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卖药
“慢着！”程晓冉还没回话，听见后堂传来一句话。“决明，你先下去。”一位蓄须的中年男子从后堂走出来，后面跟着刚才的小药童。
“掌柜的，他只是个骗子！”男子不甘心的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这里我来招呼。”司马掌柜看了他一眼，让他离开。
男子不敢造次，心有不甘的走了。
“这位小哥，请问你的药能给我看看吗？”司马掌柜温和的看向程晓冉，并没有因为她年轻而怀疑她。
“可以，在这里吗？”程晓冉没有在意刚才那个无名小卒，礼貌的问道。
“是我怠慢了，小哥里面请，忍冬，去招呼病人。”司马掌柜领着程晓冉去后堂，吩咐小药童招呼病人。
程晓冉被带到一间会客室，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儿，司马掌柜吩咐上茶，程晓冉拿出准备好的纸包，放在桌子上，“这两包是金疮药，另一包是解毒散。”程晓冉介绍道。
“请稍等。”司马掌柜小心的解开金疮药，药呈现药粉状，淡黄色，气味低，司马掌柜取了一点放在手上搓了搓，闻了一下，开口说道：“介意我取一些试用一下吗？”药堂里养着一些专门试药的动物。
“可以。”程晓冉很大方的同意了。
司马掌柜两种药都取了一部分，唤人来去后院的动物身上试验，没多久，去的人就回来了，低声在司马掌柜耳边说了几句话，司马掌柜面色变了一变，回头和程晓冉说道：“小哥的药打算卖多少钱呢？”这意思是要收了。
程晓冉笑笑，猜也知道刚才试验的结果怕是很惊喜，司马掌柜的表情还是泄露了一些急迫。
“一包20两银子，不二价。”这样两包大概也就20次的量，对比其他的金疮药、解毒散来说是贵了相当多了，而且用的药材还更便宜。
“这，小哥，现在市面上的金疮药价格普遍在5两银子，你这定价怕是太高了吧。”司马掌柜犹豫了下，试探的说道。
程晓冉依然笑着，“司马掌柜，一分钱一分货，我的药，只要不是大出血，都能即刻止血，就算是大出血了，也能迅速减缓留血的速度，是能救命的药。一条命总不止20两吧。你要是卖到皇城，怕是200两都能行吧。”
司马掌柜当然知道这药的价值，有钱人最是怕死，要是有这种药，怕是不少人家都会买回去备着。没有再压价，司马掌柜爽快的答应了价格，“小哥，不知这药你还能配多少？”
“药材足够的情况下，1个月能配个50包左右吧。”当然不止，不过她才不想每天都泡在药材里。
“这配方，小哥可有意向出售。”司马掌柜但知不可能，尝试的问了一句。
果然，程晓冉笑道：“暂时没有出售的意向。”也就是以后有可能有，司马掌柜惊喜的说道：“若小哥将来有意向售出配方，国医堂愿意用优厚的价格购买，一定让小哥满意。”
“当然当然。”程晓冉笑眯眯的道。
生意谈成了，程晓冉拿着到手的60两银子，准备到街上逛逛，走前问了司马掌柜：“司马掌柜，请问这里那里有卖可以用来装药的瓶子吗？”
“装药的话除了油纸包，我们用的是这种。”说着他顺手拿来一对黑色的和白色的小瓷瓶子，摸起来比较粗糙，形状呈口小肚宽的样子，里面装的是一些消食类的药丸。
“没有里面再光滑一些的，再通透一些的？”程晓冉问道，她要装的是药粉药水之类的，用这种瓶子装药粉容易卡在里面或出现瓶子掉粉也有可能。她准备调制很多药，形态和颜色都不一样，如果每次都要打开药瓶看的话，很容易影响药效，而且贴标签也容易弄错。
“如果里面要光滑可以请工人专门制作，但是手艺也不会比这个好多少，如果请大师来做，价格会比较高，而且数量有限，可能无法大量用来装药。至于你说要能隐约看见瓶子里装的药，我还没有见过有能够透过瓶子看见里面东西的瓷瓶。”司马掌柜摇摇头道。
程晓冉皱眉，现在还无法烧制出半透明的瓷器吗？确实，来到这里后使用的见到的瓷器都比较简单，上釉也很厚，难道要自己做？
一路思索着在路上走着，这时候程晓冉发现巷子口摆摊的那个人有些眼熟，那不是邹婶儿吗？就过去准备打个招呼。
“邹婶儿，你在这摆摊儿啊？”程晓冉大步走过去，笑眯眯的招呼道。
“诶？这不是晓……”邹婶儿一笑，刚要叫晓冉，被程晓冉突然打断：“胜蓝。我是胜蓝啊邹婶儿。”边说边眼神示意。
邹婶儿一看这装扮就明白了，从善如流的笑道：“对对，胜蓝，你怎么一个人出来呢？”
“我出来转转，买点儿东西。邹婶儿你这卖的是……”程晓冉现在才看到地上摆的瓶瓶罐罐、锅碗瓢盆的，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
“不就是些瓶瓶罐罐的，我家老头子以前就是烧窑的，家里有个窑洞，偶尔烧几个碗啊罐子啥的出来卖卖。”邹婶儿不甚在意的说道，“要不是老头子放不下这门手艺，我还真不想让他再开窑，费劲还卖不上钱。”
“邹婶儿，我这有个生意，你要不要听一下？”程晓冉听完邹婶儿的话，心里有底了，冲邹婶儿说道。
“？”
“真是没想到啊，我能烧出这么漂亮的瓷器，看这通透的白色，都能透光！”邹婶儿的老伴儿程大头举起一个烧制出来的白色花瓶赞叹道。这个花瓶并没有多么花哨，通体纯白色，没有一丝瑕疵，瓶身光滑，摸起来有一丝凉意，沁人心脾。
“大头叔的手艺好，能烧出这种成色的白瓷。”这些天程晓冉常常过来查看烧制进度，自从上次程晓冉找到程大头说了想烧出更好的瓷器，提供了烧制方法给他，程大头就一直呆在山上的窑洞旁，不停的烧制，试验配方，最终烧出了没有瑕疵轻薄能透光的陶瓷，程晓冉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把大概的配方和步骤说出来，程大头能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