声色地对祁雁回亮出了大拇指,悄声赞叹道:“恭喜你上垒成功。”

    祁雁回脸红地摆手说:“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自己脑补啊。”

    “看来不是霸王硬上弓。”

    “你电影看多了吧!”

    路则丞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小老弟,要感恩”的态度,“多亏我昨天把你们忘在了地窖里吧?”

    祁雁回黑线地看着他,死也说不出感谢的话。

    然后一阵堪比中世纪红茶味道的香气随风吹来,在场几人循着气味看向身后,今天走哥特lo娘路线的林凌撑着暗黑蕾丝阳伞步步生莲地走来,她举起手机里的定位,如同被劈腿了那般委屈地问道:“阿付,还有霉姐,为什么你们两个的定位都显示在这里而你们却没有事先通知我?想要偷偷摸摸地搞小团体吗?”

    付美诗尴尬地咳了咳,耸肩道:“这个嘛,说来话长。”

    而祁雁回则是同路则丞交换了一个恶寒的眼神,两人想说的大概都是:女人真恐怖,做姐妹而已,干嘛要搞定位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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