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构陷
“胡人?”秦缨闻言惊异无比,但目前人群逼近,他只能按下心中的惊疑强行冷静下来。
暗夜沉沉,秦缨和萧定深蛰伏在院中石榴树后面,两双眼睛紧紧盯住那几个正在慢慢走近的身影。
秦缨下意识的便要伸手去掏弯刀,可是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来那弯刀还插在汤玉琦身上,于是只能附耳到萧定深耳边:“哥哥,我手里没有武器。”
萧定深便也转过脑袋贴着他的耳廓轻声道:“无碍,你伤还没好,待着让我来。”
秦缨一惊,来不及反驳便眼睁睁的看着萧定深站起来踩着枝干飞身而上,他的速度快到恍如一阵夜风,腰间的软剑抖开,在月光映照下划出流星一般闪耀的路径。
那群胡人自然也发现了他,长弓抬起,可是还不等羽箭射出萧定深便已近身前,软剑贴着脖颈轻飘飘的划过,鲜血飞溅,轻而易举的便收了人的性命。
秦缨本来悬着的心突然便放了下去,他一边在心里想着是呀,我何必担心呢?哥哥比这群人可厉害多了,一边看得入了迷,他坐在树后,一双眼睛追随着萧定深的身影。
他看着他哥出剑利落干脆,没有半点拖泥带水,那把软剑或是绕着手臂倏地弹开,或是贴着胡人颈而动,剑光簌簌抖动,如流水一般流畅,招式更是诡异到没有任何寻常套路,几乎出剑一次便要抹去一条性命。
面对如此狠厉到让人完全接不住招的近身攻击,那群擅长射箭,不擅使剑的胡人就像没了任何的攻击力一般,被逼得四下逃窜,最后只剩一人,那人被萧定深一剑戳中脖颈处的穴位,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后便昏倒在了院中。
萧定深甩了甩软剑,剑尖流水一般的鲜血滴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如水滴一般的声音。
“哥哥。”秦缨从树后站起来行到萧定深面前,他看了眼院中仅剩的那人,又看向萧定深:“你没有杀他,是要处置他吗?”
萧定深摇摇脑袋:“我不处置。”他也转头看向那人,然后秦缨听见他说:“既然他们是是有备而来,想必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所以我应该顺势把他交给最应该处置他们的人。”
秦缨若有所思:“最应该的人?你是说萧偃铭吗?”
萧定深点头。
他收了软剑,抬手吹了个悠长的口哨,然后四处脚步声响,秦缨看见一大波的暗卫从各处出来,足有几十人。
从汤玉琦偷袭到胡人入侵,他们竟一直在这院中,只是没有萧定深的指令他们不会轻易妄动,这才没有显出踪迹。
让暗卫将那些死在他剑下的胡人的尸体送出宫,又吩咐将汤玉琦好好安葬,等暗卫们收拾好了这一片狼藉的庭院,萧定深才让人用绳索将那个胡人捆住。
捆人时那胡人突然醒来了,然后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抬起脑袋看着萧定深,片刻后突然张开嘴说了一句北燕的官话:“主上!”
萧定深和秦缨皆是脸色一变。
“主上!不是您让我等今日来此联络你的吗?为何又要截杀我等?”他声泪俱下的控诉萧定深,话语里一片情真意切,仿佛萧定深真的是他的主上。
秦缨脸上表情森冷的看着他,心里却在飞速运转,这人是故意的,口口声声叫哥哥主上,无非是想栽赃陷害萧定深,可是此处皆是太子亲信,他为何要做出这般姿态?
难道!
他猛地瞪大眼睛,手里那张被他一直攥在手里的信纸几乎遗忘的信纸上的内容突然又出现在他脑海中。
虞生反心,勾结胡部,八月十五,里应外合。
今日并不是八月十五,可是……秦缨抬头看了眼夜空中明亮无比的那轮明月,心下突然一阵猛跳。
“你叫我主上?我倒是不知,胡部的三皇子何时也成了会认主的狗。”萧定深一声冷笑。
秦缨听着他这话,心突然中生出不安,然后莫名的,他立马便要上前将人打昏制止他乱说话,那三皇子却比他更快一步:“你明明答应我们若是我们助你一臂之力,等到来日,你登基为帝,自然会划给我们胡部更多的土地,可是你如今却背信弃义杀我族人,萧定深,我胡部万两火药都已送入燕都,藏于你这长门宫内,你事到如今还想如何抵赖!”
他声音洪亮,夹杂着几分外音的话语响彻天际,却遮不住半分身后的动静。
偏门大开,烛火从宫门口一路向宫道燃起,将立在冗长士兵队伍前的三人的面孔照得一清二楚。
秦缨猛地转头,然后于夜色中正正对上了萧偃铭的眼睛。
烛火摇曳,里面含着诡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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