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凶残
太平山一战，间接死在此人手中之人可不下百人，而且统统都没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
还好的是，这位虎鲨帮莫凡，似乎心情不错，并未再计较什么。
李莫愁和陆展元对视一眼，都是松了口气。
随着此人成名, 他的背景与来历也逐渐被人挖掘出来，正在襄阳乃至他周边几个酒楼，当成话本说呢。
小说话本里，为了吸引眼球，对莫凡有极其详尽的描绘，传闻此人穷凶极恶，脾气怪异，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稍有不顺便会出手屠杀。
如今看来他们算是运气不错。赶上这位大佬心情好。
过了这一关, 几人再看那文士。
这乃是盘亘在太华山的一支悍匪，喜怒无常，同样是一个极其狠毒的角色。
这下好了，两边都起了冲突，他们也能借着这个机会从容逃走。
尽管对那血人参还有贪念，可这个时候，没人再敢打什么主意。
只希望能越快离开越好。
莫凡却是没在意周围人如何看待，也不管那伙寇匪，目光落在李莫愁身上。
“交出血人参！”
李莫愁上下打量着莫凡，此人与话本里描述的差不多，全身皮肤，连带面皮都呈赤铜色。
他的眼眉笔直锐利，鼻梁高挺，虽不算俊美, 却平静低沉。
魁梧强壮的身材，更是让她生出巨大的压力, 尤其是看到此人一只手臂都比她整个腰肢都粗, 更是心中一个激灵。
“这……这是血人参！”
李莫愁浑身上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犹如握着一块烫手山芋，急忙把怀里的一个木盒丢给莫凡。
莫凡稳稳接住木盒，打开一看，一条人参模样的东西躺在里面。
但这东西通体血红，还在不停的蠕动，好似是一只活着的动物。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交出血人参，留下一条手臂滚吧！”
那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却是淡淡开口道，似乎丝毫没把莫凡放在眼里。
周围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一惊，随即，露出满脸的戏谑之色看着那个中年文士，让他心中顿时泛起一股不详来。
“不知所谓！”
金玉碰撞之声响起，众人眼前就已失去了莫凡的身影。
“不好！”
张纪义心中一炸。
还未来得及呼喊，耳畔便陡然响起气流剧烈的摩擦之声。
铮！
他长刀出窍，寒芒匹练也似劈向前方。
轰！
气流激荡之间，张纪义只觉一股雄浑大力震碎了他的刀芒。
继而，一只滚烫炙热好似烙铁一般的手掌已然扑面而来。
张纪义心中狂跳，想都没想，手臂横抬而起，内力狂吐，试图那扑面而来的手掌。
砰！
骨骼炸裂之声响起，张纪义咳血倒飞，一下被打的离地而起。
而这时，他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夹杂着同情。
“饶……”
张纪义瞳孔一缩，字眼连带着血沫一下自嘴里吐了出来：“只要能放过我，太华山唯阁下马首是……”
但莫凡却没有丝毫耽搁，一个步跨出，就已经追上了倒飞的马纪义，一手直接向他脑袋抓去。
砰！
只听一声爆响，马纪义一颗大好的头颅好似被捏爆的西瓜般爆碎，红的白的还没溅到莫凡身上，就被一层无形的气罩弹开。
轰！
马纪义没了脑袋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一下子染红了地上的血水，至此，他的身体还在微微蠕动着。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除了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好似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几乎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甚至还有不少人失去了行动能力，伴随着一股屎尿味，一下子僵直在地。
“全都滚吧！再有下次，就都把命留下。”
莫凡淡淡道，没有再理会，他这一下小小的惩戒，应当会让他们有所收敛。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那个握着烟枪的老者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朝着其余武者招呼一声，转身就跑。
剩下众人相互交换了下眼神，眼里全是惊恐，二话不说，跟着老者转身就逃。
眼前这局面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底层武者能涉足的了。
不提那些虎视眈眈的寇匪，就是莫凡一人就足以屠杀了他们。
“走！”
盗匪那里，同样有一道暴喝声响起，如潮水一般散去。
哗啦啦！
大雨还是下个不停，顷刻之间，整个破庙已经不见一人。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只是由昨夜的大雨转成了小雨。
出了破庙，马车还停在枯树下，庙前，马纪义的尸体还泡在水里。
莫凡没有再耽搁，拉着马车上了官道，这种阴雨连绵的天气，短时间雨应该停不下来。
上了官道，莫凡又做回到车厢里，取出怀中的木盒。
里面血人参还在不停地蠕动，如有生命一般起起伏伏。
“世人皆知，这血人参乃是内服的宝药，可青囊毒经却记载，这东西应该是外敷。
脱去上衣，他直接拿起血人参在周身上下擦来擦去。
很快，他整个身子就变得一片血红。
热！
莫凡感觉自己周身好似涂了一层岩浆，尽管他周身皮囊早已全数闭合，可这股热流还在不断向里渗透。
如头发丝一般大小，好似有生命一般，根本就不需要他刻意一吸收，本能的就往他身体里窜。
随着这股热流渗入，莫凡只觉得自己周身上下，每一寸血肉，每一块骨骼，都好似张开了小嘴，贪婪的吸收着。
这一刻，他感觉就好似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灌满了岩浆，强烈的疼痛，使得他连思维也无法集中，只能努力端坐，忍耐着体内五脏六腑，乃至全身上下每一寸血肉灼热带来的痛感。
与此同时，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密度，正在这股热流之下，变得更致密更有力。
他没有动弹，而是就这么的端坐着，甚至连呼吸都没变过。
巨量的痛苦足足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慢慢减弱，消退。
呼
莫凡一口气狠狠喷出，好似喷出了一团火焰。
他所坐的位置处，木板上到处是带着血色的汗水和死皮。
短短这么点时间里，他居然全身上下蜕了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