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现在就想吃
她气愤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一天给你吃那么多料，一个蛋都没有！”
回到屋里，对儿子说:“咱再等一天，行不行？今天母鸡没下蛋。”
可儿子非要今天吃。
“我不嘛，我现在就想吃！”
没办法，既然儿子想吃，家里鸡没下蛋，那就只能去借。
老大媳妇想去老二媳妇家看看。
“你在这里等着娘，我要去隔壁看看明。”
走到老二家门口，刚要敲门，见老二媳妇把门拉开，怀里揣了一个布包，还鬼鬼祟祟的。
老大媳妇问，“哟，你这是准备上哪去啊？”
老二媳妇见到老大媳妇立马就慌了。
“不……不去哪儿。”她打着哈哈，“嫂子一大早过来是有啥事吗？”
老大媳妇立马觉出不对劲。
平时俩人表面上关系不错，不过今天的反应着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你怀里揣的是啥？”
鸡蛋的事被她抛在脑后。
今天老二媳妇这个鬼鬼祟祟的样子，指定没什么好事，看她躲闪的神色，老大媳妇认定了她有事瞒着自己。
老二媳妇不会撒谎，可是又不能把分钱的事情告诉给老大媳妇。
于是只能用拙劣的话掩饰着。
“没啥，真的没啥，嫂子……你别抢啊！”
“拿出来我看看！”
她越是掩饰，老大媳妇就越是怀疑。
绝对有问题！
老大媳妇手里死死抓着布包，想要把它抢夺过来一探究竟，老二媳妇不松手，卯足了劲把布包往怀里带。
老大媳妇险些摔了个跟头。
她叉着腰，厉声问道:“你这小蹄子绝对有事瞒着我！你说不说？”
老二媳妇在刚才的抢夺中把头发弄乱了，此刻也是狼狈不堪。
“真的没啥。”
老大媳妇气得火冒三丈，“你还骗我！你告诉我，你那布包里装的啥？”
“钱。”
“装钱干啥？”
要是只有几块钱，倒是没啥，可是用布包装着，肯定就不是小数目，况且刚才她在抢夺过程中，用手捏了捏，就算是十块钱，那么厚一摞也有不少了。
“给娘凑的手术费。”
“我听老大说手术费都是韩翔出，你们家跟着凑啥热闹？”
老二媳妇心虚，“虽然大哥这么说，那也不能全让他一个人出啊。”
“哼，你有那么好心？”老大媳妇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她。
自己才不信她那么有孝心。
老二媳妇扯着脖子，“当然了，娘的手术费也不便宜，当兄弟的理应分担一点。”
以为这样就能骗过老大媳妇，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信。
“别骗我了，别人啥样我不清楚，但是你啥样我心里可明白的很，快跟我说实话！”
老二媳妇根本就招架不住这样的询问，只能承认:“算了算了，反正你早晚都得知道，明告诉你吧！”
“我就知道，你快说！”
老大媳妇扬了扬下巴。
老二媳妇很不情愿，但还是把一切都告诉给了老大媳妇。
“……就是这样。”
“真的？”老大媳妇不太相信，“别是你这傻了吧唧的，又让人给骗了吧？赵晴晴那小贱蹄子，心眼儿多着呢！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听着不太像假的。”
“哼，万一到时候人家不给你分钱咋整？没准就是拿这个当借口，骗你拿手术费呢。”
“你不信就算了。”
老二媳妇拔腿就走，她还想赶紧把钱送过去呢。
等到时候分钱，没准自己还能顺便多得一份，看老大媳妇这样子，也不是想出钱的。
正好把他们家的分给自家。
刚要走就被对方一把拉住。
“你等等……”
“你干啥呀？”老二媳妇一扭，甩开了她的手。
老大媳妇再一次问:“你说的是真的？真能分到钱？”
“你别拉着我……我都说了，你爱信不信，你不信的话就别摊钱呀，谁求你了？”
老二媳妇走了。
老大媳妇愣在原地。
如果真有这么好的事儿，韩翔没准还能分给两个弟弟，但是赵晴晴也能同意吗？
这太奇怪了。
不得不让人怀疑。
回到家里，儿子围着老大媳妇，“娘，咋样啊？有鸡蛋吗？”
老大媳妇此时心烦意乱，哪里还有时间管鸡蛋不鸡蛋？
“去去去，别烦我，我现在正想事呢。”
老大叼着烟走出来，看儿子哭了，不耐烦地问:“咋了这是？刚才不好好的吗？”
“刚才我见到了老二媳妇，看她鬼鬼祟祟……”
等到事情说完，老大也沉默了，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嘶——”老大挠头，“我现在也说不好是真是假，要不然咱找村长问问去？”
“哎呀，问了也白问。”
“为啥？”
“人家村长跟韩翔是啥关系？跟咱又是啥关系？不可能告诉咱们。”
老大点点头，“也对。＂
“要我说，等一会儿，老二媳妇回来，我再打听打听。”
“行。”
老大媳妇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
没一会儿大门响了。
应该是老二媳妇回来了。
“回来了，我去问问。”
老二媳妇正打算回屋，一抬头就瞅见了跑过来的老大媳妇，有些尴尬道:“嫂子？你还有啥事吗？”
老大媳妇眼尖，看见了她怀里那个布包，“咋了，没送出去？你刚才不是送钱去了？”
“是。”
老大媳妇才发现，她看起来兴致不太高。
“咋了？”
“唉，人家又说不收了。”
“为啥？”
“赵晴晴说不想麻烦，所以这钱也就不用兄弟几个均摊了。”
“那分钱……咱们两家还有份儿不？”
“当然是没有了，”老二媳妇苦笑，“嫂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你跟我好好说说，你去找赵晴晴，她到底是咋说的？”
两个钟头以前。
“嫂子，昨儿我想了一下午，我跟老二还是想帮大哥减轻点负担，这是我们能拿出来的，我们都是外行，也不知道到底要多少，你看看够是不够？”
本以为赵晴晴看到了之后会收下，就算是拒绝，也是因为钱太少而拒绝。
可是没想到，人家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给回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