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又是萧公
孟长佩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作为主子的贴身好狗的景贤顿时举起了刀,“那就再剁一根吧!”
说罢,便又到了他的近前,“不要!”他直往后躲,刚刚的疼痛感还没有消除,他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了。
孟长佩道:“那你也可以学学他卖主求荣嘛!我听说你很喜欢给染坊的那些女人送她们最心爱的人的手指、耳朵什么的,你说我把这根手指送个你儿子当玩具好不好?”
“不,不要!”福县令大喊。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喊吧,大声地喊吧,就像那些女人们呼叫的时候那样的喊,喊到自己的喉咙沙哑,再不能正常地说出话!”
孟长佩的神色忽然一变,双目赤红,他是疯,可他不是畜生。“老子忽然不想知道真相了,景贤,拿去练手吧!你的射箭技术是真的很烂!”
不需多说,景贤已经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他微微地摇了摇头,然后退出了牢房,拿出背箭上弓,瞄准了福县令。
福县令的腿一下子就软了,瘫坐在地上,大声呼喊着:“不要!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可孟长佩最冷冷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嗖”地一声,一箭被射了出去,他连忙躲闪,这一箭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头发顿时散开,犹如一个疯子。
景贤手上动作却未停,再次搭弓,这一次要好一点,射到了手臂,福县令顿时一阵哀嚎。
隔壁牢房的师爷已经吓得晕厥了过去,而这场射杀还并没有结束。
等太叔江去外面安排了一圈回来,只听牢里惨叫声不绝于耳,已成沙哑之态,进了牢房更是血腥味伴着尿骚味扑鼻而来。
牢房里一个肥胖的身躯仿佛是一只成了精的刺猬,身上插着好几只箭,景贤扶着弓立在一旁,揣着气,孟长佩却始终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疯批二皇子果然不是白叫的,太叔江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还没审出来?”这个肥猪有这么硬气吗?
“不!”二皇子却简短地说了一句。
太叔江疑惑,可他却不再多言,对着景贤道:“下次,你若不能一箭毙命,我就毙了你!”
接着他便走了出去,景贤无奈,他是真不能一箭毙命吗?还不是为了满足他主子那种折磨人的心态。
可主子已经发话了,他便举起了最后一支箭。
福县令也没了力气再挣扎,却是不甘心,“萧……萧公……”
而景贤的箭已经射出,太叔江大刀一挥,将那只箭斩落。
福县令捡回了一条命,却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太叔江无奈,只好将这人的命先保住,这时他才发现除了箭伤,还断了一个手指。便气道:“你家主子是真疯了。”
景贤更是无奈,“他喜怒无常是常有的事,我不射这一箭就是我死!”
太叔江这才意识到景贤做的这些并不是逼供手段,而是那位小爷忽然没了兴致,难道他也不想知道真相了吗?
“那接下来,就由我审了!”
景贤耸耸肩,走了出去,不过他还是将福县令昏迷前最后一句话告诉了孟长佩。
萧公,在权力圈里能被称为萧公的只有一个人,萧尚书,萧锦元。
太叔江也将此事给苏墨白发了过去。
苏墨白不由一惊,却又很多事都能解释清楚了,萧家秘养驱兽人,真的是为了拦截天机阁的消息吗?怕是这只是其一,其二便和他们私自养兵一样。
“看来嫂子这是又立功了呀!”
休养了几日,许子京得到了明显的好转,只是被生生剜掉的那块肉没那么快长出来,这笔账他还没有和萧逸云算呢!
“我要传消息回去给父亲,不过,哥,你觉得这件事是萧家自己的行为,还是太子授意。”
“若是孟长渊,他也不必那么小心谨慎了,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
“那岂不是说萧家也想造反?”许子京惊异。
“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江哥并没有问出太有价值的问题,那福泽县县令也是飞鸽传书的,至于这书信到底会传到哪去他也不知道,他也并不知这个萧公是谁。”
许子京撇嘴,“你信?”
苏墨白摇头失笑,“他已经被孟长佩给射成了刺猬,更是吓破了胆,你觉得他会说谎吗?而且那个师爷也招供了,两人的证词是一样的。”
“连上线是谁都不知道,他就敢干这事?”
“因为,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好处。”
那满城的女人们的遭遇,太叔江虽然只是一笔带过,但也足够想象的了。
也多亏了江哥跟着去了,不然安荷那样漂亮的女子还真是羊入虎口啊!
这几日,叶安荷一直睡得不安稳,哪怕那头肥猪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却依旧弥补不了他犯下的滔天罪行。
她却一点都没觉得孟二货做得有多过分,只是在他身上插了几箭,还真是太便宜他了,如果是她,她一定在他身上片下几块肉。
“弟妹,墨白来信了。”太叔江在门外扯着嗓门喊道。
叶安荷立时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去开了门。
“信呢?”
太叔江含笑,将一张小纸条递了过来。
见信安好,恶人必然会惩报,想你。
信件很短,叶安荷却如同吃了蜜糖一样。
她真恨不能有一个手机,可以时常和他联系。
“我可以给他回信吗?”
太叔江点头,“有何不可?”
其实以前,叶安荷与苏墨白是经常用信鸽联系的,却因驱兽人一事,怀疑他们的真正用途,从而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后来,便没有再信鸽往来了。
这是又恢复了通讯,叶安荷如同一个孩童一般,蹦蹦跳跳地去了。
太叔江摇了摇头,不禁莞尔,说到底这小弟妹还是一个小孩子心性,也真难为她了,小小年纪挑起这重担不说,还要经历这些可怕的事。
也唯有苏墨白能够安慰她了,不然还不知要郁郁寡欢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