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交流与切磋
“嗯……这是哪？”
秦穆涵睁开双眼，看着身边陌生的场景，整个人有点迷糊。
“哦？秦姑娘，你终于醒了？”一道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我刚好做了点吃的，你有口福了！”
秦穆涵转脸看去，只见一个面色微黄，左脸都是血痂，右脸上有着数道狰狞伤口的男子正面带惊喜的看着自己。
“你是什么人！”
看到那恐怖瘆人的笑容，秦穆涵面带惊恐，身体下意识坐起，同时手拿宝剑，朝着胸前一护。
男子一愣，随后哭笑不得：“秦姑娘，我是周子墨啊，你该不会已经把我忘了吧。”
“周子墨？”
秦穆涵一愣，大战犀妖的记忆浮现在脑中，秦穆涵面带错愕：“你是，周少侠？”
周子墨苦笑一声：“正是在下，这副面容倒是吓着姑娘了。”
秦穆涵隐蔽的检查了自身，发现衣着整齐未曾有过翻动。调整好气息，秦穆涵起身，行礼感激道：“多谢周少侠出手相助，穆涵才能报得大仇。周少侠的大恩大德，穆涵感激不尽。”
周子墨摆摆手：“秦姑娘言重了，人族武者在这末日山脉就该守望相助，面对那种情况，换做任何一人，恐怕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好一个义薄云天之人！”秦穆涵心中钦佩。忽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着周子墨询问道：“周少侠，我昏迷了多久？”
周子墨一笑：“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不过你最后施展的武技的确厉害，想来是那套剑法过度的透支了自己，所以才昏迷了那么久。”
“两天！”秦穆涵心神震动，心有余悸下却是情真意切道：“能遇到周少侠真乃穆涵之幸，若是遇见其它心怀鬼胎的武者，两天时间，足以发生让穆涵后悔痛恨一辈子的事情！”
周子墨自然知道秦穆涵说得是什么，他淡淡一笑：“周某不敢说自己多么光明磊落，但是这种无耻之事却也不屑去做。”
秦穆涵点点头，没再多说，心中对周子墨的评价却是又上了一层。
看着周子墨的脸，秦穆涵心中一动，询问道：“周少侠，你的脸？”
周子墨摸了摸脸，洒然道：“那天和土犀缠斗，脸上倒是中了犀角一击，那犀角上附着不少妖力，难以祛除，所以就成了这样。”
看着周子墨脸上无所谓的笑容，秦穆涵心中满是愧疚：“周少侠，实在是抱歉，我……”
周子墨一挥手，佯怒道：“秦姑娘不必多说，我很清楚自己之前是什么模样，其实现在和之前也没有多少区别，能斩杀土犀，本来就是赚的，不过那妖丹……”
周子墨也很无奈，当时秦穆涵昏迷，他只是去探查了秦穆涵的情况，墨灵竟然从树洞中窜了出来，同时用小爪子透过土犀的眼睛挖出了妖丹。
当他回过神来，妖丹已经进了墨灵的肚子。这两天为了惩罚墨灵，周子墨甚至一直让她呆在识海空间中。
秦穆涵摆摆手：“周少侠不必多言，土犀本就是你一人击败，况且你对我还有救命之恩。妖丹之事不必再提，穆涵不是那种不知廉耻之人。”
周子墨点点头，沉默下来。
片刻后，周子墨好奇道：“秦姑娘，当时面对两头犀妖，在明知可能事不可为的情况下，你为何还执意要杀死土犀？我隐约记得你说是为了兔儿？”
“是的。”秦穆涵点头，情绪低落道：“我爹送给我一只寻灵兔，自小我就和兔儿签订了契约，兔儿陪着我一起长大，她是我最好的伙伴！可是那土犀竟然利用山石隐藏，在偷袭中一口吃掉了我的兔儿，所以我才……”
周子墨点点头，能为自己死去的灵兽报仇，甚至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如此女子，的确是可交之人。
问完这个问题，山洞再次陷入沉默。
周子墨不喜欢这种尴尬的氛围，再次想了个话题，向秦穆涵询问修炼心得。
秦穆涵本就是酷爱修炼之人，否则也不会专门跑到末日山脉独自历练，二人又都是天才武者，在修炼上都有自己的见解，相互交流间，二人很快便熟络起来。
……
“周兄。”秦穆涵摇摇头：“我觉得你的想法有问题，武者炼体在修炼前期固然可以展现更强大的实力，但是炼体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会降低元力修炼的速度，错过了修炼的黄金年龄，未来成就有限，反而是得不偿失。”
“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有炼体天赋，更多的人可能是两边都没练好，最终一事无成。我辈武者，还是要专一才好。”
“况且武技的修炼本来就无止境，便如我的风波剑法，到目前为止也不过堪堪小成，若是我这武技能练到大成境界，配上我的清风剑，便是更高级别的纯炼体武者，怕也扛不住我一剑！”
周子墨皱眉，思索片刻道：“秦姑娘你说得的确有道理，但是就这么直接下结论未免太过草率。武者炼体不是说单纯的锤炼气力，实际上，如果有精妙的炼体法门，而且武者本身能够承受极致的痛苦，炼体的过程中甚至可以锤炼经脉！若是经脉被成功锤炼，修炼的速度自然会大大增加，那样不仅不会影响到元力的修炼，相辅相成下或许两者都会有更长足的进步。”
秦穆涵反驳道：“你说的终究是个例，而且我还是认为锤炼武技比炼体更为重要。”
周子墨一笑：“说句不是托大的话，就算是个例又如何，我这份心得本来就只适合天才武者。天才，自然是个例！剩余的那些碌碌无为者，便是让他们按部就班的修炼，也不见得会有多好的前途！”
“至于你说的清风剑，那是有利器之便，若是炼体者身披更强的铠甲，我是否可以认为便是你剑法达到巅峰，也无法伤其一根寒毛呢？”
秦穆涵笑了起来：“周兄，我们说那么多作甚，反正我看这里地势隐蔽，倒不如切磋切磋，反正你是炼体武者，而且你也说自己已经炼皮大成，我便用普通铁剑和你对战，你不准使用那神奇的身法，我们二人打上一场，不就知道两种修炼方式，孰优孰劣了？”
周子墨看着眼中满是战意的秦穆涵，点点头：“也好，不过战斗久了难免会有火气，我们点到即止。”
“好！”
二人出了山洞，秦穆涵以布条包住剑锋，相互行礼后，二人拉开阵势，秦穆涵作为用剑之人，最擅进攻，见周子墨准备完毕，秦穆涵当即持剑冲了上去。
周子墨眼睛微眯，没有施展任何武技，单纯凭借着元力外放以及强大的身体力量和秦穆涵缠斗起来。
周子墨很清楚自己的元力强度乃是远超秦穆涵的，秦穆涵的实力固然强悍，但是拿去清风剑后战力也不过就是褪凡初期这个级别。可是自己的元力强度那是绝对达到褪凡期甚至已经达到能和褪凡中期武者媲美的地步！而且，七次磨皮后的自己单是身体力量就足以碾压真元巅峰的武者。若是在这种条件下还使用作弊般的元神领域，那也太欺负人了。
由于换上了铁剑，同时又用布条包住剑锋，秦穆涵失去了兵器之利，只能依靠剑术去击败周子墨。没有施展九天舞，也没有施展元神领域，周子墨展现出来的战力固然在秦穆涵之上，但是却没有了那么恐怖的压迫力，而这样的实力刚好将秦穆涵的潜力全都逼了出来。剑光挥舞间，秦穆涵的剑法竟是越来越精妙，威力也变得越来越大。
同时，由于暂时没动用元神领域，周子墨被迫动用五官去感知剑法，这也让周子墨发现自己的感知力似乎有点下滑。只是略一思考，周子墨便知道自己平常太过依靠元神领域，所以才导致明明磨皮七次，眼力反而还有所退步。而在不断地磨练间，周子墨的感知能力以极快的速度提升着。
周子墨的基础毕竟太好了，七次磨皮强化了他的五官，眼部观察能力乃是常人的数倍。而且他又有元神，思维能力同样远超常人，有着这样的先天基础，配上秦穆涵这样的优秀陪练，周子墨的各方面能力也得到了极大的完善。
“砰。”
一次对掌，二人同时退后几步，秦穆涵收剑，周子墨也同时收掌。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喜，他们都发现了自身某些需要提升的地方，这代表着他们的武道基础也会更加坚实。
一番交流后，二人都开始自我消化战斗所得。
就这样，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这三天的战斗让两人发现了自身很多问题，周子墨训练着自己的战斗感知以及战斗本能，秦穆涵则是不断调整自己的剑法，两人的战力均比三天前提高了数成，再次切磋时，两人之间的战斗动静也变得越来越大。
……
距离周子墨和秦穆涵不远处，有十数人正在山脉中晃悠。忽然，人群中一位红衣男子耳朵一动，指着周子墨和秦穆涵所在方向沉声道：“那里有战斗！”
其它人眼神一亮，众人迅速集合，朝着周子墨和秦穆涵所在位置潜行而去。
暂时没用元神领域的周子墨自然不知道这么一伙人的靠近，沉浸在磨练剑术的秦穆涵更是毫无知觉。
很快，那群人便出现在二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