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告白
祝尧年来到于九溪办公楼下，环顾了一圈下班的人群，没有发现于九溪的身影。只好寻得一个停车的地方耐心等待。
没一会儿，于九溪拎着包出来了，从表情来看，心情似乎不错？祝尧年按下车窗，一脸灿烂地朝于九溪摆了摆手，示意她上车。
于九溪佯装没看见，自顾自地向前走。祝尧年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是……还在生气？顾不得多想，再迟一会儿，连人影儿都捉不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祝尧年解开安全带，跑下了车，向于九溪一路小跑。来到于九溪眼前，祝尧年尽力平复着喘息，说：“一起走吧，回别墅。”
于九溪瞥了祝尧年一眼，拿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我们很熟吗？祝医生。”一听这话，都喊上祝医生了，那还得了。祝尧年心想：得，还在生气呢，要完蛋。
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她们，祝尧年握住于九溪的手腕，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将她拉进了办公楼侧面的角落。
于九溪背抵在墙面，祝尧年的双手撑在于九溪腰两侧的墙上，将她固定住。这人在气头上，肯定逃不过被哄。
于九溪倒是不担心祝尧年会对她起歹心，没好气地质问：“做什么，我赶时间的，车马上要到了。”
祝尧年哪会给于九溪离开的机会，把头凑近于九溪的耳边，呼吸的热气洒在她的后颈，于九溪一时失了神。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什么味道？”祝尧年用仅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在于九溪耳边喃喃道。
于九溪不明所以，一脸疑问，“什么？”趁于九溪不备，祝尧年一把捞过于九溪的手机，在于九溪呆滞的瞬间解开面部识别，取消了订单。
等于九溪惊醒，已来不及抢救，祝尧年和于九溪双目对视，“好大的一股酸味儿，这附近是不是有酿醋厂啊。”
心知肚明祝尧年在调侃自己，于·酿醋厂本厂·九溪眼波流转，轻咬嘴唇，看似娇嗔，实则微噙笑意，“就知道打趣我。”说着，伸手去拿祝尧年手里的手机。
祝尧年哪会让她得逞，一手轻按于九溪的肩膀，另一只手将手机塞进自己的裤兜。
于九溪知道夺回手机的计划无力回天，但还是气不过，伸出拳头挠痒痒似的捶在祝尧年的锁骨上。
祝尧年灵机一动，故作疼痛地将头埋进于九溪的肩窝，“哎呦，好痛，骨头断了。”于九溪深知自己没用多大的力气，可祝尧年的反应好像不是在骗自己，关心则乱，于九溪不敢乱动，生怕加重祝尧年的伤势。
情急之下，于九溪的声音夹杂着几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很疼吗，阿年？我们去医院吧。”
“不去医院。”祝尧年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哼哼唧唧。
于九溪吓坏了，声音带着哭腔，“别闹了，不去医院怎么能行。”
祝尧年也知道自己逗过火了，再这么下去别说哄好了，不被拉进黑名单就不错了。祝尧年环住于九溪的腰，“要呼呼才能好。”
呼呼？于九溪意识到祝尧年在耍她，没好气地拍在她的脑袋上，“你烦死了。”听这口吻，于九溪应该是没生气，祝尧年借着力，把于九溪紧紧搂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十分认真地说：“我们谈谈吧。”
于九溪贪恋祝尧年的温度，回手抱着她，她也知道两人的关系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下去，确实应该好好谈谈，便没再拒绝，应了下来。
祝尧年揽着于九溪的腰，将人带到车前，看着她坐在了副驾驶上，贴心地问：“需要我帮你系安全带吗？”
看着祝尧年小嘚瑟的模样，于九溪含笑，一副姐姐可不需要的样子，当着祝尧年的面系好。祝尧年莞尔一笑，关上车门，自己也上了车。
车子行进了一段距离，于九溪才发现不是回别墅的路，“这是要去哪儿？”
祝尧年故作神秘，“不告诉你。”
“随便你，你还能把我卖了不成。”于九溪倒是一脸无所谓。
祝尧年像是被于九溪戳破了秘密，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我要把你卖了，我兢兢业业卧底了这么多天，这都被你发现了。”
祝尧年耍宝的样子惹得于九溪一阵好笑，“好啦，乖乖开你的车吧。”车子停到了祝尧年家楼下的车库，祝尧年绅士地将于九溪女士请出车来。带着她乘上了电梯。
输入密码，打开房门，卷卷老老实实地趴在猫爬架上，以为是铲屎官的替代品来给自己铲屎来了，高贵优雅地一动不动。
苗幼薇：为什么我是替代品，你礼貌吗？
但是人影一靠近，卷卷知道是铲屎官回来了，瞬间换了一副面孔，小舔狗似的，不，小舔猫似的冲到了祝尧年身前，亲昵地来回蹭着祝尧年的脚腕，还不忘不停地喵喵叫着。
祝尧年注意到了许久未见愈发粘人的小宝贝，把卷卷抱起，打开鞋柜，给于九溪找了一双拖鞋，新的。
于九溪也没客气，换上鞋后，问：“这是你家？”
“嗯，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祝尧年逗弄着怀中的卷卷，对于九溪说。
于九溪欣然接受，不过，目光却被卷卷黏住了。祝尧年发现于九溪似乎很喜欢卷卷，拍了拍卷卷的屁股。卷卷也很给力，从祝尧年怀中站起，一跃跳到了于九溪的肩膀上。
于九溪有些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祝尧年。“卷卷。”祝尧年抱下卷卷，示意于九溪伸手，把卷卷放进于九溪怀里。
卷卷充分发挥助攻的作用，撒娇似的用头蹭着于九溪，看得祝尧年都有些吃味，小没良心的。
于是，祝尧年带于九溪四处逛了起来，客厅、厨房、卧室、衣帽间、书房。两人一猫最后停在了书柜前，于九溪看着有一个柜子里摆满了祝尧年的奖状、奖杯，不由得为之赞叹。
祝尧年从身后抱住于九溪，“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优秀？”
“哪有人像你这么臭屁的啊。”对于祝尧年的亲密举动，于九溪见怪不怪。
“那么这么臭屁的我，可以拥有优秀的你吗？”祝尧年将于九溪身子转正，两人四目相对，卷卷知趣地潇洒走开。
于九溪目光躲闪，她没想到祝尧年的进展会这么快，“你，你在说什么？”
祝尧年捧住于九溪犹疑的头，将它摆正，深情款款地望着于九溪，“我说，于九溪，我喜欢你。我不想在别墅里刻意和你保持距离，不想看见你和其他人约会，不想最后你和别人终成眷属。”
手指眷恋地抚摸着于九溪的脸颊，“我想想这样抚摸你，拥抱你，甚至亲吻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于九溪被祝尧年的告白恍了神，一时间忘记回答。祝尧年也是黄花姑娘坐花轿——第一次，第一次告白，结果人家没有回应，心情有些复杂，有些委屈。
祝尧年像失落的大狗狗一样可怜巴巴的，于九溪这才回神，“我，不太清楚。我不清楚和女生谈恋爱是一种什么体验，也全然不知喜欢女生的感觉。我不知道对你的亲近感是源于女生与女生之间的惺惺相惜，还是其他……”没等于九溪说完，祝尧年径直吻了上去。
于九溪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温暖且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言语湮没在柔情蜜意的吻里。略低于体温的舌滑入口中，恣意地攫取着她的气息，侵略每一个角落。这一刻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于九溪闭上双眼，享受两人之间的温情。
良久，于九溪喘不过气，无力地推开祝尧年，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祝尧年挑起她的下巴，“什么感觉？享受，还是厌恶？亦或是惺惺相惜吗？还不知道吗？”
于九溪眼尾染着红意，娇嫩的嘴唇微张，上面满是祝尧年光顾的痕迹。“别问了，羞不羞？”于九溪明显的动摇无疑是对祝尧年最大的肯定。
“那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于九溪女士。”祝尧年摩挲着于九溪的柳腰。于九溪娇嗔地拍下了祝尧年捣乱的大手。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你了。不过，你现在还在试用期，要看你表现哦。”既然都是自己的女朋友了，就没必要时时刻刻保持礼貌的距离了，女朋友的要求自然是全力满足了，自己找的女朋友说什么都要宠着，惯着。
“那于小姐对我刚刚的试用还满意吗？”祝尧年眼里充满笑意。
听着祝尧年的打趣，于九溪毫不惯着她，捏住祝尧年腰间的软肉。祝尧年连连叫苦，这才作罢，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取笑自己。
这时，于九溪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步步向祝尧年逼近，祝尧年只好连连后退，直到书桌抵在了腰上。
于九溪捏住祝尧年的双颊向外抻，眼里冒火，“说说吧，中午那个和你一起吃饭，还叫你年年小宝贝的女人，是谁，嗯？”
“呜呜呜，你山（先）饭（放）开唔（我）。”祝尧年求饶，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和苗幼薇又没有什么，好好解释就行。
听了祝尧年的解释，于九溪当然会相信，但嘴上绝不会那么轻易投降，“真的？”
“当然了，我对宝宝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说着，祝尧年伸出手做发誓状。
于九溪浅笑，“少来，谁是你宝宝？”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了。”祝尧年低头，又要吻上去，于九溪期待，配合地闭上双眼，等待着祝尧年的光顾。
就在两人准备天雷勾地火之际，书房门开了，“卷卷，你跑哪里去了。”三人面面相觑。
“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来者正是苗幼薇。说着，苗幼薇关上门就想逃离这是非之地。没成想被于九溪叫住了，“等一下。”
苗幼薇：完犊子了，芭比q了，我是无辜的，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好事的。这是什么修罗场，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