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三次转移
若在需求无法公平合理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再开口便是求助，这个词语一向不在莫扶厌处事范围之内，眼不见心不想，还是出去外面等他吃完再进来吧。
莫扶厌将书放回原位走出向外面，到一半停顿随后选择绕道而行，似乎那里有什么不能抬脚迈过的硕大东西，抑或是……不想脏了自己鞋子。
“先生不尝试一下直接踩上去的感觉吗？”江渚话刚出口换来莫扶厌冷酷严肃的视线，隐藏在底下比起这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是厌恶。
江渚笑意十足，见被调笑之人转移了视线后开口，“开玩笑的，我一会儿清扫了。”
若非后一句话拯救，莫扶厌在脑海里面想出了一套对抗拳法已经上手，还以为是第一次见面那种性格的江渚回来了。
莫扶厌绕过那地面上的东西，今天就算是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也会选择绕，他暂且还没有想要踩人头的癖好。
方才所见地面上赫然是一个带着鲜血的人头，憎恶惊恐死不瞑目种种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凸出的眼球中活过来，死后都不忘尽责表演惊悚片。
可能因为受众群体不同，在莫扶厌眼里现场就是一场血淋淋的犯罪，而江渚那儿怕是身处于蛋糕店里正在温馨治愈做着甜点的师傅，太过爱岗敬业肯定日日都能保持优秀员工勋章。
别的不说，砍下人头淋上鲜血摆在通往正门口道路上仅此一家，是该五星好评还是直接举报？
看在自己也欣赏的份上给个五星好评吧，旁人的店举报了容易惹火上身。
莫扶厌自身都困难缠身无法脱离，哪还有闲情管闲事。不过看在此时此刻脑袋空空加上刚经历过那一幕，也该演一下一般看到这一幕时观众的反应。
江渚将人五马分尸后其它四肢放在了哪里？莫扶厌靠在门上摇摇头，正事不想闲事不自觉。
书房外面漆黑一片，幸好已经不得已习惯了黑暗，刚才在用江渚笔电的时候看到了他们所在位置。
很大的心灰意冷是郊区，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值得点头的部分这是江渚买下的一片土地。
接下来还可以想什么办法？
“哗啦。”莫扶厌听到里面有滚动的声音，身子离门远了点，面无表情的心想，若不是自己心理承受抗压，现在是不是应该就是给那人头陪葬了？
江渚判若两人的性子有一个共同点……算了，江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萍水相逢的过路人，不深交。
莫扶厌听到门开启的声音转身，映入眼帘的一幕差点让他不喜形于色的形容词“咣当”一下子掉下来，忍住差点崩裂的表情给江渚让开位置。
带着鲜血的人头例如贡品中间端正的遗照，中规中矩坐落在碗中央，江渚端的稳妥走这几步路没有一丝晃动，所说的清理是这样子的清理？不敢苟同。
这一次地球的异象果真是黑暗无比。
“善良的先生，”江渚歪头看向莫扶厌，眸子里面全部都是戏谑的笑容，嘴里发出疑问，“这里出现了命案，你方才将那个人放了不怕他出去之后报警？到时候你与我岂不是同伙？”
语气之间没有一丝担忧的心思，光看着江渚手中端着的人头可以看出他丝毫不慌，甚至在恢复神智的时候不觉得意外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这样一个人岂会让目击证人逃脱成功成为威胁自己的存在。想来这句话也只是调侃。
莫扶厌不想与他多交谈，简单说了一句，“我相信律师会为我证明。”
“说不定到时候我会成为你的律师，”
莫扶厌感觉江渚这句话像是戏言，随后又听他自言自语判定这件事情值不值得做，“给同伙当律师去证明清白，听上去会很好玩。”
“可惜我是个好医生，不会做坏事。”
莫扶厌望着他冲自己扬起的友善笑容，眉梢微动不说什么，好人没有定义，或许还真的是呢。说不定他杀的人是身上背负着罪恶的人，请记住这不是肯定句式，前面有个说不定。
江渚打算从莫扶厌身上移开眼神，发现他在略过自己看向后方……此刻表情是江渚和他在一起幅度最大的一个表情，在旁人脸上出现经常的表情换在莫扶厌身上可谓是寥若晨星。
江渚转身想看看是什么能让他露出如此表情，下一秒，打开的书房所残留的灯光消失不见，整个环境重新陷入黑暗。
莫扶厌习以为常，这一次他又见到了令自己在家转移位置之前出现的一团黑雾，就在江渚书房里面。两次都是因为黑雾出现转移位置，难道罪魁祸首是黑雾？
是全世界都有黑雾还是只允许这里有？莫扶厌自这个莫名其妙的磁场开始迄今为止最为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拿手机，无法和外界联系。
身旁有一股血腥味，江渚也跟着自己转移到这里，平安铺主是单独转移还是因为其它现在也不得知。
莫扶厌思考完发现脸庞上面抚过光滑布料的触碰，鼻尖传来刺鼻的香水味隐约混入一丝香甜的草莓味，膝盖窝抵到了坚硬的东西，当下判断他们这次转移的地方可能是出现了衣柜里面。
又是转移到了别人家中，莫扶厌抬起手刚想推开柜门只听一道轻喘被耳朵给窃听到，立马将消息传递给手腕，让手腕迅速收回来。
什么……东西？
莫扶厌听着柜子外的娇喘和传来泡沫般“咯吱咯吱”光滑的撞击声音，每撞击一下便的一声娇媚万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万千花朵皆开的时候没有观赏，如今给了惩罚让在这里观看菊花的绽放。
哦不，每转移到一个地方相当于就是被剥夺了视线，现在可以说是听到。真有闲情逸致或是当成了世界末日，不遗余力最后一次彰显原始的兽性。
以往莫扶厌想着是如何找到解决办法，现在只想如何赶快再次发生转移。
在这种情况下做这种事情会冒着一定的风险，不管是转移到别处给别人当场表演免费的gv，还是让转移到房间里面的人尴尬，听上去都是不太好的一场邂逅。
本身莫扶厌觉得尴尬的是他们，现在听到身旁人小声开口，感觉自己现在就算是一脚把他踢出去都是轻的，顿时有种想让他与人头配成一对的冲动。
“那两个人身材还没有你的好。”
江渚接下来还打算发表自己的看法，一张口便尝到无数的头发在唇边差点让自己吃了去。
他瞳孔微缩，端餐盘的双手空出一只将被不知名人割下来的人头拿开，想到刚才恶心的触感，出口的话语夹杂着一圈火边，奈何自己挑事只能一笑了之，“恼羞成怒了？”
莫扶厌触碰完人头后不让它跟随自己，直接在江渚身上擦了一把，冤有头债有主。
收回手冷淡的转移话题，“你怎么能看出来他们身材？”这么暗的环境下难道有另一个他不知道的办法？
“你往他们身上看，有一团带光的黑雾在那里，没有看到吗？”
莫扶厌内心出现一连串的问号，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到？江渚没有理由骗自己啊。
突然莫扶厌感受到胳膊被人紧紧抓着，难道被人发现了吗？刚想挣扎耳边传来一道声响，“砰——”似乎是□□撞到什么上面的声音。
念头刚落下，很大的力道席卷了莫扶厌，纵使他感觉身体悬空，在意识到这点后混沌的精神才得以拨开云雾见天明，刚刚睁开的眼睛还未看清楚身处在何方位置，便被无数雨滴打落为求自保自动闭合。
冷风如无形的刀背砍在身上一样，强劲未被遮挡物承受一半力道的风暴可以毁灭一切武器，吹刮着本就单薄的白衬衫“撕拉”开了一个角，露出里面的背心。
劲风无处不在，见撕裂的角更是吹响胜利的号角以全军出击的姿态继续剥夺自己战利品。
莫扶厌的听觉被劲风给糊住，任何外界的声音都无法传入，只得身体上感受到疼痛的触感，风雨似刀剑，一个掌控耳朵一个损害身体配合无间苦了莫扶厌。
一滴暴雨堪比无数大冰雹砸到人身上的力道，人如柳条被大自然的威力摧残的破碎残缺。
莫扶厌连周围环境都没有来得及判断，耳朵触碰到了冰水，只一下让他浑身寒颤，寒冷刺骨。
“哗啦”耳边的风离开了，静的他能听到自己掉落在海里发出的声音，暴雨“噼里啪啦”砸到海面恨不得将其砸个洞出来代替，大自然的馈赠终究会被融化成为大海一员的声音。
好静，静到聆听了世间万物的声音，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沉静，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了自己，海水被灌入鼻腔引起的窒息感也可以忽略不计。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还不如多享受一会，说来也可笑，临近死亡最容易受自己掌控的感受却是他求之不得的。
“唔……”莫扶厌感受到呼吸困难身体难受，没忍住晃动一下身体发现力气全无，深海里吸引力在把他往下拽，被剥夺了氧气下一秒就是死亡。
难道是因为黑雾出现影响世界的磁场，把那个人也给影响了所以能力不管用了，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