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这完全是一堆垃圾——我父亲是杂志编辑
“你也看《唱唱反调》?”赫拉有些诧异地拿起桌上的杂志,他并不认为还会有人喜欢这本杂志,毕竟无论怎么看,里面都是些在世上根本不存在的生物的目击新闻与一些非主流的新闻消息,如果脑子正常的人,大概率不会订购它。
“是啊,”卢娜恍恍惚惚地说,眼神死死盯着赫拉,“是啊,我的父亲是它的杂志编辑。”
“哦,是这样啊。”赫拉往旁边挪了挪,给卢娜可以轻松坐下的位置,“我觉得它蛮有趣的,只是可能可能不是那么能够被人接受。”
“过人的聪明才智是人类最大的财富。”卢娜用唱歌般的声音说。她同样从斜挎包里拿出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翻看了起来,她高高举起来,只是她阅读的方式和赫拉不大一样——她是颠倒着阅读的。
赫拉只是扫了几眼就没再搭理卢娜,每个人都有自己喜爱的‘阅读’方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坐在卢娜对面的哈利就难受极了,卢娜一直越过杂志死死地盯着他,好像他是什么珍惜的魔法生物。这令哈利别扭极了。
“暑假过得好吗?”哈利问。
“是啊,”卢娜恍恍惚惚地说,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那么盯着哈利,“是啊,过得挺愉快的。你是哈利·波特。”她紧跟着说了一句。
“这我知道。”哈利说。
赫拉在旁边看的都快笑出来了,卢娜这个小家伙成功地堵住了哈利的嘴巴,终于可以还给他一片清净了。本来被邓布利多委派这个任务就足够令他头疼的了,毕竟火车的行驶时长可是长达近十个小时。
“没事,不用在意我,我只是个小人物罢了。”赫拉留意到卢娜把浅色的眼睛转向了他,连忙开口道。
“我知道你是赫拉·莱斯特兰奇。”
“这我也知道。”赫拉学着哈利的语气说,只是他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吗?”卢娜疑惑地问。
可赫拉只是摇了摇头,又把注意力放回到杂志上去了,他正在看一篇关于小天狼星的漫画,不得不说,卢娜的父亲可真是个人才。
这一页有一副画得非常糟糕的漫画。实际上,如果没有说明文字,赫拉简直认不出这个人就是小天狼星。画上的小天狼星站在一堆白骨上,手里举着魔杖,文章的标题是:
小天狼星——像画上这么黑吗?
臭名昭著的杀人魔王还是无辜的歌坛巨星?
赫拉看着这副漫画简直快要笑死了,这篇报道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证言和不着边际的猜测,成功地给赫拉带来了足够让他笑上一天的笑料。
他继续往后翻着,不只是小天狼星的报道,还有关于福吉的搞笑漫画,但不得不说,这篇报道的标题看起来要靠谱得多,它是这么写的:福吉距离霸占古灵阁还有多远?
但内容则更是扯淡了,报道上写道有一位魔法部的内部人士说福吉总是在讨论他干掉的那些妖精,扔进水里淹死的,从楼上推下去摔死的,下毒药毒死的,还有做成馅饼烤熟的
赫拉敢保证,这里绝对出现了披露,福吉康宁会有许多缺点,但实在无法相信他会命令别人把妖精做成馅饼,这简直太离奇了。他翻看着杂志上的其余文章,珂珂的小声止不住地闯出来。
最后赫拉笑得太厉害,手里的杂志甚至掉了下来,从腿上滑到地板上。
这倒是让哈利起了兴趣,他开口:“你在看什么,会笑成这个样子?”
赫拉没忍住笑得更加厉害了,他拼命地捂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没——没什么只是感觉写《唱唱反调》的人绝对是一个天才!”赫拉按住胸口,气喘吁吁地说。说实话,里面的报道完全就是不着痕迹的瞎写,甚至稍微动动脑子都能知道里面的内容有多么的不靠谱,但偏偏戳中了赫拉的笑点——看到他们一本正经地写着胡话,真是太搞笑了。
“我怎么才知道这么有趣的一本杂志?”赫拉终于忍住笑意,轻笑着和卢娜说,因为她提到过她的父亲是杂志编辑。
“我想我父亲知道这一点一定会很高兴的。”卢娜瞪大着眼睛望着赫拉,清澈纯净。
“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一下他。”赫拉点点头,这么有趣的人,他是真的感兴趣。
二人谈话的功夫,哈利却扫了一眼地上的那本杂志,伸手把它捡了起来,拿在胸前翻看了起来。
“哈利,说句实话,我不认为你会对这种文章感兴趣的。”赫拉瞥了一眼哈利,但哈利只是眼神盯着杂志封面上的福吉恶搞图急地问:“可以给我看看吗?”
赫拉只好点点头。
火车哐啷哐啷地往前开,把他们带到了空旷的乡村。这真是古怪的、边户无常的一天。一会儿车厢里洒满阳光,一会儿又是天色阴沉,乌云密布。
哈利的表情就好像外面的天气一般,慢慢地阴沉下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隔间门被推开了,是赫敏和罗恩,跟着他们的还有克鲁克山的丑猫还有一只总是在厉声尖叫的猫头鹰小猪。卖食品的手推车已经来过了,售卖零食的女巫朝着赫拉冷哼一声就拉上了门,甚至都没有给哈利购买的机会。赫拉和她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
“我饿惨了。”罗恩说着把小猪塞在海德薇的旁边,他伸手朝着桌上去想拿些食物,不过却扑了个空,“你们该不会什么都没买吧?”
“事实上,是她什么都没卖给我们。”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同时传来了一阵咕咕的饿肚子声。
赫拉见状只好开口承认这是他的问题,“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和她的关系不大好,她只是拉开隔间门槛了一眼就重重关上了。我这里还有些薄荷糖,你们可以先吃些,一会我去拜托别的学生买一些吧。”
“真是倒霉。”罗恩抱怨了一句,不过还是诚实地接过了赫拉的薄荷糖,每个人都接了一块过去。赫拉眯着眼睛望着他们,笑眯眯的。这是他之前给加隆购买的存货,可没想到上学期分别的时候忘记交给佩内洛了。
“我一定要和你说说,”赫敏说,她坐下时显得特别不高兴,“是这样,每个学院的五年级都有两个级长,一男一女。”
赫敏坐在了卢娜的旁边,她们两个女生挤挤还能够坐下,罗恩倒是只能挤在哈利的身旁。
“我大概知道了”赫拉把胳膊杵在小桌子上,“德拉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没错。”罗恩苦闷地说,他闭着眼睛倒在椅背上,似乎这一上午把他累坏了。
“还有那个十足的母牛——抱歉,我不想用这个词汇,那个潘西·帕金森,”赫敏尖刻地说,赫拉很少见到她如此生气,“她怎么能当级长呢?她比一个换了脑震荡的山怪还要笨呢”
“没关系,我想帕金森小姐没头脑是出了名的,只要你别在她面前说,我想没什么大不了的。”赫拉笑着说,潘西是德拉科最近两年的跟班,但他并不算太了解。毕竟德拉科都要绕着赫拉走。
“赫夫帕夫的是谁?”哈利问。
“厄尼·麦克米兰和汉娜·艾博。”罗恩很快地说。
“拉文克劳的是安东尼·戈德斯坦和帕德玛·佩蒂尔。”赫敏说。
“哦,我记得,哈利就是和那个佩蒂尔一起参加的圣诞节舞会吧?”赫拉猛地想起这个名字,她是个黑皮肤的姑娘,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妹,她们几乎是全年级最漂亮的女生了,很难不让人对她们印象深刻。
“是的,我知道的。”哈利瘪着嘴说道,他一回想起圣诞舞会就头痛,那简直是他人生的黑历史。
“可她玩得很不开心。”卢娜含糊不清地说道。“她认为你对她不太好,因为你不肯跟她跳舞。我想我是不会太在乎的。”她若有所思地又说:“我不大喜欢跳舞。”
说完,她又缩到《唱唱反调》后面去了。
隔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那上面有什么好东西吗?”罗恩看着哈利眼前的那本杂志,问道。
“当然没有,”赫敏不等哈利回到,就尖刻地说,“《唱唱反调》是一堆垃圾,这是个人都知道的。”
赫拉明显注意到卢娜的脸色变得红晕,她气得耳朵都一动一动的,上面挂着的胡萝卜耳坠上下摇晃。
“我倒是觉得这本杂志挺有趣的。”赫拉一个劲地给赫敏使眼色,期望她不要再说什么伤人的话了。
很显然,赫敏并不是什么傻瓜笨蛋,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赫拉为什么这样,但她很快地改口道:“只这样,有一些还是蛮有趣的我的意思是,它还是很”
卢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又坚定不移地把自己缩在了《唱唱反调》后面。赫拉看着这一幕感到有些头疼,本来就凝固的空气更加令人窒息了。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再次被拉开了。
赫拉扭头望去,是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克拉布和高尔长得越发丑陋了,简直和他们的父亲如出一辙。
“波特——”德拉科拖着腔调地说,油光水滑的金黄色头发和尖尖的下巴跟他父亲简直一模一样,但他在看到赫拉的一瞬间,腿都打颤了,他的声音颤抖着:“教授,抱歉,我不该打扰你休息。”
说完,他飞快地逃离了这个小隔间。
“你做什么了?”赫敏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赫拉,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花来。
赫拉低头扫了自己一眼,一脸不解地说道:“我也像知道我究竟做什么了?”
“可他为什么会那么怕你?”
“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害怕你抓住他爸爸的马脚。”罗恩很是得意地说,“我们都知道,他的父亲是——”
“够了。”赫拉板着脸打断罗恩的话,“这些事是我们这些成年巫师的事情,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无论怎么说,无论卢修斯犯下怎样的罪行,那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但这和他的儿子毫无关系。罗恩只是因为马尔福的姓氏就编排德拉科,这简直是赫拉最讨厌的行为了。
这就是一种歧视。
赫敏和罗恩借口还要在列车上巡视就先一步离开了,他们还要回到级长车厢去换上他们的长袍。
列车继续向北行进,天气还是变化不定。雨点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车窗,然后太阳懒洋洋地探出脸来,很快云层飘过,又把它遮住了。哈利几次张口想要询问赫拉一些事情,但都被赫拉一个眼神打断了——事实上,他只是用眼光撇了瞥卢娜,哈利就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夜幕降临了,车厢里的灯亮了,赫拉握紧了口袋里魔杖,这种阴暗的天气,摄魂怪最喜欢了。天知道摄魂怪究竟有没有倒向伏地魔,摄魂怪袭击列车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小心点总没有什么坏处。
好在,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危险,赫拉松了口气,他透过车窗,远远地已经能够看见霍格沃茨了。
“我们得换衣服了。”哈利说道,他的眼神盯着卢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好吧,我先出去等着你们。”卢娜卷起《唱唱反调》,小心地放进斜挎包,然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隔间的门关上。
“哈利,你这个样子可真是不绅士。”赫拉轻笑着吐槽。
哈利连忙摇头,但也没有说出什么来,他看得出来赫拉对卢娜挺感兴趣的,他总不可能说是他受不了卢娜的目光吧?
等卢娜也换好衣服,火车也慢慢地减速了,赫拉听见四下里一片纷乱嘈杂,因为每个人都在忙着把行李和宠物归拢在一起,准备下车。
赫拉只需要把哈利护送到乘坐马车的地方就完成任务了,当然,他毫不介意蹭马车,毕竟这样的雨天步行前往霍格沃茨着实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