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月相！南门明点拨格兰特
南门明缓缓地踱步，而格兰特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
“我达美迪克历史悠远，在我们祖先不断摸索之下，总结出这样的规律：这个世界上有极为广袤的海洋，而海洋里空无一物，连半个生物都没有，海面上都是肆虐的风暴雷雨。”
格兰特面未改色，这些都是已知的情报。
“在这无尽的海面上，有不计其数的大陆。有些像尼鲁大陆那么大，有些像蓝岛这么小，还有的比我们的蓝岛还要小许多。总之这些大陆千奇百怪形状各异，他们不断地撞击。”
南门明继续道，“而要弄搞撞击的规律，就要了解洋流的变化！”
“洋流？”格兰特很好奇。
洋流自古都是由东向西啊，所以帝国的许多东边的海岸被冲成了沙滩，这洋流还有变化？
“正是！洋流的方向是可以变换的，在我们祖先的记载之中，就曾变换过三次。”
“……”
格兰特目不转睛地看着南门明。
南门明悠然道：“洋流在不动地变换着方向，而且不同区域快慢不一者，不必说，那些大陆自然就要撞击的。”
说到这儿，南门明看着格兰特，他略一迟疑，缓声道：“格兰特，你们还没有发现吗？洋流的方向已经变了！就在我们两大陆撞击前！准确地说，不是我们蓝岛撞上你们，而是你们尼鲁大陆碰上了我们。”
“您说什么？”
信息量过大，格兰特愕然。
“格兰特先生，你们的占星之术准确异常，那客星真是代表着我们的蓝岛呢。一开始是蓝岛冲向尼鲁大陆，但蓝岛在2月初停了下来，之后不再向西，反而转向东方漂流。而你们的尼鲁大陆在那几天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它也从向西转向东，那速度远超我们蓝岛的速度，最后才发生了撞击。
南门明说到这里拍了一下手：“这都是洋流的变化啊，它一变，游戏的规则就变了。”
“……您等一下，我、我脑子有点乱。”
格兰特只觉得神情有些恍惚，他抱着树藤慢慢地蹲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才抬头大声道：“不对吧大长老，我按星图来看，我们的尼鲁大陆是向东去的，您怎么说它一开始就是向西？”
“格兰特先生，你们的星宫处于慢速洋流之中，其它大陆都比你们更快地向西移动，对比了其它的大陆代表的星，你们就有了向东的错觉！”
大长老南门明继续道：“也就是说，尼鲁历2月1日之前，全世界的洋流都是向西的，但尼鲁是在洋流尾区所以速度很慢，而当时蓝岛处于洋流最前面呈冲锋之势。不过，现在洋流向东，一切都反过来了，你们成了冲锋，反倒追上了我们蓝岛！”
格兰特皱眉道：“这个世界平坦无边，洋流在其上运动，洋流之首在一端，之尾应该在另一端……这两者的距离才应该是最远的，而按您所说，洋流之首反倒追击上了洋流之尾……这里不是自相矛盾吗？”
“格兰特先生，您认为世界是平的，对吗？”
“难道不是吗？”
“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一个球体！”
“什么？”
格兰特差点没被这句话逗乐，世界是圆的？这位大长老是怎么想出来的呢？这也太奇谈怪论了，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格兰特伸出一只拳头，点指着拳头的下端，坏笑道：“那么大长老，请问这个世界球的底部，那些大陆、海水、人，怎么办呢？是不是都要掉下去？”
“格兰特，我知道这很难理解。其实对于这一点我们也没经完全证实，今天姑且把它当做学术讨论吧。我们认为：这个世界过于庞大，庞大到极点！而大的东西会产生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这种吸引力使我们牢牢地站在上面，所以球体另一边的水是不会洒出去的。”
南门明转而看向月亮：“我们达美迪克人有观月的习惯，这种习惯我们保持了上万年。你看看这月亮，有月盈月亏，月亏之时就成了月牙。”
“这个当然，每一个月它完成一次盈亏，我们尼鲁的历法就是根据这个定的。”
“那格兰特先生，月亮为什么会亏损，慢慢变成月牙呢？”
“那是月亮的属性所至，它自己就会盈亏变化。”
“那么月亮自己能发光吗？”
“当然，不然的话它怎么会亮呢？”
“呵呵呵，我们对太阳和月亮观察了上万年了，渐渐摸出了一些规律。每天太阳落下的角度总能对应月亮的盈缺！我们验证了太阳、我们这个世界、月亮这三者的关系……格兰特，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格兰特神情有些恍惚，他蹲在那里陷入深思，半天才道：“大长老的意思是……月亮的光是太阳照射而来？”
“正是，聪明。”
格兰特开始冒汗了，声音发颤：“所以月亮上的圆形剪影……”
“不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影子！是我们这个世界挡住了阳光，造成了月亮的盈亏！”
一切严丝合缝！
格兰特意解心开，豁然开朗！
他头上的汗滴了下来，这是能颠覆世界观级别的全新知识，要想接受需要时间。
“大长老，这世界……真的是个球？”格兰特想到自己站在一个大球上，他差点从树上掉下去。
“格兰特，请您把好树枝注意安全！不过您掉下去也没关系，公冶布会在下面接着你。”大长老安慰道。
格兰特苦笑，“最好还是不掉下去好吗？”
“格兰特先生，我们不去验证这世界是球体还是平坦，我想说我们先假设它是球体，这样的话，洋流之首能追上洋流之尾，您就可以理解了吧？”
“……现在可以理解了。十几天前，蓝岛是洋流之首猛追我们尼鲁，现在洋流方面相反了，尼鲁倒回来去追蓝岛了，是这样才发生的撞击。”
“没错。”南门明笑着看了看格兰特，眼光里带着一股子欣慰，就像在看自己的学生一样，他继续道：“洋流之变化，怪异难懂。按我们族人的记录，它时而向东南，时而向北，时面向西北，而且几千年才变一次，实在摸不到它的规律啊。按我们的理解，我们所在这个球体世界有股神秘的力量，推动着每一次洋流的变化……”
“……大长老，为什么会这样？这世界太怪异了！”
“神意难测，不必细想。”
南门明微笑道：“洋流的转变是难以感觉到的，一块大陆的每一个方向都会有湍急的海浪拍击，而且随着天气、季节的变化，每一天的拍击力度又会不同，很难通过海浪变化分析出洋流的变化，不过……”
南门明说到这顿了下：“不过，在方向要转变的一瞬间，天地之间会出现异相。”
听南门明说到这里，格兰特脑袋里电石火光，他猛地回想起一件事，那件事和洋流的转变在时间上非常吻合……
“愿闻其详。”格兰特这时倒有些冷静下来。
南门明和蔼地看着格兰特，他用手点指月亮：“可记得我说过会跟你交换月亮的信息？如果洋流方向要转变，在那天地蠢蠢欲动的一瞬间，就会出现异相……”
“那就是，月亮会变为蓝月！”
“那月亮会蓝光一闪，旋即恢复原状，月亮发出蓝光之后，那股神秘力量就会爆发，之后洋流开始逆转，那大陆的追逐游戏就重新开始。
格兰特听完后内心翻腾不止，刚才认为那诡异的蓝月和客星无关，就没告诉大长老南门明。
现在看来自己错了！
“大长老，冥冥之中，倒底是什么在主宰这个世界……”格兰特只觉得浑身发冷，他依树缓缓站起仰望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