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反抗
只不过,袁泽并没有直接让七名田长带着人去找那群老顽固拼命。
事有缘由,任何事都要讲个道理。
在准备战斗之前,一定要先去讲一下道理,做到师出有名!
所以,在长老们的住处外就围满了人。
以七名狲战士为首,外层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土著们。
他们都在利用不流血的方式来获得属于自己的权利。
“你们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种植的田地!”
“你们这种行径,就是吃着别人的饭,摔着别人的碗!”
“你们,凭什么歧视我们!”
在七名田长的带领下,人们开始对狲部落的长老们发起了灵魂质问。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因为在长老住处后,也站满了狲部落的族人。
因为不是所有的族人都能接受新鲜事物的。纵然出现了土豆,大麦这种可以吃的食物。
但相比种类丰富的土著来说,他们还是喜欢之前的那一口。
这是一种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只要是一种习惯,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
七名田长是个例,因为土豆等粮食作物的生产代表了他们的利益。
所以,他们可以为了利益和权利改掉自己长期以来的生活习惯。
就像是一个老农突然做了皇帝。
他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习惯享受万人敬仰和极高的权利。
“一群食物而已,还要什么权利!”
“我们天生就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这片土地是属于我们的,我们能决定这片土地的用途!”
“你们这群弱小的人,凭什么和我们来谈平等!”
“你们擅闯长老们的住处,按规矩来办,你们都得死!”
从长老住处发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在七名田长和土著们的心上。
难以言表的痛,被抛弃的痛。
被歧视的痛。
凭什么你们高高在上?
凭什么我们卑微到尘埃?
凭什么你们连苟活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凭什么?
“那我们就,走着瞧!”
七名田长也着实被气到了,咬着牙对这些长老们发出最狠的话。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们还怕你们不成!”
“一群烂在泥土里的渣滓,只配当食物的东西!”
七名田长带着人,埋着头咬着牙从长老的地盘撤出。
他们虽然退后了,但他们的思想却更近了一步。
这些长老们,这些保守派一个都不能留。
他们,全都得死!
因为有《燃命》作为他们的武器,所以他们并不害怕这些保守派。
甚至,从他们的内心深处伸出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就像那句话一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今日,土著们全都没有劳作。
他们聚集在曾经的草棚内,孔丘正在一字一句的给他们讲述《燃命》的威力和需要付出的代价。
《燃命》一经施展,就无法终止,每过一个时辰实力就能提升一个台阶。
最高可以拥有九阶战士的实力。
当成为九阶战士之后,他们只有半个小时的存活时间。
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和力量做交换。
代价是死亡,获得的是短暂的力量。
《燃命》燃命,燃烧生命。
如果这个世界陷入黑暗,我愿将自我燃烧变成唯一的光。
这是《燃命》开篇的一句话。
这句话让所有的土著对光深信不疑。
等他们都掌握之后,就相当于拥有了强大的武器。
就像最初设想的一样。
粮食能让他们吃饱饭安下心来。
力量能让他们的野心得到更充分的发挥。
之前他们作为食物,现在他们追求平等,这就是他们对自身的诉求,对生活的野心。
这种野心可以实现。
在实现平等之后,他们还会扩张,还会侵略。
依靠以生命为代价的力量重新夺回他们的世界。
好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分享。
《燃命》之技只适合土著使用。
袁泽对七名田长的解释是:我替你们磨好了一把趁手的刀。
只是他还有后半句没说。
这把刀有些与众不同,刀开双刃,伤人伤己!
是夜,在空旷的山岗上,一双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出现。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漠视。
火把亮起,随着一声‘放’,营地里火光冲天。
无数土著从草棚营地内冲出,不少人身上带着橘色的火焰。
惨叫声,哀嚎声不断。
随后又被呜咽声强心压制在喉咙内。
弱者,不配悲伤。
“杀了他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于是,怒气冲天。
袁泽在他的住处内,看到了生命燃烧的颜色。
通常情况下,人们认为生命是没有颜色的,但是今天的他们成功燃烧起了属于自己的光。
生命无颜色,燃烧的生命五光十色!
冲杀声,嘶喊声一片。
原本只在草棚营地燃烧的火光迅速扩散,直至将整个狲部落烧的通红。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呼声响彻了整个大地!”
这是一句颇具代表性的口号,这是造反有理的最真实的写照。
人们可以在平等的条件下选择苟且,选择随遇而安。也可以选择向往幸福,追求幸福。
当一头野兽被逼到角落里的时候,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反扑。
面对力量突然暴涨的土著们,面对四处燃烧着炙热火焰的狲部落。
长老团彻底的乱了。
他们没有想到,曾经被他们摆上餐桌,一刀一刀分食的土著居然真的跳起来反抗了。
而且这种反抗毫无底线,相当可怕。
最初的时候,他们还能压着这些土著们胖揍。
可是随着战事的焦灼,他们开始和这些土著们打的难舍难分。
到最后,他们自己开始感觉到吃力了。
可怕,相当的可怕!
不过好在,这些土著的高端战力并不持久。
他们像盛开的昙花,总是在不经意间凋零。
《燃命》,理论上能达到九阶的实力。但动手拼命的土著多是壮年或者是暮年。
他们生命的引线,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到达九阶的程度。
所以,生命的凋零在所难免。
这场战斗也彻地激发了埋藏在土著们心中的血气。
他们不敢想,弱小的自己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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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