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偏执收集癖恶魔攻x娇弱黑莲花血族受
圣洁的大天使身上沾染了带着刺目的鲜血,一边的翅膀快要剥离开身体,可还是摇摇欲坠的往天堂的方向直直的飞了过去。
怎么,怎么可能?
他竟然打不过一只恶魔?
而且,“米卡利斯”也很明显不是那个恶魔的真名。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路西法的脸上满是疯狂的戾气,一向骄傲自负的他竟然一败涂地。
“看吧,这就是救赎你们的神。”
米卡利斯并没有向前去追,他脚下踩着那些天使的手腕儿,冲着天空狼狈逃窜的路西法做了个“salute”的手势。
骨头劈啪作响碎裂,以及轻声的呜咽碎在喉咙里的声音格外的美妙,他唇角缓缓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啊,他丢下你们跑了呢。”
米卡利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忧郁的音调轻而易举的将人的坚强给打碎。
被路西法丢下的天使们无力的躺在地上,目光麻木而又失去了焦距,仿佛有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在一瞬间变得易碎。
……
“呼——”
一双嫩白的藕臂缠在天使的后颈。
只见颜慕从一个天使的颈窝缓缓抬头,尖利的牙齿还未来得及收回,唇齿间蔓延的血色将他整个唇染的糜红无比,像是夺人心魄的妖孽。
他澄蓝的眸子里溢出来漂亮的泪珠,像是沾染了一层雾气,懵懂到了极致又带着渗人的危险。
他像丢垃圾似的把天使甩在一边。
“真难吃!”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口味养刁了。
他现在好像对所有的血液都下不了嘴。
天使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是觉得颜慕生气了,捂着自己脖子上的血洞,匍匐在地上,慢慢的朝着座位上的颜慕爬了过去。
漂亮的血族高傲的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只觉得勾在了人的心尖子上。
天使全然没有了之前无欲无求的神色,他趴在颜慕的脚边,眸底都是疯狂之色。
“约菲尔,约菲尔,请不要生气。”
“求你,咬我,再咬我一口,让我亲亲你的脚也行!”
“狗东西!”
颜慕忍不住惊呼一声儿,他佯装震怒的欣赏着那个天使的丑态,实则一举一动都完美的掌握着猎物的动态。
“路西法不是说了不让你们靠近我吗?你们现在真不拿路西法当回事儿!”
天使听到路西法面上迅速露出惊恐的神色,但最终还是欲望占据了上风。
“路西法,啊!还有路西法大人,我们不要管他了,我现在难受的要命,约菲尔,你实在是太漂亮了,刚刚那种感觉身为天使的我从未拥有过,求你,再给我多一点!”
血族的牙齿拥有强烈的致幻成分。
这对一直以来修身养性的天使,绝对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可是,你太难吃了,我碰一下都觉得反胃诶!”
“你也不忍心让我恶心的对吧?”颜慕可怜巴巴的咬着手指,明明所有的一切争端都和他有关,可最终也被他给摘的干干净净。
颜慕不由得有些怀念他三百年前的人类血仆。
那是他一生中吸过得最美味的鲜血。
可惜那个混蛋竟然想……
操!
他不会成为史上第一只因为挑食,啊不,挑血而活活饿死的血族吧?
拜托,他不要面子的吗?
天使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惹到颜慕厌烦:
“不,不忍心。”
“这才乖嘛。”
颜慕垂眸,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不想我饿死的话,这件事谁也不要告诉哦,你会乖乖的听我的话的,对吧,嘻嘻嘻~”
“好,好!”
……
路西法战败的消息很快传去了神殿。
天使损失惨重,本来他们的权威就受到了挑战,更何况是仅仅被一只恶魔打成了这幅样子。
中央矗立的神像分外庄重。
路西法跪在地上,接受着神的惩罚。
无数道雷从他的身体穿过,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头低,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长袍,可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却是越发的清晰。
路西法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鲜血在身后拖拽出长长的血路,外面的阳光照射进神殿,将他的一半身子藏身于黑暗之中。
神的声音慢慢回荡在整个大殿中。
“路西法,我的孩子。”
“本来我不想干涉的。”
“但是,你需要把那个人给……杀掉,他是祸水,会给天堂带来止不住的灾难,只有这样,我会恕你无罪!”
路西法的脚步顿了顿。
他又继续上前走,身后神殿的大门应声关闭。
……
“约菲尔……”
“约菲尔,约菲尔,呵呵呵……”
路西法的嘴里诡异的重复着这几个音调。
路上的天使恐惧而又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和他打招呼,只不过看到路西法快要吃人的目光时,顿时展开翅膀逃窜。
当处处以虚伪,善良形象示人的大天使路西法成了这幅不顾一切的样子,便是他堕神之路的开端。
他想起来刚刚米卡利斯趴在他耳边低语:
“怎么!惊讶吗?约菲尔早就是我的,他只不过是无聊了出来玩玩,呵呵,他身上有恶魔的印记,你怎么这么傻,会相信这么一个爱情骗子。”
“真可怜啊。”
“吱呀——”
颜慕的殿门被打开。
他根本来不及处理唇角的血迹,就见下一秒,带有强烈压迫性的男人突然掐起了他的脖子,带着他狠狠的往身后的床上飞去。
路西法身后巨大的翅膀张开,可是仍能看到他翅膀旁边的可怖的裂痕。
路西法现在不像是一个神灵,更多的是,恶魔。
颜慕显然是被路西法给吓到了,他攥着路西法的手腕儿,漂亮的脸蛋上挣扎出了几分血色。
“大人,咳咳咳,你……你……”
“抱歉,吓到你了。”
“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是吧?”
路西法显然没有了往日的清冷禁欲,他松开了颜慕的脖子,不过还是牢牢的压制着颜慕,黏腻而又危险的呼吸一点一点的侵蚀着颜慕。
他突然将手伸向颜慕的领口,自己身上的血迹故意带向了路西法的唇角:
“可是,我现在需要验证一件事。”
——
是布料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