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329
他们结束了亲吻, 很快韦恩大厅又再次陷入吃喝玩闹的喧哗中。
迪克拉着杰森不知道跑到哪玩去了，托马斯欣慰地拍了拍布鲁斯和洛特凯亚的肩膀，然后对他们身后抬抬下巴，做了个示意。
两个人回过头, 发现扎塔拉和扎塔娜正站在身后。
扎塔拉上下打量了洛特凯亚一遍, 跟他握了握手, 打趣道：“当年我还跟托马斯再三保证你只是个普通人, 看来我的魔法造诣还得加强。”
“不必妄自菲薄, 扎塔拉先生, ”洛特凯亚微微笑了一下：“人类很难在我非自愿时发现我的身份。”
扎塔娜则插着腰看向布鲁斯, 似笑非笑道：“好朋友，哈？”
布鲁斯一脸无辜：“我都邀请你来参加我的订婚仪式了。”
“可要不是在伦敦那件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的秘密呢。”她看了洛特凯亚一眼, 又将视线转回布鲁斯身上：“你肯定早知道了。”
结果他还眼睁睁看着自己因为他跟厄贝里斯特之间火/药味四射的气氛担心，过分，太过分了！
“其实也没有比你早多久。”布鲁斯坦白道：“但你知道，秘密的价值就在于知道的人几近于无。”
扎塔娜：“……”
扎塔娜：“知道吗, 有时候我觉得你越来越混蛋了。”
布鲁斯笑着看她：“真的？”
扎塔娜哼了一声，撩了撩头发：“差不多吧。”
显然这儿不是个谈论这些事情的好地方, 扎塔拉和扎塔娜打完招呼，很快就走了，随后就是戈登和哈维。
哈维笑嘻嘻地对布鲁斯眨眨眼睛：“恭喜得偿所愿, 哈？”
布鲁斯耸耸肩：“反正一定比你追到你那位美丽的小姐的时候要高兴。”
哈维立刻不干了：“嘿, 谁说的？不可能！”
洛特凯亚和戈登对视一眼, 笑着摇摇头。
四个人互相打趣了一会，戈登说：“其实我们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就当是给你们的订婚礼物。”
布鲁斯问：“是什么？”
戈登说：“州内关于死刑法案的提议通过了, 阿卡姆里那些疯子们，只要他们犯下的罪名够大，也一样能被我们送上刑场。”
布鲁斯眼睛一亮。顿了一会，看着哈维和戈登，由衷地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
“那当然，”哈维拍拍布鲁斯的肩膀：“你不知道我为了促成这个花了多大功夫。”
布鲁斯真心实意地道：“真高兴哥谭有你在，哈维。”
“应该是高兴有我们几个在。”哈维举起手里的高脚杯，提议道：“干杯？”
四只杯子碰在一起，撞出一声清澈的敲击声。
托尼的伴郎工作结束后，虽然和复仇者联盟的朋友们站到了一起，但还有意无意注视着这里。他敷衍地给曾经见过一面，在韦恩科技部工作的那个迷弟研究员合完影，转头看见洛特凯亚喝完了一杯酒，顿时连眉头都不赞成地高高皱起来。
鹰眼往肚子里塞下一个小蛋糕，过来勾住托尼的肩膀：“别一直盯着那边了，想要说话就过去，你可是他们的伴郎。”
“之一。”小心思被看穿，托尼不自然地打掉鹰眼的手，正了正领结。
“今天来的人不少，”史蒂夫和巴基也走过来，环顾四周，感慨道：“真高兴他们有这么多可以放心邀请的朋友。”
“而且他们提供的啤酒美味极了。”显然索尔对此非常满意，把喝空的酒杯随手往下一摔。这时，旁边一只手伸过来，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它，没让玻璃摔碎的声音打破这场聚会的轻松气氛。
“小心点，朋友。”动作敏捷，生着一头金发的男人把啤酒杯搁回桌子上，他旁边棕色头发的男人伸出一根指头，在索尔面前摇了摇：“地球的宴会可不兴阿斯加德那一套。”
“就是，”浩克嘲笑道：“锤子神还没浩克懂礼貌。”
索尔：“……”
两个男人似乎是路过，跟他们挥挥手打完招呼就结伴走了。史蒂夫看着他们走到了另一个伴郎和他的朋友们身旁，转头问托尼：“那是谁？”
“不认识，”托尼耸耸肩：“我又不是什么人都会记得。就算是韦恩家收养的那两个小男孩……”
提起小男孩，他总算想起点什么，转头四下看了看：“我们一起捎过来的那个小孩儿呢？”
“你说彼得？”巴基指了指一个角落：“诺，那里，他好像跟迪克是朋友，他们去那边玩了。”
托尼跟着他的手指扭头一看，果然，一大两小三个男孩在角落里聊的特别投机，真难以想象一个高中生怎么跟两个小男孩能玩的这么好，可能这就是彼得的天赋之一？
忽然，有人在身后叫他：“托尼。”
托尼回过头，发现刚才还站在布鲁斯身旁的洛特凯亚已经走到了他旁边。他不禁挑了挑眉，往布鲁斯的方向看去，就见蓝眼睛的男人对他举了举杯子，顺带给了他一个甜蜜的wink。
托尼又看回洛特凯亚，双手插兜：“怎么啦？”
“嗯……我想和你说点事。”洛特凯亚看起来竟然有点不自在，还显得很纠结：“我们上楼说？”
虽然托尼可以理解这里人多眼杂，洛特凯亚不愿意说过于秘密的事情，但在和布鲁斯订婚的当天，另一个对象却只是在远处干看着，这个即将对他表露的秘密就显得格外神秘和有趣起来。
所以托尼一口就同意了：“当然，现在就走。”
他跟着洛特凯亚，一路不怎么引人注目地踩上楼梯，来到了一间空置的房间。
见他竟然还神神秘秘地锁上门，托尼高高地挑起眉毛，没好意思把自己的迫不及待显露出来，只矜持地抬了抬下巴，双手抱胸，对他歪了歪头。
迎着托尼注视的目光，洛特凯亚吸了口气。
说实话，这个决定已经在心里犹豫很久了，好像所有知道他秘密的人都在劝说，而他才是那个一直举棋不定的。
但现在，洛特凯亚想，虽然别的人不确定，但托尼是他必须透露的那个，他们有长达二十多年的友谊，而且他也相信托尼·斯塔克的为人，确信他绝不会将这个秘密宣之于口。
就是……洛特凯亚不太确定他在知道之后的反应。
“你……你先答应我，”洛特凯亚深吸一口气：“等我说完之后，你不能生气。”
托尼：“……哈？”
看着他疑惑的表情，洛特凯亚叹息一声，又说：“好吧，其实我理解，就算你生气也……嗯，我可以接受，你当然有理由生气。”
“不是——等等，”托尼开始茫然了：“你要告诉我一个秘密，然后你还觉得我听完之后会生气？”他顿了一下，不知道脑洞偏到哪里去了，说道：“……你把我父母的事儿说出去了？”
“……什么？不，”洛特凯亚又震惊又好笑地道：“你在想什么呢，当然不。”
“那就没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了。”托尼哼笑一声：“你是不是太不把一个斯塔克的胸怀放在眼里了？”
洛特凯亚：“……”
就是因为他太把斯塔克的胸怀放在眼里才会担心啊！
“嗯……行吧。”洛特凯亚顿了一下：“我是想告诉你，呃——其实我早就应该告诉你，虽然也没几个人知道……”
托尼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行了行了，快点说，说完我还要下楼喝酒呢。”
“好吧，这是你说的。”洛特凯亚叹了口气，接着手指一收，一件黑色的斗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手里。他当着顿时瞪大眼睛的托尼的面，尴尬地把那件令人相当眼熟的斗篷套在自己头上，最后拉上兜帽。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托尼很熟悉的：“……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我是夜鸦。”
托尼：“……”
托尼：“…………”
托尼：“？？？”
他惊呆了：“你是夜鸦？？？！”
幸好洛特凯亚在进来的时候就用魔法把整间屋子屏蔽住，避免一切动静传到外面，不过托尼的反应依然让他感觉很心虚：“……嗯，是啊。”
“那你他妈——”一瞬间托尼心里划过了无数想法，最后他决定先说那个最主要的：“是你救了我爸妈？”
夜鸦尴尬道：“确实是我。”
“那你他妈为什么不——不对，等等，”天才铁罐的聪明大脑让他很快从一片混沌里找到问题：“可你明明和洛特凯亚一起出现过！”
“那是因为……你看，我有个小物件。”夜鸦抬起手，一阵黑雾闪过，另一个洛特凯亚顿时出现在目瞪口呆的托尼面前：“这是个魔法道具，能……让我把一部分灵魂装在里面，所以严格意义上它也是我。”
短暂的震惊过后，托尼总算开始咬牙切齿了：“所以其实一开始就都是一个人，都是假的？你一开始就想好了要怎么骗我？”
“嗯……其实也不是。”夜鸦努力让自己先别去在乎托尼话里“骗我”的那部分：“一开始我没想过用这样的方式，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和布鲁斯刚认识不久的那时候，在韦恩庄园住了一段时间。当时你经常晚上跑来找我交流问题，可是我晚上有很要紧的事要做，而你——”
“而我很有可能撞破你不在的事实。”托尼没好气的为他补充上，并且忽然意识到——
所以这个精分马甲还是他帮忙披上的？？？
夜鸦说：“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你每晚的要紧事是什么？”托尼气得哼笑一声：“去x学院给那帮变种人打工？”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了。”夜鸦迎着托尼“什么，还有第二件事？？？”的表情，硬着头皮把自己的兜帽拉下来，露出那双金色的眸子，以及额头上弯曲生长的尖锐双角：“……你看，我还是厄贝里斯特。”
托尼：“……”
托尼：“…………”
托尼：“wtf？？？！”
作者有话要说： 龙龙：诶嘿，三个身份都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托尼：……
托尼（气呼呼）：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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