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窗外的太阳照射进来，一缕缕的阳光像是一把把箭似的，闪着红光，在佟佳心里叫嚣着。
柳震倒了杯冷水，就目前的情况，这杯水的未来去向不明。
“佟佳，别站着，来！来！到沙发坐坐！”他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哈哈，手里端着一杯水，把水放到会客区的桌子上，坐到了沙发。
“姓柳的，我现在通知你，我不干了，把工资结给我。”佟佳快速地几步走到会客区，双手插腰，居高临下，气势凌人地俯视着正在悠闲着准备点烟的男人。
“佟佳，离职要提前一个月申请的，不记得了吗？这是新进职员必学的公司章程。”
无赖与正常人是有本质区别的，正常人可以正常的沟通。
无赖就是让人不痛快的。
遇到了今天的佟佳，那就让无赖也不痛快。
佟佳眼睛像小刀子，对着正在用打火机点烟的沙发里的无赖，猛地端起桌上那杯水，劈头盖脑的泼了过去。
“你疯了！”柳震一声怒喝，站了起来。
演戏要演全，佟佳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办公室门口，狼狈不堪地半躺在地上，眼神中溢满了无限的可怜和害怕，尴尬和悲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打人了！”
“丫的！柳经理，你怎么打佟佳了！”邓媚在众目睽睽下，边大声的叫着，边跑向柳震的办公室。
这么大的动静，办公室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好戏的目光追随着邓媚，猜测着柳经理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事？
“邓媚，他推我！”
佟佳哽咽着声音，可怜巴巴地抬起头。
邓媚到办公室门口刹住车，蹲下来确定佟佳没有事后，用眼睛能杀人的目光看向柳震，“姓柳的，今天我要打死你！”
她越过门口的佟佳，直奔柳震办公桌上的一根细长的塑料样品，抓起对着柳震打过去。
柳震眼神里顿时透露出一阵寒气来，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早就计划好了，一起来对付自己的。
他伸一拦，塑料样品在一声清脆地‘啪’中，光荣的断成了两截。
“邓媚，你他妈的到老子这里撒野！”
佟佳一跃从地上起来，整个人直扑向柳震伸在空中的那支胳臂，低头，把嘴张到最大，一口咬了下去。
“呀！你他妈的咬人！”
柳震再也不能装镇定了，刚才地稳坐钓鱼台气势不在了，一股钻心的刺痛由手臂快速地传向全身各个梢落，他不由地举起另一只手去推胶在疼痛处的那颗黑脑袋。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邓媚喊着，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柳震的扬在空中的手，狠狠地往下拽，穿着高跟鞋的脚用力的乱踢向柳震的腿
办公室里声势浩大，顿时引来了众人站在门口的围观。
“这是谁打谁呀！”
“当然是两边一起对打！”
“这是谁赢了！”
“”
这时，柳震的助理火急火燎地踩着高跟鞋，“让一下，保安来了！”
11点半，佟佳和邓媚公司楼底下，马路边的大理石墩上，一人脚边放着一个纸箱，纸箱里当然是放在公司的私人物品。
佟佳头上的短发像一头刺猬身上的刺，乱七八糟的向四周发射；
白嫩的脸上粘着几条黑色的不明长条痕迹，白的那么白，黑的那么恶心；
黄色的t恤衫皱巴巴的，染上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污迹，一只袖子合缝处拉开了道口子，像是张着嘴巴在向主人着它的遭遇。
邓媚头上顶着的是长卷发鸡窝头，早上画好的眼影，现在成两道长长的，黑黑的泪痕从眼帘处一直延伸到两边的嘴角。
两人相对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金黄的太阳光从空中在照射下来，这个时间是燕城最暖和的时候。
风像是羽毛一般的轻轻拂过两人的皮肤，脸上的毛细孔舒展开，尽情的享受着阳光的普照。
佟佳把手撑开放在眼皮上，抬头，眯着眼睛透过手指缝望出去，一块透明的蓝天，像一张丝手帕，蓝天上停留着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块，像是纱巾上的花朵。
“媚媚，今天这场景是我们第二次经历了。”
“当然记得！”邓媚的声音明媚，像极了这笼罩在全身温暖的阳光。
大学第一期刚开始时，班长邀请佟佳看了几场电影，她一不留神成了宿舍里第一个有男朋友的人。
佟佳听着宿舍里姐妹们跟她开的各种玩笑，她从没谈过男朋友，傻里傻气地就在心里认定了班长真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后来一次，班长又带着佟佳去看电影，问佟佳看什么题材。
佟佳想着上次看爱情片时，班长把手伸过准备抓她的手，幸好反应快，机智的用双手抱捧住手里的爆米花，班长的手重重地落在了木制的扶手上。
“看恐怖片吧！”
班长看着歪着头一脸沉思的佟佳，不容反抗地做了决定。
恐怖片！
佟佳还没有在电影院看过，心里直打鼓，黑漆漆的放映室，4d眼镜身临其境的氛围，充满惶恐，阴森森的声音真不想去，只是班长已经排队买好了票，缩回了到嘴边拒绝的话。
电影一开始，佟佳就被吓到了，她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头硬硬地靠在椅背上，手用力的抓住扶手，双腿并拢，整个身体端端正正地窝在座椅里。
佟佳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看完整场电影。
班长坐在她旁边，侧目看着她，等待她像其他女孩一样，高潮情节时，整个人凑过来，一把抱住自己。
后来，佟佳感觉到，班上的人看她的眼神带着嫌弃，很多人都不愿意跟她说话，更是躲着她。
她也很纳闷，难道是班长是她男朋友，被仇视了！
直到有一天，邓媚把她拉到一边，讲她听到的一些事情。
班长在他们宿舍说；“我看着佟佳挺傻的，以为好下手。哪知是位老手，看了几次电影了，任连个手都没有摸到。这年头，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佟佳气死了，当场就要找班长去拼命，被邓媚给拦住了。
后来，班长被佟佳约到了校园的小树林里，被佟佳和邓媚绑在了地上，接着邓媚就到小树林外面放哨，佟佳在小树林里胖揍了班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