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手术！救与杀
皇宫，寝殿，周围都是亲卫兵。
“啊~啊~”
尼鲁十三世的寝房里，老国王躺在金床上，痛苦地呻吟着，屋子里面都是人，尼鲁十四世也站在屋里团团乱转着，一名金衣庭使官跑了过来，对尼鲁十四世耳语几句。
“什么？跑了？妈的！找！找到杀了他，把脑袋给我带回来！”尼鲁十四世听完叫到。
“是！”金衣庭使官垂首。
尼鲁十四世来回踱步，脸色不很好看：“除了医研监那个代理监正，就没有人能做这个手术了？”
“回陛下，医研监代理监副华纳是位帝国一级大学士，听说也很有水平，现在刚刚找到他，他正在往这边来。”
“嗯！”尼鲁十四世回首，对屋里其它医研模样的人骂道：“一帮废物！妈的非那华纳不可？你们就做不了？”
“我儿……让华纳，来做吧，还是他行……”尼鲁十三世痛苦地声音在床上响起。
尼鲁十四世的眼神有些阴鸷，咬牙切齿道：“废物们还不赶紧把东西备齐！？等着死嘛！？”
屋里那些御医、学者马上动起手来，将宽大寝房里的手术设备又规整一遍。
“呼呼……”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一个二十四、五岁，带幅黑框眼镜的庭官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这人面貌俊雅，长得干干净净，正是华纳。
“你他妈不好好呆在监站干什么去了？”尼鲁十四世阴冷地盯着他。
华纳马上一股凉风从脚跟儿冒上头顶：“我，我，我，家里，我……”华纳支吾着。
“啊~我儿……快让华纳看病吧，啊~我好痛啊！”老国王呻吟着。
尼鲁十四世和华纳赶忙冲到老国王身边，尼鲁十四世冲华纳点了点头，华纳很紧张，他轻轻地掀开了老国王身上覆着的被子，将脸靠近，仔细地端详老国王那被南门飞飞咬掉之后再缝上的下体。
“嘶……这患处……”
华纳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都烂成这样了才想办法！？
“器具台！”
华纳头也不回喊道，马上有几个研医监的下属推过两台车来。
带上口罩和卫生医帽，华纳拿起镊子，夹着尼鲁十三世的烂宝贝儿，用纱布绵棒把患处的脓液和污物擦净，光线太暗，华纳皱眉道：“那儿旁边的无影灯和观察镜，怎么都不支起来？架灯，加大亮度！”
还是几个他的下属支灯，一旁边的御医和学者仍置身事外，只是旁观。
一切就绪后，华纳跪在地上，用观察镜放大观察着老国王地伤口，摆弄期间，老国王偶尔发出痛苦的呻吟。五分钟后，华纳站了起来，表情有些紧张。
“到底怎么样？”尼鲁十四世在一旁焦急地问道，华纳凑近他耳旁，轻道：“不行了，尿道都露了！已经感染了！肯定得切掉！马上切，今天必须切。”
啪！一个耳光扇在华纳脸上，把他抽得原地转了个圈儿，眼镜都飞了，华纳捂着脸愣愣地看着尼鲁十四世。
“早干嘛了？恶化到现在才说？！”尼鲁十四世咬牙切齿，但声音压得很低。
华纳跪下，颤声道：“陛下，老国王的日常医护并未交给在下负责。”
“给我滚起来！！！”
“是。”
“现在这屋里的条件够手术吗？”
“够的，切除没那么难，留几个人把屋子消毒，再给我打打下手儿就行，几个小时就能完成！”
“嗯，华纳你挑吧，你觉得这屋里谁能帮上你忙的？”
华纳捂着脸，从自己研医监的下属中点了几个技术和人品都不错的，吩咐之后，那几个下属赶紧开始动手布置并对屋内进行消毒。
“其他人都不用了？”尼鲁十四世阴鸷地盯着华纳。
“用不着了，让大家都退出去吧，我现在就给老国王动手术。”
“好！约翰团长，你过来！”尼鲁十四世转过头来，唤过一个亲卫兵团的高级军官，在他身边轻声说了几句，那军官就转头离开了寝房。他走之后，尼鲁十四世转过头，狠狠地扫了一眼屋子里那些没有任何作为但也没造成恶果的御医、学者。
“要你们有什么用！？都给我滚！！！滚出去！！！”
二十几个御医、学者虽然被骂得灰头土脸，但他们低头鱼贯而出时却个个脸上暗带庆幸。
“我x你们妈的！！！”瞪着那些走出门的背影，尼鲁十四世恶毒地道，眼角儿气得不停抽搐。
门被关上了，屋里的人继续忙碌。
叮当！
啪！
哎哟！
平静的走廊里突然暴出了许多人扭打的声音。
“啊，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是帝国的王族御医！”
“不得无理！干什么！？”
“放开我！”
刚出门的那些人的声音传了回来，接着好像有人被踢倒在地，一片混乱中，有仓啷啷的军剑出鞘声，噗地一声，好像有个东西被砍了下来。
“……”
“……”
瞬间一片安静。
紧接着，走廊里暴发出一片极为尖锐的夺命狂呼：“陛下饶命！”
“陛下求您饶命啊！”
“饶过我，我比那华纳强！我也能为老国王医冶！我能！！！”
“那手术！我也会！那就是我的专科啊啊啊啊！！！”
“我能做得比华纳好！让我做！！！”
“啊……”
“呃……”
那些声音已魂飞魄散不似人声，同时，身体猛烈挣扎磕撞在墙壁的咚咚闷响也密集地传来。
但是，砍东西的声音从未中断，不一会，求饶的声音就全都消失了……
咔咔，咔咔，咔咔。
又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有些东西被拖走，地面似乎非常湿滑，吱扭吱扭的。
华纳几人体若筛糠，但还继续做着手术的准备工作，他们脑门儿上的冷汗都流下来，那几个下属透过口罩露出来的眼睛看向华纳，眼神里全是惊恐和感激。
没有华纳刚才点他们名儿，现在他们的脑袋就没了。
全准备好了，华纳擎着带手套的双手，走向坐在旁边的尼鲁十四世。尼鲁十四世似乎被气得不轻，他的手不停地抖，阴冷地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华纳。
“陛下，您没消毒，您也要出去。”
“哎？”
五月末，这是一个星期日。
阳光还算和煦、
一辆马车在格兰特的新豪宅门口停下，一支光亮的皮鞋踩在车厢的脚踏上，之后格兰特走下车来，他挥退了署里的马车，向着自家院里走来。
自从发生了盗贼袭击的事件，格兰特就把保卫自己的任务交给了“红宝石”，“红宝石”还算尽职，派了几个保镖到格兰特家，现在格兰特大人家门口儿都有门卫站岗了！
“大人，菠萝今天要来见您，他说您要的东西都到手了，请您在家等他，我去告诉菠萝现在来。”一个保镖头目一边给格兰特开着院门，一边道。
格兰特看了看他，点了点头。
保镖都在院里，房子里是没有外人的。走上二楼，脱掉外套，格兰特露出了白衬衫和背带裤，他抓起桌上的果汁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呷着一边眯眼自语：哼，那老不死的还真能活！听说华纳还给他做了宝贝儿切除手术？
不一会，楼下传来车马声，格兰特探身出窗喊了声：“上来吧。您自己上来。”
噔噔噔，楼梯传来声音，门开了，露出了贾斯汀的脸。
“全搞定了，全搞定了，我就说能行的！”贾斯汀拿着两支鼓鼓的公文皮包，重重的摔在桌上，格兰特给他递了杯果汁。
“说好几天的，这都多久了！？”
“哎呀我的大人，您花钱了也不能这么催我们这些苦力啊，这活儿不容易的，我们可是好不容易弄到的，来，我给您看看。”
公文包儿打开，一摞摞儿的文件被拿了出来，贾斯汀对格兰特详细介绍着收集来的情报。
第一份情报，是尼鲁370年财政署超过万枚金币的资金流动情况；
第二份情报，是皇宫里巡逻队的路线图和排班表；
第三份情报，是内政院三级以上官员和情妇约会的地点，同时还有频次记录；
第四份情报，尼鲁十四世的内眷及子嗣的大略情报；
第五份情报，国王寝殿的结构设计原图拓稿；
第六份情报，几十年内才兴起的玻璃厂地址；
第七份情报，军机院组织架构图表，主要成员个人资料；
第八份情报，尼鲁十三世近况：新王把寝殿留给了他，吃喝随意，五名侍女侍奉，不得外出，五天前刚做了下体切除手术，现在还没恢复；
第九份情报，偷走王后尸体的凶手信息；
第十份情报，近期检举钦天署高层的检举信的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