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监副！帝国五品官员
发现客星出现，格兰特第一次上报国王。
发现客星缓行不动，格兰特第二次上报国王。
发现客星再次开始移动，格兰特第三次上报国王。
很显然，这半个月里，格兰特跟国王尼鲁十三世走得很近。
……
尼鲁历371年2月7日。
格兰特上报客星再次移动后的第三天。
钦天监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监正、主簿、监候、资深较深的司历，共计三十多位骨干人员全都在这里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监候和司历们了解的情况不多，只知道有传闻说出星相剧变。
监正艾伯特大人光头锃亮，此时他正端坐着闭目不语。
长着鹰勾鼻的亚伦主簿、公子哥欧文主簿也是低头沉默。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沉重，沉重得能掉在地上砸出响儿来。
走廊传来一阵响动，不多时，一名身着金色衣服的庭使官带着三名黑衣庭使官，鱼贯走入会议室，而格兰特正紧跟在这些人后面。
一众人在会议室站定，那金衣庭使官低头扫了一眼监正艾伯特，艾伯特赶忙起身道：“内政院钦天署钦天监，全体庭官全部在此，恭迎圣喻。”
“唰”地一声，全屋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金衣庭使官点点头，从后面一个黑衣庭使官的手中，拿起一个金盒，又从金盒中拿出黄灿灿的圣喻，他朗声道：“尼鲁大帝国尼鲁十三世国王诏谕，任免令：现任免，原内政院钦天署钦天监主簿格兰特佩雷斯，为内政院钦天署钦天监监副，官级五品。尼鲁大帝国371年2月6日。”
庭使官旁边的格兰特虽然肃然而立，却偷偷扫了一眼现场每个人的表情。
监候和司历们大都面无表情，自己升迁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只有胖子加文、美女凯西正面露喜色，向自己投来恭贺的目光。
监正艾伯特神色没太大波动，仿佛已有预料。
两位主簿的脸色变化就比较大了，一位脸色翠绿的，一位脸色惨绿的，尤其是鹰勾鼻亚伦，竟然眼露凶光地在盯视着格兰特，就好像格兰特抢了他祖产，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庭使官又交待一番，之后就离开了。
庭使官走后，屋里寂静无声。
格兰特无所谓，说不说什么，自己目地也达到了，现在自己是五级官员，月俸涨到10枚金币。除此之外，昨天，国王还派人送来300枚金币做为赏赐。
“监候和司历们先出去吧。”监正艾伯特一边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一边说道。
众人鱼贯而出，有些人想跟这位新晋的监副拉拉关系表示祝贺，只能在跟格兰特错身时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格兰特都以眼神一一回敬。
屋里只剩下监正、新监副、两名主簿四个人。
格兰特坐在那儿，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大家。
欧文刚才神色有点失控，他没想到平时谨小慎微、没什么家族实力格兰特能跑到自己头上？但现在，欧文已经恢复正常神态，他憨憨地对着格兰特笑了笑，格兰特觉得这种人可能是神经大条，想得比较开吧。
亚伦也恢复了神态，但他只是冷冷地看了看格兰特，毫无敬意。格兰特也眯眼看着他，他很了解亚伦，这个人妒心最重，一直以监副的身份自居着，现在自己坐上了监副的位子，这鹰勾鼻必定认为是自己抢功，占了他的位置。总之，这个梁子应该是结下了，不过格兰特倒也不惧。
“哈哈哈，格兰特啊，我们还真的要恭喜你啊。”屋里响起非常突兀的笑声。
到最后，还是监正艾伯特这个老狐狸先开口，他道：“哎？来！格兰特！现在你得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了。”
“哎……监正大人，这怎么使得？这这这……”
格兰特一边很谦逊地连连摆手拒绝，一边移座到监正艾伯特旁边。
“哎，我运气好，遇到了这样的大机遇。承蒙国王陛下偏爱，才愧坐了监副的位子，我实在……实在是虚坐此位啊！两位主簿大人，请一定多多抬爱，烘衬点在下啊。”
格兰特的话说得很客气，欧文大笑着恭喜了几句，亚伦也敷衍地点了下头应付。
“好啦，格兰特说到了大机遇。现在星相大变，形势不明，我等受俸于帝国，现在正是全力报效之时。各部门，对各类天相征兆的变化要严加观测，不得有误！现在，观星任务还由格兰特监副统管，当然，现在的格兰特管理这些，是真正的名正言顺！哈哈！”监正艾伯特言罢，环顾三人，“还有事吗？”
“没有。”三人齐声道，艾伯特又探身向格兰特：“监副可有事务要安排？”
格兰特儒雅一笑，志得意满地答：“没有，监正大人。”
“各司其职！散会。”
艾伯特说完，用手按了一下格兰特的肩膀，示意他留一下。
鹰勾鼻亚伦则是脸绿的发青，大步和欧文走了出去。
“格兰特老弟啊，这次的事你做的很好！”屋里没了别人，监正艾伯特忽然换了个非常恳切的表情。
“不不，老师，我就是到哪一步，我都是您的学生，请一定就叫我格兰特就行，求您了。”格兰特也一样面带虔诚。
“哦哦，好说好说，那……格兰特，听说你进了好几次皇宫去面见国王，你现在可是国王身边的大红人啊，老哥我这边请你一定帮忙美言几句啊。”监正艾伯特双手伸出，紧握格兰特双手。
“老师，请您放心。我知道我自己从一个农户的娃娃走到今天，完全是仰仗着了谁，您，就是我的伯乐！我格兰特对您一百个忠心！至死不渝！”格兰特双眼闪闪发亮，两滴眼泪仿佛马上就要落下。
……
十五分钟后，格兰特的办公室。
格兰特正在收拾着文件、书籍、星历。他要赶到皇宫参与重大变故的应对会议。
忽然，一双娇嫩的手从后面抱住了格兰特。
“别闹了！”格兰特扫了一眼，看到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便晃着身子挣脱开。
“哼，没意思。”美女凯西绕到他面前，脸带绯红，眼睛直直地看着格兰特。
今天的凯西特别漂亮，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那脸蛋像刚剥开的鸡蛋一样嫩白，齿如瓠犀、眉目传情；一身杏黄色的紧身长裙穿得落落大方，领口儿开得刚刚好，隐露恰到好处。
而且，本来长相甜美的她，身上又飘出一丝淡淡地苹果调的香水味，真让人觉得清新、赏心悦目。
“凯西。”格兰特只觉得自己对这美女的好感度在飙升。
“感谢你的支持。”格兰特儒雅一笑，他对凯西还是很有分寸的，听说她的父亲在王庭机要部门任职，很有权势。
“没有什么啦，就是来恭喜你一下。”凯西笑道，她动手帮格兰特拿起了皮制的大包，趁格兰特伸手接过的时候，又飞快地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再见喽，监副大人。”
凯西双手背后，出门前甩头看了格兰特一眼，烟视媚行，风情万种。
……
格兰特走出钦天监办公楼，只感到阳光明媚、空气新鲜，顿觉神清气朗、目爽心开。
接下来的每一天，格兰特不断奔走于皇宫和钦天监之间，做为钦天业务的专业人士，他不断参加各种会议。
又过了几天，连着开会的格兰特好不容易跟国王请了个假，说自己澡都没洗，快臭掉了，才得闲跑回家来一趟。
“杰克，看看爸爸买的什么？”格兰特进门便喊儿子的名字，他一把抱住跑过来的杰克，把一个小木箱放在儿子面前，高兴地说：“爸爸答应你的小骑士玩具。”
趁儿子玩弄着新玩具，格兰特对妻子大声道：“给我烧洗澡水，我要洗澡，要快。”
妻子连忙麻利地把澡桶加上水，熟练地在桶下加柴点火，之后又笑盈盈地帮格兰特把白色衬衣脱下，用烧热的小石板裹着布，为他熨平衣服。
格兰特脱个精光，摸了摸桶里的水还算温热，他迅速钻进澡桶，顿时感到舒服无比。
“喂，你想要什么礼物？国王的奖赏还剩下很多。”格兰特边洗边问妻子。
出乎格兰特意料的是，妻子听到之后没什么情感波动，还专心地熨着衣服，只是轻轻道：“不用，那些钱留着，家里以后用得着。”
格兰特突然有点感动了，“我看不少五级官员家里都是有保姆的，好像一个月才两三个金币，不费什么钱，雇一个，这样你也轻松些。”
妻子扭头看了看格兰特，露出欣慰的表情，“等等再说吧，我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住，请个白天的杂役就行，一个月才一个半金币。”
……
格兰特是被庭使官从洗桶里拽出来的，他衣服都没穿全，就被扔到马车上直奔皇宫。
格兰特在车上向庭使官了解到，竟然有又有重大发现。他赶到皇宫的帝殿时，看到这里坐满了人--自客星再次移动，国王的帝殿已经成了应对重大变故的临时会议所。
格兰特坐定后，偷眼一瞧，觉得人比往常多了不少。
前几天开会时也就七八个人，而今天，内政院各署的署正、署副、各监的监正、监副全到场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钦天监监正艾伯特那老家伙也来了，还有艾伯特的上司--钦天署的署正也来参会了。帝殿里约莫有近百号人。
椅子分区摆放，还有些椅子是空的，看样子还有些人没到，不断有人像格兰特一样被庭官带入会场。
等待期间，有些人在小声交谈，现场悉悉索索之声不绝于耳，另外还有一些人在前排布置着会场，看起来要开一个很重要的大会。
格兰特向高高地王阶上看了看，孤零零的王位上，国王尼鲁十三世正在端坐，他闲着目，似乎并不着急。
格兰特纳闷，自己离开皇宫都不到三个小时，又能有什么重大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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