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105章糟糕
顾朝朝说完, 沈暮深攥她脖子的手突然用，吓她大笑求饶：“对不起对不起，错！这就好好训练！”
沈暮深面无表情地松她, 站起来后居高临下地看向她：“起来。”
“队，你这么凶，是找不到女朋友的。”顾朝朝乖乖从地上爬起来。
沈暮深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抓住她的手腕一个过肩摔, 刚站稳的顾朝朝心下一惊，连忙侧身避，然而是被他摔回地面。
人形兵器的痛觉迟缓，但不代表不会痛。顾朝朝察觉眼睛又始泛泪，不由叹声气。
每次穿越, 『性』格都多少会受到原有角『色』的影响，但有哪次像现在一样不便，有种随时要跟人示弱的错觉。
沈暮深看她：“起来。”
顾朝朝『摸』『摸』鼻子，又一次起身。
“这一次，别一味挣扎，仔细看的动作, ”沈暮深说完, 见她不感兴趣, 便加一句，“只要你赢一次，今晚的训练就结束。”
顾朝朝一秒来劲。
沈暮深见她总算打起精神，毫不犹豫朝她攻去。
顾朝朝下意识去挡, 下一秒就被他重新摔回地上。
“战胜恐惧。”沈暮深淡淡道。
顾朝朝生无可恋：“战胜不。”
“那就再训练四个小时。”沈暮深毫不留情。
顾朝朝抬头看向他：“队，不懂，丧尸又不会什么格斗技巧, 捏爆他们脑子不就好，为什么要学这。”
“你能保证每个丧尸朝你攻击时，你都能及时捏爆他们的脑子？”沈暮深反。
顾朝朝扯一下唇角。
“而且这个世界，危险的不止丧尸，”沈暮深垂眸看她，“出任务时，遇到劫匪或者别的军队抢夺物资，是很常见的事，总有近搏的时候。”
顾朝朝盯他看许久，最后深吸一气，爬起来后集中注意，眼睁睁看他朝自己攻来，这一次却有躲。然后她就发现，当自己摆脱恐惧，他的动作就仿佛突然放慢一倍，虽然是很快，但她至少知道他在做什么。
沈暮深一拳击来，她一瞬闪，然后学他摔自己个小时的招式，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击向他的腿，干脆利落的一个抱摔，沈暮深后背摔在地上，她也摔在沈暮深身上。
沉闷的一声落地响，个人都躺下。
顾朝朝一个鲤鱼打挺，跨坐在他腰上，一只手学他刚才的样子，扣住他的脖子：“赢。”
沈暮深躺在地上，看身上眼睛亮晶晶的她，半晌淡淡：“你的领悟比想象的要好。”
“废话，可是新……”
“再说一遍，不想被当做异类，就别再提以前的事。”沈暮深声音微冷。
顾朝朝缩缩脖子：“这里就们个人。”
“上次也只有们个人。”沈暮深抬眸。
顾朝朝想起‘队对狗下手’的流言，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原来你记啊，以为你完全不放在心上呢。”
“不放在心上，但不代表记忆有题。”沈暮深说坐起身来，顾朝朝立刻识相地从他身上下来。
顾朝朝笑嘻嘻：“反正赢，今天不用训练吧。”
沈暮深不言语。
顾朝朝立刻警惕：“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你之前是学变脸的？”沈暮深。
顾朝朝眨眨眼：“什么意思？”
沈暮深不语，直接起身往外走。
顾朝朝『摸』『摸』鼻子，想到什么后赶紧追上去：“队，能不能升个级，四等兵的额度太低，不够吃，吃不饱太影响训练。”
她算一下，一等的额度差不多是四等的倍，只要自己升级，那以后就不用『操』心吃饭的事。
“不能。”沈暮深直接拒绝。
顾朝朝蹙眉：“为什么？觉的实足够做一等兵。”
“基地有严格的晋级制度，不是你实强，就能直接一等。”沈暮深继续往前走。
虽然走不算快，无奈顾朝朝的腿相对较短，就小跑前进：“那怎么样才能尽快升级？”
“多参加任务，”沈暮深扫她一眼，“任务越危险，升级越快。”
顾朝朝想到那腐烂扭曲的丧尸，默默停下脚步。
已经是晚上十点，天空又始飘雪，基地里在外面走动的，要么是巡逻的雇佣军，要么是热恋的小情侣。
路灯发昏黄的灯光，将周围的雪地也照出一片暖『色』，白雪覆盖之下，是末世虚幻的宁静。
沈暮深安静走在路上，走一段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有理会，却是被拦住去路。
“队，都这个点，请吃顿宵夜呗。”顾朝朝笑嘻嘻地讨好。她卡里的额度又花差不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沈暮深沉默地盯她看片刻，：“顾朝朝，你脸皮真的很厚。”
“那你请吗？”顾朝朝歪头，一脸无辜地看他。
自从来这个世界，她也觉自己脸皮挺厚的，虽然是哭包属『性』，可内里却是一个破罐子破摔的老油条。办法，人都有生存本能，既然有在实验室里死掉，就想法子生存。
沈暮深不语，脚下却拐个弯，朝食堂去。
顾朝朝眼睛一亮，赶紧追过去。
二十分钟后，人一从里面出来，顾朝朝拎一只烧鸡，乐呵呵地朝他道别：“明天见啊队。”
沈暮深有理她，唇角却浮现一点笑意。
斤重的烧鸡，顾朝朝吃完竟然什么感觉，躺到床上时，有遗憾自己太收，当时应该多买俩的。
一夜无话。
顾朝朝翌日出现在食堂时，立刻有人围上来：“小顾，被队亲自训练的滋味怎么样？”
“你请吃饭，就告诉你。”濒临破产的小顾俨然一块滚刀肉。
那人好奇死，但一想到她的饭量，是有犹豫，旁边人撞他一下：“咱俩平摊。”
“行！”
顾朝朝嘴角抽抽，心想她是多大饭量，以至于要个人平摊。
不过不管怎么说，早餐又省一笔。顾朝朝吃人买的早餐，简单说几句昨天训练的事。
当说到自己把沈暮深摔到地上时，所有人都笑。
“小顾，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么会吹牛呢？”上次输她的二等兵，偷听片刻后忍不住。
顾朝朝瞪眼：“谁吹牛，他就是输，你不信去他。”
“你就是知道们不敢，才故意这么说的吧？”另一个一等兵，“咋感觉你连都打不过。”
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人起哄，让他跟顾朝朝试试。
顾朝朝眼睛一转，想到新商机：“你敢试试吗？要是赢，你把这个月饭卡的所剩额度一半，要是你赢，就听候你差遣。”
周围人一听，起哄声更大。
一等兵早就想跟她试试，闻言也始蠢蠢欲动。
顾朝朝怕他反悔，匆匆吃就叫上他去『操』场，其他人一听说有戏看，也呼呼啦啦来一大群。
李胜正在跟沈暮深汇报今天的巡逻情况，听到动静后总忍不住往那边看，直到一道凉凉的视线扫过来，他才赶紧站直。
『操』场上依然热闹，艾丽站在最里圈，热情洋溢地顾朝朝呐喊。
顾朝朝摆摆手，深吸一气集中精，在对攻过来时眼神一凛，闪避攻击后便去扣对手腕。然而对手掌一个翻转，便挣脱她的桎梏。
顾朝朝心下一惊，仅通过一招，便清楚地感受到一等和二等之间的差距。
不止是异能级别的高低，有实战经验的多少，也难怪整个基地有几十二等，一等却不超过十个。
顾朝朝不敢大意，在对又一次攻来时猛地后退，一时间落下风。
“朝朝加油！”艾丽大喊助威。
顾朝朝却不复刚才的淡定，只是辛苦地抵抗，甚至有种想跑的冲动。正是万般艰难时，她无意间对上人群中的一双眼睛。
略微狭的眼眸，透疏离和冷淡，却能让她一瞬间冷静下来。
要战胜恐惧。
她是人形兵器，一个原文中能轻易打死个一等一个等、外带重创男主的bug型存在，不能被眼前这个一等兵的杀招吓到。
顾朝朝调整呼吸，在后退中查找一等兵的破绽，然后果断出手，像昨天摔沈暮深一样，一个反身将人摔在地上，然后单膝跪地伸手扣住他的脖颈命门。
“你输。”她认真道。
周围人在愣神，显然从这场精彩的打斗中回过神来。
许久，艾丽呆滞地拍拍手：“朝朝好棒。”
话音未落，热烈的掌声便响起来。
顾朝朝笑笑，将一等兵拉起来。
“输，明天去登记处把额度转你，”一等兵笑道，“但是不相信你能赢队。”
顾朝朝眨眨眼，心想她现在也不相信，要知道这一等兵，在沈暮深那里是过不招的。
她却险输。
想到这里，她又一次看向人群，却找不到刚才那双眼睛。
几十米外的李胜踮起脚往『操』场看，一边看一边嘀咕：“不让去凑热闹，你却自己去……”
顾朝朝打完一场，身心都透舒畅，跑去刷一下饭卡查看额度后，顿时更加愉悦——
不不说一等兵是真富，这个月都过半，剩下的额度分一半出来，竟然够她吃到月底的。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再次被沈暮深摔到地上时才戛然而止。
“你昨天不是这么摔的！”顾朝朝控诉。
沈暮深扫她一眼：“所以你要换个法打败。”
顾朝朝：“……”
“起来。”沈暮深踢踢她的靴子。
顾朝朝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始新一轮的……被摔。
连续个小时以后，腰酸腿疼的顾朝朝终于赢一次。
“明晚见。”沈暮深说完，便离。
顾朝朝嘴角抽抽，独自缓会儿神后，才扶老腰慢吞吞地往回走。
快走到女寝附近时，就看到一个男人在原地徘徊，看到她后立刻迎上来：“小顾你好，叫李森，一等兵，明天可以跟你打一场吗？”
顾朝朝眨眨眼：“为什么？”
“最近什么任务，闲骨头都酸，”男人挠挠头，“今天看你跟阿金打，挺过瘾，就想跟你来一局。”
顾朝朝若有所思地看他，有立刻他回复，男人忙道：“知道规矩，输你一半额度，赢嘛……什么都不要你的，你觉怎么样？”
“那怎么好意思，”顾朝朝客气地假笑一声，接语气一转，“成吧，明天来一场。”
“好！”男人顿时高兴地离。
顾朝朝完全不懂他的喜悦点在哪，摇摇头后就回屋睡觉。
第二天，她如约来到『操』场，也如料想中一样赢对。其他一等兵也跃跃欲试，纷纷跟她约时间。
顾朝朝过他们的额度之后，产生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而在连赢五场后，她决定实现这个大胆的想法。
“决定退出雇佣军。”顾朝朝一脸认真，看站在『操』场上的男人。
沈暮深抬眸看向她。
“胆子太小，爱哭，不适合当个军人，所以是算吧，”顾朝朝一脸惋惜，“你放心，等找到住的地，就会尽快从宿舍搬走，不会占用你们资源的。”
说完，她怕沈暮深恼羞成怒，赶紧补充一句，“你们基地有规定的啊，是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退出，你不能以这个为理由，拒绝留在基地。”
沈暮深盯她看片刻：“基地人多，所有工种处在饱和状态，你就算找到房子，也未必能找到工作。”
“事，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总能想到办法的。”顾朝朝含蓄。实际上是这几天赢的额度，已经足够她接下来个月生活的，而且有很多一等和二等，都在排队想跟她切磋。
相信挨个赢过来，她接下来一年的生活都不用愁，她不信这一年之内，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反正已经决定。”顾朝朝认真道。
沈暮深见状，也不纠缠：“天后下午五点，拿退出申请来找。”
“谢谢队。”顾朝朝喜气洋洋地离。
沈暮深静片刻，轻轻嗤一声。
转眼就到翌日清晨，顾朝朝又赢一场，拿到足够她生活半个月的额度，于是心满意足地去食堂大吃一顿，当天晚上就有去『操』场。
这种生活让她幸福感十足，一想到天后就能退出雇佣军，心情就更好。
嘚嘚瑟瑟地到第天，她一大早就准备好退出申请，叠正正装进袋，心情愉悦地去食堂。
最近一段时间她在基地名声大噪，和她称兄道弟的人多，请吃饭的人却少，她每次吃饭只能刷自己的额度。
好在她现在挺赚钱，所以不担心这。
顾朝朝一气刷个八个包子四个鸡腿，端到角落始专心吃饭。
吃到一半时，对面突然坐个人。
顾朝朝抬头扫眼：“早上好啊，阿军。”
“跟打一场？”阿军。
顾朝朝乐：“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你把下属都揍一遍，面子。”阿军随找个理由。
周围吃饭的人听到阿军的话，又始蠢蠢欲动地聚过来。
顾朝朝挑眉：“行啊，那就打一场，老规矩……”
“别老规矩，”阿军直接打断她，“要来就来一场大的，你赢，的额度全部你，赢，你的额度全部，怎么样？”
周围人立刻兴奋鬼叫。
顾朝朝斜他一眼：“当傻啊，都赢那么多场，你的额度能有的高？”
“说的是总额度。”阿军说完，示意她摊手心，然后在她手上写一个数字。
顾朝朝猛然睁大眼睛。
“至少是你目前所有的倍吧。”阿军不急不缓。
顾朝朝咽下水：“你就这么自信能赢？”
“不试试怎么知道？”阿军反。
顾朝朝看到他这么笃定，反而有点不敢确定，可拒绝，就想到自己这个身份，在原文里可是轻易就杀他的。
她应该比他强……吧？
正当她迟疑时，阿军缓缓：“那里有一袋威化饼干。”
顾朝朝瞳孔地震。
“想吃吗？”阿军。
顾朝朝：“……别废话，等吃完早饭就打。”
阿军唇角微扬。
顾朝朝满脑子都是威化饼干，手里的包子都不香。她快速吃完饭，擦擦手示意阿军，阿军立刻沉默起身，和她一起往『操』场走去。
这段时间，经常出现顾朝朝和哪个人一起往『操』场走的画面，众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又要pk，本来已经习惯，可当看到今天pk的对象是阿军时，是引起一小波轰动。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大半个基地的人都跑去『操』场看热闹，原本负责巡逻的人不不出来组织纪律。
『操』场热闹，就意味别的地冷清。
李胜看眼前专心手绘地形图的沈暮深，心里焦灼不已，第一万次懊恼自己赶不上热闹。
办公室里只有铅笔沙沙的声响，他坐立难安，终于忍不住：“队，要不们也去『操』场看看吧。”
“什么好看的。”沈暮深头也不抬。
李胜震惊：“那可是顾朝朝和阿军，你确定不好看？”
“嗯，胜负从一始就定，”沈暮深淡淡道，“阿军会赢。”
李胜不信，却也不敢反驳。
『操』场上，顾朝朝和阿军打难舍难分，一始彼有所收敛，到后来就逐渐放。不不说，阿军的实很强，强到顾朝朝心里也始底，出的招式愈发凌厉。
她做太多训练，打法依然什么章法，但好在速度快量足，只是阿军出招更加系统，一招套一招，让她疲于应对，很快就处于下风。
顾朝朝心下渐渐焦灼，出手也更加有章法，终于被阿军找到破绽，险取她命门。她一个急，便忍不住下死手，只是手掌即将覆在他的头上时却猛地清醒，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也就是这一个闪神的功夫，阿军的手指停在她的大动脉上。
“你输。”阿军淡淡。
顾朝朝怔怔看他，许久才四肢发软地坐到地上。旁人只以为她是输不高兴，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在愧疚。
她刚才竟然差点为几顿饭，杀一个算熟悉的朋友。
“不用多想，”阿军拍拍她的肩膀，“你怎么知道，不是故意激你出杀招呢？”
顾朝朝一愣，反应过来后骂句脏话：“艹，大意……”
阿军唇角浮起一点弧度：“别忘去一趟登记处，把额度全部划。”
顾朝朝：“……”
另一边，办公室里，听说谁输谁赢的李胜，一脸崇拜地看向沈暮深：“队，你怎么知道一定是阿军赢？”
“因为『操』场不是战场。”沈暮深继续画图。
李胜懵懵懂懂：“你的意思是……要是在战场上，赢的人肯定是顾朝朝？”
沈暮深沙沙的铅笔突然停下，静片刻后抬头看向他。
李胜一脸『迷』茫：“怎么？”
沈暮深不语，片刻后阿军从外面进来：“队，挑战过，她确实很强。”
“知道。”沈暮深有再多说什么。
“是队让你去挑战的啊？”李胜小声。
阿军看他一眼，默认。
今天是难的好天气，阳光大好，无风无雨。
顾朝朝的心却如发霉的月天，拿额度清空的饭卡哭丧脸走出登记处，好半天才调整呼吸，默默自己打气：“事的，肯定会有其他人跟挑战，关系的……”
艾丽从旁边经过，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登记处门，以为她是因为输不高兴，便凑过去劝解：“别不高兴呀，阿军赢之后说呢，要不是你心软，他现在已经死，所以你虽败犹荣。”
顾朝朝『摸』『摸』鼻子，突然句：“你是几等？”
“当然是一等。”艾丽骄傲。
顾朝朝眼睛一亮：“那你要跟挑战吗？”一等的额度都不低，艾丽这种带队训练的就更不用说，她现在急需找人回回血。
艾丽闻言敬谢不敏：“算吧，阿军都承认你才是赢家，哪敢跟你挑战，”说完，她狡黠地眨眨眼睛，“估计以后都人敢跟你挑战。”
顾朝朝把她的话当回事，道别之后想起自己的退出申请交，于是顺路去趟沈暮深办公室。
也是她不赶巧，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有，她想一下，把申请塞到沈暮深的书桌里。
因为额度清空，她当天晚上就有吃饭，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食堂门，等待别人找她挑战。
然而奇怪的是，今天一个人也有。
她忍不住拉住之前一直排队的一等兵，今天要不要打，人家赶紧摆手：“算吧，可打不过你。”
阿军是基地公认除队以外最能打的人，他都打不过，他们也必要送人头。
顾朝朝连几个人，都有跟她pk的意思，连续顿都吃的她『揉』『揉』空『荡』『荡』的肚子，意识到她好像失业。
在食堂门站许久，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她要去沈暮深办公室，把退出申请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