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情报！客星之后的外来大陆
“哦！！！”
画布上的怪物一露面，台下一片惊呼。
盖伦继续道：“这是前朝古书上记载的图画，我们请画匠放大后展示在这里。说句实话，我本人知道这些信息也不超过十天，我特别能理解大家此时的震惊。”
盖伦用手指着画上的高大怪物，竭力让自己的声音能被清晰地听到。
“古书记载，这种怪物身高将近两米，上肢极为粗壮，嗜血善战，拥有自己独立的语言，相互交流时会发出猪叫一般的巨大声响，徐西亚特人把这种怪物称为猪人。两块大陆撞击刚刚结束，猪人就跑到徐西亚特人的居住地，他们攻击难民，袭击军队，把我们人族当做食物，掠走女人、掠夺财富。当徐西亚特人开始组织军队进行还击时，死伤人数已过百万。接下来，就是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战争。”
“据记载，猪人的智商并不很高，不具备与我们人类匹敌的军事知识及战术方法，也没有能与我们抗衡的科技水平和创造能力。以此为优势，徐西亚特人利用智慧弥补了体能上与对手的差距，经过艰苦卓绝的百年大战，终于将入侵者猪人全部剿灭。最终战争记录是，剿灭猪人族1800万只；徐西亚特人伤亡总数逾5000万，其中死亡人口为4300万，占当时人口总数的二分之一；战争结束后，徐西亚特王朝总体经济水准只剩下战前十分之一，整体文明倒退百年。”
说到这儿，盖伦眼中突然精光一闪，但他并没有急着全盘托出，只是静静地酝酿着下面的发言。
格兰特在下面如坐针毡，他眼睛急转，已经猜到了这位情报监的军官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了。
“难道？”格兰特脸上流下了汗珠。
果然，经过了短暂的沉吟，那俊朗的军官盖伦双手扶桌，身体前探，在众人的睽睽注视下，缓缓地说出了那句众人最不想听到却又无法阻止的话。
“现在，我们就面临着同样的命运——新大陆的碰撞，以及，外来文明的侵袭。”
听情报监的军官说，可能会发生外来大陆碰撞，以及外来文明侵袭的消息，顿时台下哗声一片，许多人吃惊地难以自制。
格兰特不由也喟然长叹，虽然自己早就猜测到了这样的结果，可是如今听到正式的公布，他还是一惊。
那名叫盖伦的军官命人更换图板图案，一幅现今的尼鲁大陆地图被挂了起来。
盖伦指着尼鲁大陆的东北角道：“从半个月前，我们军机署就接到侦察任务，开始秘密针对大陆周边，尤其是被预测到的大陆东北方向进行海事侦察。大家知道，尼鲁大陆周围是万里之汹涌波涛，烟波缭绕，除了海洋别无一物，民间船支出海几公里就会翻覆或者迷失。就算是我们倾帝国之力造出的军用大船，也最多只能驶离大陆几十公里，大陆东北角又是逆洋流，我们的海军冒死航行20公里进行侦察。”
说到这里，盖伦用手举起一个小纸筒，“大家知道我手中拿的是什么？”
格兰特眯眼一看，觉得应该是军用信件。
“这是我们在三小时前收到的绝秘信息，是前方海军信使日换20驿，从千里之外送达的。信上说：他们在海洋上侦察到一块庞大的陆地，就在离我们尼鲁不远处的海中，信息非常确凿！也就是说，外来大陆确实存在，撞击不可避免，同时，外来大陆上还有可能存在文明。”
盖伦又道：“以这块大陆的速度来看，预计再有两三日就会碰撞到我尼鲁大陆上，碰撞地点是尼鲁大陆最东端的牙省。去掉情报用去的时间，撞击，将会发生在明天晚上！”
撞击将会发生在明天晚上，这个信息并没让格兰特吃惊，因为这个撞击时间就是他测算出来的。
格兰特看到，旁边那些老头子、官员、学者们吃惊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要跟他们比，自己都称得起稳如泰山、古井无波了，格兰特不由心中冷笑。
此时，台上的情报监监副盖伦再次敬了一个庭官居礼，沉稳道：“这就是最新的重大信息！”
说完后，盖伦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这时，站在国王旁边的宫相布朗马上接过话来：“各位联席会议的成员，今天的会议内容严禁向外透露，如果发现哪位不遵守保密准则，泄露帝国重大行动秘密，定重罪惩处！”
端坐的尼鲁十三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丝毫没有吃惊的表情，显然，刚才进行的一切内容都在他控制之内。
布朗宫相继续道：“接下来，进行联席会议的第二项内容。为了应对突变，之前秘密进行了布置，现在，由各执行者上报应对灾变的布置情况。”
布朗言罢，前排依次站起几名帝国要员，他们分别进行了汇报。
大体情况是：军机署、国工署联合在牙省离东岸200多公里处，依高山和旧城墙修建了防御工事，工事名为巨大城墙，预计近日完工。这样，城墙外200公里的平坦地带就成为了一个缓冲区，如果外来大陆上真有敌对文明，就能把他们剿灭在防御工事之下。
国务署这边，已针对牙省制定了人口辙离方案，目前绝大多数贵族官员都已辙入巨大城墙之内，但牙省外围还是留下了一部分官员进行统治，剩下的人口中，有六成牙省人因为不交纳疏散费一个金币而留在了牙省，官员们已组织他们远离岸边以躲避大陆碰撞。
格兰特听到这眉头一皱：都什么时候了，帝国还收这一个金币的疏散费？真是荒谬！
要员们一一将情况上报完毕。
这时，王座上的尼鲁十三世站了起来，这老头子慢慢地环视着，眼光扫过帝殿里每个人的脸，之后，苍老的声音响起：“诸位，帝国变故当前，正需诸位全力报效帝国。”
国王的召唤，谁敢不从？台下的庭官居们开始回应地喊道：“定为帝国鞠躬尽瘁！”当然，回应的人中，格兰特是喊得最卖劲儿的那一类。
王阶上的尼鲁十三世继续道：“在应对重大变故时，我们当内紧外松。对民众，现在还不可将那外来大陆有可能存在文明的讯息透漏，诸位只说是星相大变，预测到有小岛撞击，才进行疏散即可。而对内，我们要以外来大陆上存在着敌对文明去做好万全的准备，尤其是军事上的准备，随时准备开战！”
尼鲁十三世向台下踱步。一身黑底烫金的王袍格外尊贵，下巴上的洁白髭须打理的晶莹闪光。
“现在，本王亲口传谕！”突然间，尼鲁十三世提高了音量。
唰地一声，殿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侧耳倾听。
尼鲁十三世顿了顿，徐徐道：
“密诏：帝国遭遇大变之际，兵戎乃帝国之长矛，为万重之重。经本王深思，经长老院通过，特决定，将军机署剥离出内政院，成立军机院，院长由原军机署署正罗伯特继续担任。即刻起，帝国改变军队指挥模式，解除牙省、灰省、白省、银省、金省、黄省六省的地方军事指挥权，解除帝都军权指挥权，七部分军权全部交由帝国军机院，实行高度军权集中。王庭，只保留亲卫兵团的直接指挥权。”
尼鲁十三世虽然年近七旬，但刚才一番连珠炮一样的命令，却让他显露出了十足的王霸之气。
“谁有意见？现在提出来吧。”这位高佻消瘦的国王说完后，转了转身子，缓缓地又踱了几步，似乎在等待什么。
此时此刻，大殿内极度安静，掉根针都听得到。
军机署从内政院剥离，单独成立军机院，这样的决定，在特殊时期无可厚非。改革就是权利与利益的重新分配，这种改变与在座的绝大多数人没有关系，与格兰特这样的庭官也没关系，毕竟他们只是文职官员。
但是，此时，六省和帝都七个军部的七名指挥长却都在这里，刚才的王谕，无异于是夺走这七个人手中的军权，没有了权力，那他们不就成了光杆司令？
帝殿中静得很。
格兰特轻松地看着前排端坐的七军部指挥长们的背影，愉悦地猜测着这些帝国二级大员们的心事。
咔嚓、咔嚓。
帝殿外围有了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不少穿着盔甲的人，正轻手轻脚、蹑足潜踪地来到了外廊，站定、等待。
不多时，一名极其高大威猛、身披亲兵袍、全副武装的亲卫兵军官独身走入大殿。
这亲卫兵军官刚一走入帝殿，他身后那扇巨大的正门就被“吱呀”地一声关闭了。
紧接着，“咣铛”的声音接连响起，帝殿的剩余几扇侧门也全部被关闭。
亲卫兵军官孤身一人堵在帝殿门口。他身上锃明瓦亮的铠甲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他两手环抱于胸前，微仰着头，毫不顾忌地散发出一股狠厉气势，逼视着在坐的每一个人，对，每一个人，除了尼鲁十三世和宫相之外的每一个人。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看得出来，没他发话，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帝殿。
非要出去也行，横着出去！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这时，尼鲁十三世再次开口：“军权事大，非同小可。我再问一次，谁有意见，现在请提出来吧。”
台下的格兰特和周围的文官们大眼儿瞪小眼儿、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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