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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夫妻俩一起治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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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莹姐儿被他一脸真挚触动了。

    伸手抚上他的侧脸,桃花眸里倒映了他的俊脸,红唇轻启。

    “别说丧气话了,咱俩都还年轻,好好活着不好吗?什么死不死的。”

    “咱们不说活一百年,起码活到八十八,到时候儿孙满堂,咱们就一起在院里嗑瓜子,看孩子们嬉戏玩闹。”

    光是想想那种温馨的画面,就觉得十分美好。

    景释榕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低下头,深情款款的在她额头贴上去。

    “好。”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静静躺了一会,最后慢慢睡着了。

    到了晚上,随从来送饭,敲了敲房门。

    “大人?”

    景释榕警觉性高,当即就醒了。

    “什么事?”

    门外随从:“晚饭做好了,您这会吃吗?”

    景释榕嗯了一声,“送进来吧。”

    莹姐儿此时还窝在他怀里睡着,小脸睡的憨憨的。

    景释榕爱怜的亲了亲她吹弹可破的侧脸,越看越喜欢。

    随从见他那么不见外,酸的冒泡的出去了。

    他一出去就说,“咱大人真是不得了,平时在咱面前都是冷冰冰的,一个笑脸都没有,叫我都不敢多看他。”

    “谁知道,在咱夫人面前,居然能露出那种心肝宝贝的表情,哎呦,可酸死我了。”

    其他随从听后哈哈大笑,说他,“你小子有什么可酸的?夫人花容月貌,大人不对夫人心肝宝贝,难不成对你这个一个月都不洗澡的臭狗子宝贝吗?哈哈哈。”

    其他人也都笑了。

    那随从闻了闻自己身上的臭味,确实有点臭,便也跟着笑了。

    景释榕起床看饭菜,都是一些简陋的伙食。

    一锅不太香的地瓜粥,里面的地瓜坑坑洼洼,显然都被虫子咬的,然后给削掉的。

    大米也是碎碎的,看着就不好吃。

    不过景释榕出门在外,从来不挑剔伙食,就是怕莹姐儿吃不习惯。

    莹姐儿补了一觉,闻见地瓜粥的味道,才起来。

    她半梦半醒,就知道那一锅是地瓜粥。

    自言自语一句,“那地瓜粥是不是长虫了?一股臭地瓜的味道。”

    景释榕低头嗅了嗅地瓜粥的味道,确实有点臭地瓜掺杂进去了。

    没想到他娘子离那么远就闻到了。

    莹姐儿揉揉眼睛,让自己发一会儿呆。

    景释榕笑着走过来,单只手给她理理头发。

    “饿了吗?只有地瓜粥,还有咸菜,你先将就一下,明天看看能不能给你烤只鸡来。”

    莹姐儿摇摇头,“不用顾及我,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等回去再补。”

    景释榕也知道这会想找出好的食物来怕是不容易,便点点头,“好,那你先起来喝点粥,暖暖胃。”

    莹姐儿嗯了一声,套了披风起来。

    她走过来,景释榕单手摸了摸她的小手,看看暖不暖。

    屋里还挺冷的,夜晚气候冰凉凉的,屋内只有一点炭火,根本不保暖。

    景释榕身体素质还行,就怕莹姐儿没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住过,怕她不适应。

    版溪这里因为虫灾,粮食都坏了。

    田农没了粮食,自然就穷了。

    就连驿站都光秃秃的,他们这些京城来的大人物也吃不到什么好的食物,喝虫咬过的粥都是最奢侈的了。

    有的田农臭地瓜都喝不上。

    莹姐儿边喝边问,“这里的情形现在如何了?”

    景释榕吹一口碗里的热气边答,“我去看过灾情,确实很严重。”

    “田里的蔬菜瓜果全部生虫,根都让虫子咬烂了。”

    包括之前的毒蚁,居然也吃菜地的种子、根部、果实等等,几乎把能吃的都吃完了。

    包括稻田里的水稻都生了虫,有经验的农夫说这虫子叫三化螟。

    三化螟的幼虫蛀会啃食稻茎杆,导致幼苗枯心,更别说长出稻米了。

    之前村民也给用过除虫药,但没啥用,因为幼虫小,他们一开始也没看出来。

    如今田农颗粒无收,种不出粮食,自然没有收入。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连蔬菜瓜果都一起生虫,仿佛把一夜之间把所有的虫子都一起招来一样。

    现在秧苗枯萎,蔬菜瓜果也生虫,田农们只能把被咬掉的坏地方削皮,将就吃。

    但被毒蚁咬过的东西,吃完嘴巴都麻了,根本不能吃,多吃怕是要出人命,所以也不敢吃了。

    本来他们地窖里还有一些备用粮食,却都被那些虫子给吃的坑坑洼洼。

    虫灾再治好,来年粮食根本种不了。

    一旦不能种粮食,田农没饭吃,就要开始闹饥荒了。

    闹饥荒最会引起骚乱,难民就此产生,所以景释榕得趁田农们还有存粮的时候就把虫灾治好,争取初春的时候就能让他们种上地。

    莹姐儿边喝粥边问他,“你从京城带来的司农对这次虫灾可有什么解决方法”

    景释榕喝一口粥回道,“他倒是见过那些啃食蔬菜果子的虫子,也带了药粉过来,今天已经过去试了,等明天看效果。”

    “至于破坏稻苗的三化螟,司农说没见过,不知道用药管不管用。还得明天再看看。”

    晚上田里没灯火,看不太清,都得白天执行。

    莹姐儿把碗里的热粥喝完,擦擦嘴,才道,“我之前倒是在古老的一本农籍上看过三化螟的字样。”

    她隐约记得这种虫子可采用灌跑马水的办法,淹没稻桩七到十天,可杀死越冬幼虫和蛹。

    景释榕一听,立马叫司农进来一起商量。

    那位司农是男的,所以景释榕让莹姐儿去帘子后面,垂帘听政。

    莹姐儿听后都笑了,也不跟他争这个,自己去后面窝被子里暖和。

    那司农进来后,景释榕把莹姐儿说的法子跟他说了,他倒也想试试这个方法,便去准备。

    等到第二天。

    景释榕带着伤,就下田地去了。

    莹姐儿也乔装打扮,戴上帷帽,跟他一起下田地。

    景释榕本来不让她去的,“田里虫子吓人得很,我怕你会害怕,要不你别去了?”

    平常景芯看到虫子都要尖叫,其他姑娘也是,所以景释榕怕莹姐儿也尖叫。

    莹姐儿胆子还可以,便信誓旦旦说不怕。

    但真到了田里,看到那些已经被药喷死的满地虫子尸体,还是有点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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